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沫感覺自己下巴的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
阿沫真想一腳踢過去,可敵我力量懸殊,她就是想動手,也得忍著,以免以卵擊石,這慕容軒在她心目中建立的形象頃刻倒塌。
阿沫的下巴快碎了,她很想呀呀求救,可面前這位壓根沒打算放自己,邊上那位也沒有想要救自己,她只能順著他的手往他要的方向動,就像被牽制住的一只貓,敢怒不敢言。
許久,簫云澤毫無動靜。
慕容軒捏著大概也覺得無趣,松了手。
阿沫的下巴豁然倆根手指印。
“阿澤,你真是無趣至極。我這么對待你的奴隸,你就毫無反應?”
這話也是阿沫想問的,‘這俗話打狗看主人’,簫云澤即使不把自己當回事了,但自己好歹也曾救過他啊,多少也算有點交情啊。
“殿下,你若是喜歡,送你就是了。”
這一句話把阿沫雷得外嫩里焦,敢情自己連個阿貓阿狗都不如。
慕容軒哈哈大笑,一手連著幾下拍在阿沫的肩膀上。阿沫覺得自己的肩膀都要碎了,一口鮮血從嘴里噴涌而出。
這分明是謀殺。
“這弱不禁風的骨子,還真不適合到我府上。阿澤,你為何要拍下他?”
“能夠贏殿下一場,我簫云澤很高興?!?p> 慕容軒連著的哈哈大笑,讓阿沫覺得非常諷刺,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真的是睜眼瞎。
“哈哈,確實,六十兩,憑著六十兩你就贏了我一次。”
“一次足矣?!?p> 慕容軒又是開心,簫云澤也擺著開心的樣子。
這倆位是開心了,阿沫覺得自己快死了。
這一路上,別說是逃跑,她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中間感覺有人喂了自己一點東西,但還是病怏怏的無力氣,渾身像被什么抽干了一樣,了無生氣。
等再醒過來,邊上有個月影。
“你醒了?”
“這哪里?”
“這是簫家堡?!?p> “簫家堡?”
阿沫拼湊著自己的記憶。
“那離臨城多遠?”
“按殿下馬車的車程算,得有個一千公里吧?!?p> “那我離開臨城多久了?”
“不多不少,整好半月。”
阿沫趕緊爬起來,半個月過去了,估計婉娥和大娘都會覺得自己消失了。還有清風鏢的事。
“你干什么?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呢。”
“月影,婉娥和大娘還在等我,我得回去找他們?!?p> “噢,她們倆個,少宮主已經(jīng)安排好了?!?p> 阿沫怔住了。
“以后你就習慣了,少宮主心是好的。你被殿下傷也是沒辦法的?!?p> 阿沫看著月影不說話。
“少宮主如果因為你跟慕容殿下起爭執(zhí),慕容殿下勢必會殺了你?!?p> “這跟殺我有什么倆樣?”
阿沫咳嗦了倆聲,臉上蒼白,渾身無力。
看著坐在床沿邊上的阿沫,月影嘆口氣。
“少宮主有少宮主的苦衷,殿下若要殺你不需要分毫理由。這半個月,少宮主將你托付給了我,今日正好你去跟少宮主報平安吧。”
阿沫聞言一驚看著月影,月影報以囅然一笑。
阿沫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看還是那日被換的那套。
“你…你…”
難道這月影發(fā)現(xiàn)自己是女兒身還如此云淡風輕?還是說壓根就無所謂?
“哦,你要覺得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說,我藥丸還很多。”
“我半個月沒有洗漱?”
“半個月你都躺著,如何洗漱?”
“你沒幫我洗漱?”
月影張大嘴看著阿沫,“少宮主沒吩咐?!?p> “你只喂我藥丸?其它呢?”
“哦,六十兩,你想吃什么了嗎?”
“六十兩?”
阿沫聽著這個無語的名字。
“少宮主賜給你的?!?p> “還不快謝恩?”
門外簫云澤邊說話邊進來了。
“月影,你這藥丸看來不錯,這小子你看又活靈活現(xiàn)的.....”走近的簫云澤捏著鼻子,“怎么一股怪味?”
阿沫摸著自己的衣衫聞了聞,好像是有點什么味道。
“月影,你那藥丸有味道?”
“少宮主,怎么可能?這是六十兩自己身上的?!?p> “所以我就說你臟。”說完,坐的遠遠的。
阿沫把被子狠狠掀起來又抖起來,讓氣味飄向簫云澤坐的地方。
“月影,他以后歸你管教,你好好嚴加看管?!焙嵲茲烧酒饋碇倍?,走到門口又返頭,“還有,別忘了帶他去洗漱,省得被七姑趕出去?!?p> “是,小的收到?!?p> “哦,還有,他喜歡逃跑,你看牢點,出了事你負責?!?p> “是,小的知道。”
這才再也沒有簫云澤的身影。
阿沫筆直地倒在床上。
“一個騙子!”
“走吧,六十兩,可是少宮主救了你。走,我?guī)闳ハ词??!?p> “不去。”阿沫搖搖手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