“你很危險,因此把你殺了收益也一定很大。”墨翟可有可無的說了一句話。
楚休嗅到了殺氣。
他凝視著下邊的恐怖家伙。
一言不發(fā)。
他正在思索一個嚴肅的問題:論如何才能套路到一個慎重穩(wěn)健的老陰嗶。
“危險?我人畜無害的好吧。”楚休打算先與對方進行一番友好的深入交流。
不管對面意欲如何,只要進入他的對話節(jié)奏,這一局基本就穩(wěn)了。
“呵?!?p> 墨翟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
顯然是不太認可楚休的話語。
“這一場任務中,你們五個人,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楚休搖搖頭,以平常的語氣向墨翟問道。
“果然,你真的很危險?!?p> 聽了楚休的話。
墨翟果斷將其漠然置之。
盯著楚休再一次下結(jié)論般的重復道。
“額……”
楚休有一些心累。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能不能好好溝通了?
他明明是一個友善且和藹的人,為什么總有了覺得自己很危險?
“行,我攤牌了,我真的很危險,我擁有大道神器——因果律令。只能付出同等的代價,這件神器幾乎無所不能。若是你就此罷手,不殺我,我可以將這件神器拿出來讓你用?!背轄钊魺o奈的說道。
他說了一個謊。
把扭曲之影進行了一點點小小的包裝。
換了個因果律令的名字。
這會讓他的話語顯得不那么危險。
墨翟聽了,
沉吟了片刻,
把漆黑的手槍舉起,
指向了楚休。
“砰!”
二話不說,一槍發(fā)出,子彈直蹦楚休血霧中的身影而出。
“淦,玩?zhèn)€屁!”
堪堪避開子彈。
楚休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過分了啊兄弟?!背菘粗越跏且а狼旋X的道。
“你很強?!蹦哉f了一句讓人摸頭不知腦的話。
“不是。”楚休矢口否認。
“第一,我的行動你已經(jīng)多少揣測到了;第二,若你真有因果律令,我很可能栽在你手中;你很可怕?!?p> “我只有真血境第一層的修為,你高估我了?!背葑⒁曋阅且浑p深邃而堅定的瞳孔搖搖頭。
“我說了,你很危險?!?p> “就算你這么說,我也沒那個能力殺你?!?p> 楚休很堅定。
他覺得這一次交鋒至關(guān)重要。
他不能暴露。
而且就算是掌握了扭曲之影,他覺得自己也僅僅是一個孱弱的普通人。
他可不敢對自己使用扭曲之影。
“呵,你們紫薇古教上一位真血境后期的教主,可就是因為你而死!”
昏沉的燈火中,墨翟握著漆黑的槍,并為那把槍填滿了一個彈夾的子彈。
楚休看著把玩著危險器物的墨翟,他又轉(zhuǎn)頭瞥了兩眼一直佇立與血霧融為一體的陳禮刀的不滅軀體。
陳禮刀的這一具軀體其實在施展了血霧囚籠之后便一直存在于此。
血霧得以生生不息,將楚休困死于漆黑王座之上,陳禮刀大公無私留下的這一具軀體可以說功不可沒。
眼下……
墨翟說陳禮刀的死全都賴他。
這簡直就是誹謗。
陳禮刀純粹是想去找死,他只是小小的助了其一臂之力……
咋就被甩鍋了呢?
哼,這世道真不公平。
“我不打算親手殺你?!?p> “嗯?”
“想殺你的人很多。”
“額……”楚休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墨翟。
他覺得眼前這個小子有點裝。
是的,裝。
明明我才是個弱者卻被當做危險人物,而實際情況是我已經(jīng)被唬得一愣一愣了。
楚休很想沖過去給墨翟一頓拳打腳踢,然后和平友善的和墨翟探討一個人太過于胡思亂想是有可能葬送自己命運這檔子事,最終在他的嘆服的目光下瀟灑的回到漆黑王座。
但是……
很遺憾。
楚休的實力不允許他這樣做,甚至他都不能走下漆黑王座。
拳頭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標準,拳頭不夠硬,那就只能不擇手段,不過真的沒牌面。
“距離任務結(jié)束還有幾天?!蹦运圃谔翎叧荨霸谶@幾天內(nèi),或許我能找到機會。”
“找機會?”
“機會,應該會出現(xiàn)!”墨翟似自言自語道。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仿佛有著深意,從不主動接楚休的茬。
一個真血境一層,登上了一個執(zhí)掌一國的大教的教主之位。
其有多恐怖不言而喻。
“你我之間真不必殺得你死我活,那其實沒多大的意義。”楚休苦口婆心的道。
聽墨翟這話語,楚休當然懂得墨翟之后定然留有后手。
可他也料不到墨翟的后手會是什么。
所以,在自知難以從源頭上解決殺機,楚休只能嘗試化解殺機。
畢竟,他從來都不提倡打打殺殺。
“你死了,因果律令就是我的了……當然,若你真有因果律令的話。不過我覺得有五成的可能,你或許真的擁有因果律令。我暫時還沒弄明白是什么,但是我猜,這件殺器運用起來不會有你嘴上說得那么簡單,它肯定存在一個判定機制,若是他人滿足了其條件,就可能被觸發(fā)?!蹦蕴ь^望上看,淡淡的把他到此為止的推測給罷了出來。
“很簡單,只要你有所求就會觸發(fā)了它,當然在我允許的前提下?!背莸馈?p> “若你說的是真的,我可以不殺你”墨翟聽了楚休的話后,鄭重的說道。
搖曳的燈火從墻壁上流著光芒映照了他的面龐上。
楚休看到了一臉的堅毅。
有一種面無表情,叫視死如歸,即如此時的墨翟。
“該說的都說了,信不信由你?!背莨夤鞯牡馈?p> 他已經(jīng)完全琢磨不透墨翟的想法。
這種感覺就好似你在看著一群牛在草原上狂奔,但你完全不知道它們?yōu)槭裁纯癖家粯印?p> 覺得有一些荒誕不經(jīng)。
“我有一個妹妹,我已經(jīng)五年沒見過她了,我想回去見她一面?!蹦缘馈?p> 面對被他是為危險的楚休,他說這一句話是過分莽撞了。
而此時,他臉上竟好似有一絲渴求的神情。
這一句話說完,他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什么。
仿佛,他先前做的一切,所有的鋪墊,就是為了托出最后的這一句話。
或許,他早已經(jīng)看透了楚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