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冠軍待遇
現(xiàn)在,剩下最后一題還沒有公布了,目前全場分?jǐn)?shù)最高的就是增祥和鄧靖瀟了,二人分?jǐn)?shù)目前已經(jīng)齊平,誰能得到最后的五分,誰就是最后的贏家。
白會長走到增祥的案頭,拿起他的最后一份答卷,慢慢展開來,他的手微微顫抖起來,這是這次比賽中,他唯一一次感到拿不穩(wěn)紙。他定了定神,穩(wěn)住手,將答卷展開一半,不見字跡,白會長有所懷疑,停頓了一下,又接著展開,快到頂了,還是空白一片,白會長著急了,呼地一下全部展開,一張白白的紙展現(xiàn)在他面前,一個字都沒有,白會長以為弄錯了,又趕緊翻到背后仔細(xì)察看,還是一片空白,一種奇怪的感覺涌上心頭。
增祥難道是交了白卷?在最后一道題絕勝負(fù)的情況下,他交了白卷。在前面幾道題都全對的情況下,他交了白卷。在勝利的曙光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時候,他,交了白卷!
臺下所有押寶他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們心中像堵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白會長低頭望著增祥,不可思議地口吻說到:“你為何沒有寫字?”
增祥不敢迎接他的目光,低著頭一聲不吭,算是默認(rèn)了。
臺下押寶他的人即已經(jīng)知道贏的結(jié)果渺茫,不到最后一步絕不放棄希望,萬一鄧靖瀟他也答不起,或者答錯了呢?這點(diǎn)希望就像巨石堵住了他們,感到胸隔間似乎有一股氣盡往上涌,阻礙著他的們說話。
……
接下來就剩揭開鄧公子的謎底了。如果他也錯了,兩人就是并列第一;如果他對了,第一就是他無疑了。
白會長有點(diǎn)魂不守舍地走到鄧靖瀟的案桌前,展開他的答卷的一瞬間,他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百種情緒一起涌上心頭,心中五味雜成,他也說不出是啥滋味,或傷感,或好奇,或斥責(zé)。
要知道,這瓊球大會的冠軍寶座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結(jié)果,增祥居然在能力可及的情況下輕易就放棄了。這對那些朝思暮想,日夜練習(xí)而不可得的人來說,是多么的諷刺。
而自己和先輩,費(fèi)盡心思,窮盡幾代人畢生精力設(shè)計(jì)制作的這些題目,被他就這么破解以后,還不珍惜的放棄。就像一個頑童將別人的夜明珠當(dāng)石頭一樣按在泥地里玩了一番后又毫不在意地還了回來,他又感到一種難以名狀的憤怒。
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白會長恨不得把他的腦袋掰開來,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不是人類的腦花。他暗暗決定有機(jī)會一定親自問問這小子腦子里到底怎么想的。
見白會長愣住了半天,臺下的人騷動起來:“怎回事?又是交白卷啦?”
白會長這才回過神來:“我宣布,鄧靖瀟第七題答案正確?!敝劣诖鸢甘鞘裁匆呀?jīng)沒有人關(guān)心了。
只見臺下正在畫增祥的畫師,立馬兩把扯下畫架上的畫,將它們?nèi)嗟南€,扯的粉碎,踢到角落,再重新鋪上新的白紙,開始畫起鄧靖瀟鄧公子來。
那些買贏了的人正在狂歡,買輸了的人垂頭喪氣。
有人趁亂擠到臺上去向鄧公子索要簽名,工作人員攔都攔不住,拉扯起來。一時間臺上臺下亂作一團(tuán),烏煙瘴氣。
沒有人找增祥,他倒是落得個清閑,從人群中尋出一道縫隙,鉆了出來,貞君還留在原地等他。
“增祥哥,你怎么最后一題交白卷啊?”貞君最關(guān)心的問到。
“我知道正確答案,但我不想贏,我不能寫個錯的答案,因?yàn)槲乙膊幌肴鲋e?!?p> “為啥不想贏?別人不是都巴不得贏嗎?”貞君急了。
增祥往后面喧囂的臺上嚕嚕嘴:“你看?!?p> 貞君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群人把鄧公子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還在不停地往他旁邊擠,簡直要把他淹沒了。
“我沒看出什么不對啊?!必懢唤獾卣f。
“我怕,我怕我贏了就找不到你了?!痹鱿殒移ばδ樀卣f到。
“怎么會,我會一直等你一起回家的?!必懢s緊答到,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你是說?……”
增祥點(diǎn)點(diǎn)頭:“別問了,我們趕緊回去吧,張伯伯還等著我們呢?!?p> 兩人手拉著手,往家趕去。
今天張老伯已經(jīng)能吃飯了,大夫每天來扎一次針,說過不了多久就能下地走路了。只是店里的生意估計(jì)沒法照看了,只能靠增祥暫時撐著了。
第二天,瓊球大會舉行隆重的慶祝儀式,現(xiàn)場獎勵第一名鄧公子鎮(zhèn)中心臨街門店一套,車馬若干,免稅三年。
鄧公子要坐在馬車上游街一天,結(jié)束后,按慣例又要被鎮(zhèn)上的大戶們挨個請去做客吃飯,前前后后要折騰一個月才能結(jié)束。
其它選手也獎勵銀兩若干,第一名還有一個玉做的球,號稱瓊球,工藝復(fù)雜,為層層相套的九層玉球,大球里面有小球,小球里面還有更小的球,而每一層都和內(nèi)外兩層沒有粘連,還能自由地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為稀世珍寶,最頂尖的玉匠三年才能做出一個。目前世界上總只有九個。
……
而朵朵小姐從瓊球大會第一天做了禮儀小姐后就消失了。這也和一樁聯(lián)姻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侯朵朵和高德洪在瓊球大會第一天的當(dāng)夜就回到了山寨,因?yàn)樵鱿楹拓懢牟晦o而別,四人來不及道別。她就被她爹侯土司接了回去。
侯土司依然坐在那個陳列著假兵器的客廳里,抽著水煙,屋子里煙霧繚繞,即使開著窗,也無法及時散開。
“爹,你這么著急找我回來有什么事。”朵朵問到。
土司沉默半晌,才無奈地突出幾個字:
“你也不小了,爹準(zhǔn)備給你找個人家。”
“唉,我還以為什么大事呢,這也不是非的今天找不可啊,我明天還想去看熱鬧呢,看完回來再說,到時候我一切都聽爹的?!倍涠淝蟮?。
土司又沉默了半晌:“你不想知道是哪個人家嗎?”
“那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不是我選?!倍涠湎氲暮芮宄怨乓詠矶际歉改钢藉?,與其反抗,費(fèi)力不討好,不如看運(yùn)氣。
“你就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土司問到。
“我相信爹不會給我挑一個缺胳膊少腿,丑的跟賴蛤蟆似的?!必懢χ偷_玩笑。
土司又沉默了半晌:“你下去休息吧,這幾天就不要出門了?!?p> 這一番話搞得朵朵心里發(fā)虛,升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她琢磨著爹的話,魂不守舍地往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