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記得什么?
慕云笙張口,“可能我燒的太厲害,昨天晚上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哥他不僅抱你回來,還專門去我問我該怎么幫你卸妝!”
難怪,她起來洗臉時(shí)臉上沒有妝容。
江老插話道,“臭小子總算是開竅了,知道女孩子不卸妝睡覺對身體不好,總算是細(xì)心一回。”
慕云笙訕笑。
江惜染喋喋不休的開始講解昨晚的事。
她不知道江惜染有沒有夸大其辭,可她聽她描繪昨晚的場面腦海里竟真的在勾勒畫面。
“他笨手笨腳的,什么都不懂,幫你卸妝又給你洗臉,好像最后還幫你洗澡哦?!?p> 可一想到他那樣矜貴優(yōu)雅的男人嬌生慣養(yǎng)的,他真的會(huì)為自己做這些事嗎?
江墨時(shí)冷不丁的道,嗓音涼淡,“第一次見他對女人用心?!?p> 旁人說這話也就算了,偏偏是平時(shí)話少高冷的江墨時(shí)。
慕云笙想起她醒來時(shí)那男人對她動(dòng)手動(dòng)腳的,臉不禁紅了。
江惜染湊近他,小聲嘀咕道,“可以呀你?!?p> 江老笑開了懷,江老太太看她還杵在那,主動(dòng)開口,“過來吃飯吧。”
慕云笙恭敬有禮,“謝謝奶奶?!?p> 老太太斂著眉,她雖然年老,但保養(yǎng)得宜,身體康健,說話到底是有力道的,“都是一家人不用說兩家話,既然嫁過來,你就是我孫兒媳?!?p> “對呀”,最開心的當(dāng)屬江惜染,“我們是一家人。”
慕云笙心底說不出的感覺,那是她從未得到過的溫暖。
其樂融融的早餐時(shí)光一晃而過。
就在慕云笙要坐江墨時(shí)車去公司時(shí),一道低沉性感的嗓音忽然響起,“我送你?!?p> 暖燈靜靜的映出他的輪廓,他邁著長腿,一手插著褲兜,不緊不慢的下著樓梯,一副顛倒眾生的貴公子姿態(tài)。
“你不是困嗎?怎么不多睡會(huì)兒?”
他胳膊上搭著大衣,隨意撩人,“不困了?!?p> 江老見狀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就該讓臭小子送你,笙笙你快走吧,別耽誤你工作?!?p> 他唇畔勾勒出淺弧,自然地在一眾人面前牽起她的手,“可以走了嗎,我親愛的老婆?”
清透的眸閃動(dòng)頻率驀然變慢,她耳根一紅,對著他們道,“爺爺奶奶,染染我先走了?!?p> 一出門,慕云笙掙脫著要從他手中逃離,“江暮深,你戲過了啊?!?p> 他嗤然,對她不情愿的表情譏諷,“你昨天發(fā)聲明不挺自然的么?”
“非常時(shí)期,非常手段嘛?!?p> 她反駁道,“本來我們的婚約就是一場交易,不是嗎?”
立得筆直而挺拔的男人,干凈俊朗,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薄唇彌漫著似笑非笑的嘲弄,“是。”
“可是慕云笙,”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仿佛在仔細(xì)地端詳她,研究她的五官她的表情。
“你最近演技見漲???”
她茫然的眨眼睛,看不出任何的毛病,“什么?”
他微微垂著頭,漂亮的薄唇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松開她,淡淡地開口,“沒什么?!?p> 她不承認(rèn),也就罷了。
他有的是時(shí)間查清她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