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片子?
敖雪寧有些頭疼的撫著自己的額頭。
我的謝仙子啊,你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奶是誰么?
正兒八經(jīng)的九天蕩魔祖師的弟子,甚至還有可能拜入更加煊赫的大能門下。修行了這太和山上多少妖魔鬼怪的神通,以及還有九天蕩魔祖師專門傳授了上古洪荒時代的修煉之法,以后的前途早已經(jīng)注定了飛黃騰達!
別說你一個天蝎,人家未必就不是天蛇!
更況且,在修行界之中,玩卜算之道的天生就別人要高貴。
你什么啊?
你也就是一個先天妖族而已!
“謝仙子,謝仙子……”
敖雪寧真的是費勁了心思,急忙的站到兩人之間,很是認真的說道,“謝仙子你可能不知道,我隆重的給您介紹一下這位——”
“我的師妹,也是九天蕩魔祖師的嫡傳弟子,甚至老爺子已經(jīng)決定了待到師妹根基扎實之后,另送名師學藝……”
“所以,謝仙子,您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僧面?
是小和尚的面子么?
至于你說什么佛面,那就算了,就連如來佛祖不也一樣被老娘給蟄傷了手指?
這敖雪寧說的也對,不看佛面還得看僧面,小和尚的面子的確夠大。
蝎子精輕輕的一笑,淡淡的說道,“佛祖的面子算什么,老娘又不是沒蟄過。不過眼前這個小蛇精呢,老娘倒是看在小和尚的面子上不跟她一般見識了……”
“說吧,小蛇精,我?guī)煹茉谀睦锬???p> 美.少.女小白蛇精只是甜甜的一笑,很是溫柔的回答,“回稟恩公,主人現(xiàn)在肯定在太和山,只是不知道在哪里而已……”
“不可能?。 卑窖幍哪樕蛔儭?p> 要真說徐歡已經(jīng)跑出太和山,他還能跟蝎子精說是你家?guī)煹鼙臼抡娲螅谷蛔约壕吞映隽颂蜕?,這也不算是自己照顧不到。但是現(xiàn)在人就在太和山,你說,你照顧,照顧的人呢?
小白蛇精低下頭微微一想,便從容的說道,“主人雖然只是在太和山掃山道,但是事實上他的權(quán)限還是很大的,比如這太和山上不知繁幾的山頭山谷,雖然各自有各自的禁制封鎮(zhèn),但是他也是可以進出的,所以……”
剩下的話,小白蛇精沒有說,大家也都明白!
“那師妹——”
敖雪寧想說什么,卻有立馬就住了嘴,沒有說出來。這讓旁邊的蝎子精那叫一個郁悶,有話你說啊,你這說半句留半句的,算什么英雄好漢?
情癡敖雪寧有點尷尬。
小白蛇精有點淡然。
蝎子精有些面面相覷。
不過,蝎子精只是看著小白蛇精的表現(xiàn),心中就有點說不出的膩歪,難道是嫉妒她的年輕?還是說大家都是五毒之一,見面就要斗個你死我活?
“對了,小蛇精,要說起來救你的是老娘,為啥你叫小和尚叫主人,反倒是老娘你就只是稱呼恩公呢?這有點偏心?。 ?p> 蝎子精的話讓小白蛇精的臉色一陣潮紅,隨后小白蛇精才低聲的說道,“當日恩公救我的時候,那時候我還是一條小蛇,剛剛開啟靈智,算不得妖族,而主人乃是從虛空之中救我來到太和山,甚至還不惜渡我靈氣,助我化形,我當然要認其為主。”
這話說的倒是也合情合理。
野獸到妖獸是一個臺階,要妖獸化形成為妖族又是一個臺階,每一個階段事實上生命的本質(zhì)都是有巨大差異的!
身為妖獸的小白蛇精和化形為人晉級妖族的小白蛇精可以說根本就是兩個人!
“呵呵,那老娘再怎么說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蝎子精當然明白這其中的差別,但是隨即便扣住“命”這個點,直接問道。
她就是看不上小白蛇精一口一個主人,叫的那么膩歪。
哼,演給誰看呢?
還主人,你咋不叫爸爸?
小白蛇精有是認真的點點頭,“對的!”
救命之恩這個是無法辯駁的事實。
蝎子精這才一笑,淡淡的說道,“不是有句老話叫救命之恩當什么來著……”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人,恩人還請告知小白有什么需要小白做的,小白就算是傾盡生命,莫敢不從……”
小白蛇精說的是斬釘截鐵,那叫一個果決。
可蝎子精望著眼前這個小姑娘,那臉上的堅定,讓她忽然有些恍惚,一如多年前,自己曾經(jīng)面對那個人面如玉的俊俏和尚一樣。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一塵不染,萬慮皆空,掃地怕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
池中有魚鉤不釣,籠中買鳥常放生,閑來山后觀虎斗,無事林中聽鳥鳴,無憂無慮無煩惱,世態(tài)炎涼皆看清。”
“小蝎子,你可不要亂爬呦,被別人一不小心給踩死了,你也就值個二十一遍的《往生經(jīng)》往而已?!?p> ……
“罷了,罷了,老娘哪里還要你報答啊……”
說完蝎子精轉(zhuǎn)身走出道觀。
她知道,她的身份是不允許她住在這道觀之內(nèi)的。
這是九天蕩魔祖師的道場,雖然她來這里并不是要與九天蕩魔祖師作對,可終究還是有些敵意的。她怕引來九天蕩魔祖師的注意,那就不好了。
現(xiàn)在那老頭不在太和山,不挺好么?
引回來就麻煩了。
走出院門,坐在門外的臺階上,雙手托著香腮,望著下面太和山上各個山頭上云卷云舒,一片祥和……
小白蛇精也走出來,坐到蝎子精的身邊,望著這個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認有這驚艷容顏的女人,忽然低聲的問道,“恩公,你剛才猶豫了什么?是擔心主人么?”
蝎子精一楞,轉(zhuǎn)過頭看著眼前這個到現(xiàn)在依舊淡然從容的少女,微微一笑,有些顧住右而言它的說道,“不要一口一個恩公恩公的,聽著別扭。你就叫我姐姐吧……”
“那姐姐,剛才是再擔心主人么?”小白蛇精有些鍥而不舍的說道,“雖然我沒有算出來主人的現(xiàn)狀,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吉人,呵呵……”
蝎子精自嘲的一笑,緩緩的說道,“你覺得就我們從靈山之上算是叛逃而下的人,能夠算是吉人?”
“那姐姐是為什么要下山的呢?”
為什么?
蝎子精忽然有些迷茫了。
當初的心血來潮,卻一步步的走偏。
自己不知道還能走向何方,自己所圖的事情,又能不能成功。
可即便是一如自己的心意,自己怕是也忘記了初心。
是何時跑偏的呢?
或許是自己走下靈山,望著那個傻傻的,呆呆的,山門掃地小和尚的時候吧。
蝎子精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望著太和山上風景秀麗如畫。
敖雪寧站在道觀大門,斜依在門框上,望著門口一大一小的兩位美女,眼角流露出一絲絲的微笑,眼中盡是溫柔。
這一刻,他希望徐歡不要那么早的出現(xiàn),也希望九天蕩魔祖師不要那么早回來,至于剛剛還擔心的太和山上的變故,這一剎那,反倒是不太重要了……
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小白蛇精歪頭看著蝎子精,右手卻在不停的游動……
好奇是每個女人的天性,尤其是精通卜算之道的女人。
當然,女妖精也算是女人。
這邊三人出奇的安靜,安靜之中竟然還有那么一絲默契,可另一邊的安靜卻帶著巨大的疑惑,一如后世早已經(jīng)進入醫(yī)院待產(chǎn)的孕婦,明明已經(jīng)到了預產(chǎn)期,明明孩子也一切都好,明明自己也肚子陣陣疼痛,明明感覺馬上就要生了……
可是——
羊水沒破,骨縫也沒開,孩子依舊在肚子里不動如山,穩(wěn)如老狗。
徐歡摸著自己已經(jīng)長出來的頭發(fā),眉頭緊皺。
化個嬰咋就這么難?
這都多久了,咋還這個熊樣?
身前淡青色的巨人也是一樣的坐在地方,蜷縮著抱著腦袋,也是一臉的苦惱。
徐歡甚至嘗試了很多的辦法,包括后世網(wǎng)絡小說上寫的,壓縮壓縮再壓縮,什么量變導致質(zhì)變之類,總之,靈氣還是一直的吸納,運行,匯入到自己的金丹之中,可就是沒有一絲絲的改變,一如從前那個少年。
化嬰不成,意識也就轉(zhuǎn)換不成靈識,靈魂更是得不到升華和改變,那自己就還是一個凡人,時光如流水,眨眼百年,自己依舊要被黑白無常勾走魂魄……
這還叫高貴的穿越客么?
丟人!
想了半天,徐歡從自己的耳朵眼里掏出如意金箍棒,呃,不是;是那一卷莫名卷軸,然后輕聲的說道,“再大些,再粗些……”
如此再三。
打開卷軸,金光四射。
徐歡開始逐字逐句的研讀那上面的經(jīng)文,說真的,那上面的確沒說怎么化嬰,當然也沒說怎么結(jié)丹。只是一些天地之間的大道,以及對于大道的認知,猶如后世你上完馬哲毛概的感覺一樣,覺得句句在理,可實際上,你去面試應聘的時候,沒人問你三個代表和科學發(fā)展觀一樣。
有點尷尬。
卻有無可奈何……
怎么辦?
在線等,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