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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長孫今天脫單了嗎

第11章 聽泉會館

皇長孫今天脫單了嗎 九司渺 3016 2020-03-05 00:00:00

  只聽電話里聞人姜飛速地說,“快來聽泉會館救我!”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望月靜熹還沒來得及聽明白就給掛斷了,機械的忙音立刻沖進了望月靜熹被“考”成一團漿糊的腦子里,她重重地嘆了口氣,對著手機發(fā)了會呆,好半響才決定拖著一身的疲憊去聽泉會館一探究竟。

  聽泉會館原本是一幫世家財伐家里的“二世祖”弄出來的集休閑娛樂為一體的會所,一幫只會吃喝玩樂的“二世祖”哪里懂什么經營,沒過幾個月就因為虧空面臨倒閉的危險,還是各家的未來家主們看不過去,順手接了過去,經過幾年的運營,勢頭隱隱有超過長明會的趨勢。

  長明會是當年成和帝將皇室的一些財產分別交由三大財團運營而建立的,里面的成員是三大財團以及下屬公司的負責人,成和帝之所以這么做當然是想通過三大財團相互的制衡進而牢牢控制住整個玥國的經濟命脈,只是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借著聽泉會館的由頭,紛紛讓家族未來的繼承人入主聽泉會館,如此一來,一旦成和帝賓天,長明會便會面臨解體的危機。

  所以近年來,成和帝都讓太子出面處理長明會日常事務,還讓皇長孫入駐聽泉會館,可謂雙管齊下。這些老狐貍們的博弈,望月靜熹自然不感興趣,她剛回國沒幾天,她那位外相父親就給了她一張黑卡,她還當是他良心發(fā)現要給她零花錢,接過來一看,燙金的聽泉會館四個大字赫然在目,兜頭澆了望月靜熹一臉的“富貴逼人”。

  她只在起初新雪昱過生日去過一回,以后便沒去了,一是忙得無暇參加,二是她對于這種特權階級還很不適應,總覺得自己一個待業(yè)人士名不正言不順地去蹭吃蹭喝顯得不怎么上檔次。

  望月靜熹在夕陽的最后的一片余暉里,終于趕到了聽泉會館。聽泉會館位于京都市郊的東南部的紫金山,跟芙蓉山隔湖相望,小半個紫金山都被它占據,靠山的部分是個生態(tài)園,臨湖之處是一聯排的別墅,后面是高爾夫球場,會館主建筑修建在茂密的棕櫚樹群里,猶抱琵琶半遮面地露出一角。

  聽說當年“二代們”接手聽泉會館時,特意找人看的風水,要建在依山傍水之地,綠樹環(huán)繞之中,方能長盛不衰,這地方剛好符合這些要求,像這種半露不露的倒也挺符合他們的身份。

  望月靜熹將車開進長長的林蔭道,繞過一座天使噴泉,來到會館門前。門前早已有兩個穿制服的工作人員在等著她,一個很有禮貌地從她手中接過車鑰匙,為她泊車去了,另一個則很紳士地替她開門,一路為她領路。

  一樓是純粹的大廳,光鑒可物的大理石瓷磚泛著冷冷的光,大白天也一樣盡職盡責地工作著的壁燈,聯袂刺激著人們的眼睛,墻邊錯落有致地擺著一些綠植,墻上掛著好幾副塞尚之流的畫作,二樓是各類球類運動場所,三樓據說還有個辦公地點,負一樓是一個清吧,正是望月靜熹要去的地方。

  望月靜熹黑燈瞎火地摸黑下來了,剛一推開門,就被淹沒在各種不同音調的“Surprise”里,緊接著就被聞人姜推到一個柜臺邊,手里也不知道被誰塞了一支筆。

  聞人姜打開一個文件夾類的東西,催促著望月靜熹:“快簽了它!”

  望月靜熹莫名其妙,“簽什么呀?你們玩什么神秘?”

  “簽了就是了,我還能把你賣了不成?”

  眾人一陣附和:“對??!快簽啦!”

  望月靜熹只得硬著頭皮簽了自己名字,只來得及掃到了上面的一句“我,望月靜熹自即日起與聽泉會共榮辱……”,又被新雪昱抓著手按了個手印,文件夾就被收走了,一系列動作下來絕不超過三十秒的時間,望月靜熹一時瞠目結舌,懵頭懵腦地接受著一眾人等口中的“歡迎加入”,她這才看清楚,這些人衣著都很講究,男士基本都是休閑西服,女士更是裙帶飄飄,衣香鬢影,反觀自己,穿得像個賣保險的,就差拎個公文包,就能上崗工作了。

  她品了品此時的心境,不怎么得勁地想:太丟人現眼了。

  “嚇到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右邊響起,望月靜熹聞言望去,目光落在不遠處,一只手拿著一杯雞尾酒,另一只手插在褲兜里,正一臉笑意地看著她的男人身上。

  只見此人身材頎長,相貌堂堂,休閑西服里穿了件白色的襯衫,眉目溫潤如玉,昏黃的燈光好像給他整個人都加了一層濾鏡,連嘴角邊掛的微笑都比旁人賞心悅目三分。此人正是三友財團未來家主新雪景。

  望月靜熹半真半假地開玩笑,“哥,這不會是什么賣身契之類的吧?”

  旁邊一個圓臉的青年聽不出好賴話似的,立刻上綱上線地譴責望月靜熹,“你這就差點意思了?。∥覀冞€能坑你不成?”

  一眾小弟紛紛點頭附和,“就是,就是!”

  望月靜熹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她旁邊聞人姜一眼。

  不是說聽泉會館都是各個家族里的精英嗎?旁人說一句話,連標點符號都能揣摩出三百頁紙出來的嗎?可這貨的畫風怎么那么清奇呢?

  聞人姜立刻回了個更加意味深長的眼神給她。

  你小心咯!

  望月靜熹還沒從聞人姜的眼神里咂摸出什么意思來,新雪昱立刻聽不下去了,他把一雙濃眉一豎,豎成了倒八字,“明竹有郢,怎么哪哪都有你的事?閑得蛋疼了是吧?一邊玩蛋去!”

  “小昱,有郢他開玩笑呢!你著什么急?”

  說話的是站在新雪景旁邊的男人,此人一身黑,連膚色都比別人黑三分,臉上帶著點似笑非笑,可至始至終,連個眼角都沒給望月靜熹。

  望月靜熹恍然大悟,原來是外相大人的競爭對手家的親兒子來挑事了。

  望月靜熹不動聲色地掃了周圍一眼,發(fā)現大家的眼睛都或多或少地往這邊飄,看好戲的大有人在,可更多的人是在觀望吧!看看到底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了東風,望月靜熹心里冷冷一笑,秉承著來而不往非禮也的好傳統(tǒng),她求救似的望向新雪景,“這位是……”

  新雪景起初還擔心她應付不過來這種場面,如今一看,倒是自己小瞧她了,正準備順著她的話,當回和事佬,緩解緩解氣氛,哪知有人并不想就此息事寧人。

  “家父是內務省長官明竹素善,我是他的長子,明竹有期。”明竹有期終于吝嗇地給了望月靜熹一眼。

  這兩人的父親可都是下一任首相的唯二人選,而作為爭奪下一任首相之位的人選的長子長女背地里怕不是連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背個倒流吧!此時,卻裝得跟不認識對方似的,可真有意思。眾人看好戲的眼睛仿佛又明亮了三分。

  可望月靜熹還是曉得分寸的,知道要是再鬧下去,矛盾該升級為內外相不和了,她伸出了手,言簡意賅地說,“久仰大名,望月靜熹!”

  不管明竹有期心里如何咬牙切齒,既然人家已經遞來了“橄欖枝”,他當然不會再揪住不放,因為有一類人屁大的本事沒有,可識時務是他們的成功的本錢,恰好明竹有期屬于這類人,他順勢伸出手,握了握望月靜熹的手。

  兩個人心有靈犀地在心里數了三下,過后立馬甩了對方的手,并同時真誠地問候了彼此的祖宗十八代。

  吃瓜群眾見兩人剛擦出點“火花”出來,呲啦一下就沒有了,心里憤憤不平:舞臺都給你們搭好了,你們就給我們看這個?于是,一眾“妖魔鬼怪”傾巢而動,紛紛向這倆人發(fā)起了酒精的進攻。剛剛還彼此看不順眼的兩人,瞬間成了難兄難妹,這真是世事難料!

  “嘔……”

  “你行不行???我記得你以前酒量不錯的?。 甭勅私牧伺耐蚂o熹的后背,朝水池里看了一眼,而后眼睛像被什么蟄了一下,立刻將目光收了回來。

  “你去試試幾十個人輪番灌你酒,看你還能不……嘔……我現在還能站這,跟你說話,全靠一口氣在撐著的?!蓖蚂o熹狠狠洗了一把臉,才漸漸緩了過來,“我說你到底是哪一邊的啊?專門把我騙來,讓一群人灌我酒?坑我不要錢,是嗎?”說著,兩人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出來,趁著眾人都喝得東倒西歪的,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來。

  聞人姜不知道從哪變出一杯檸檬水,遞給望月靜熹,“說什么呢?我這可是為你著想?!?p>  望月靜熹撩了撩眼皮,很想把口里的檸檬水噴她一臉。一杯檸檬水下肚,剛剛還翻滾不休的胃才消停了些,望月靜熹把一直繃著僵直的身體放松下來,往沙發(fā)上一靠,她老人家開始閉目養(yǎng)神,“說說看,你是怎么為我著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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