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是男是女

　　伶下，藝名為伶下，現(xiàn)在的真名叫做嬌伶。

　　是船舫為數(shù)不多的男扮女裝的男藝，這消息要是走路了出去，恐怕真的會為船舫惹不少的麻煩，這要是被別人聽見伶下是的男子，恐怕也有許多的人會傷了心。

　　船舫訓(xùn)練之地，梅落舫。

　　此刻應(yīng)該是他換好衣服的時候了，可是這一眼看見的時候，這小孩就穿著底衣，而外邊的衣服跟本就沒動過。

　　見嬌染染來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這小性子倒是沒了，倒是朝著嬌娘委屈的喊道。

　　“姐姐，這衣服是女子的衣服！”看見嬌染染來了，那個小孩立馬就跨下了臉；“俺是一個男兒，怎可穿上女子的衣服，再撲上胭脂水粉呢！”

　　要是在青閣，這個小乞丐要是不愿，那可只有被打的份了，連喊委屈的機(jī)會都沒有。

　　“俺要做的是這里的壯丁，可不是什么姑娘，我可以干活的，我有的是力氣?！?p>　　小乞丐倒是露出自己的瘦胳膊，想讓嬌娘看看她的強(qiáng)壯。

　　杜丹也發(fā)著愁，這男孩可真的是難哄，任憑自己怎么勸，這男孩怎么說也不可穿上這女裝，見嬌娘來了，這眉頭總算是舒展開來。

　　“嬌娘，你來了，這小孩無論如何都不想穿上這件衣服?！?p>　　這杜丹姐姐她性格溫和，這不會哄人，更不會罵人了，這船舫的藝女們通常都是自愿留在這兒的，碰到一些蠻不講理的客人連嘴都不會頂回去，生怕就惹上了麻煩，這可苦惱的嬌染染，總不能就讓藝女們就這么吃虧吧，自然也就開展了罵人的訓(xùn)練，但是杜丹可是從未參加過的。

　　“杜丹姐姐，讓我來?！?p>　　她倒是有法子應(yīng)付這個小乞丐，讓他心甘情愿的留下來，她連伶下都留了下來了，還怕得了這一個小乞丐。

　　嬌染染倒是和顏悅色。

　　“那你想不想跟著姐姐吃香的喝辣的？”嬌染染蹲著，雙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說道；“如果你想呆在船舫，那么就給我穿上，我這也不缺什么干苦力活的，這中意的姑娘可是難找的很，你跟姐姐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姐姐保證你天天有肉吃?！?p>　　嬌娘說的也是真話，這天下女子何其的多，這什么風(fēng)格都見過了，還是覺得這要培養(yǎng)藝女還是得從孩童時培養(yǎng)，這樣培養(yǎng)的藝女，肌膚就跟藍(lán)三甚的肌膚差不多，白白嫩嫩的，一掐就出紫。

　　這樣的藝女培養(yǎng)出來，那么來船舫的客人可就更多了。

　　一聽到天天有肉吃，小乞丐就咽了咽口水，這誰不想一日三餐都吃肉呢。

　　他抓著自己的自己的衣服，扯了好久還是猶豫不決。

　　“你這模樣，那可是當(dāng)藝女的好料子，干苦力活的可是沒有藝女輕松，我們這藝女只要彈彈小曲，跳跳舞，哄客人開心開心，這銀子就到你的口袋了，就好比說有十個銅板，那么你就給我們船舫交上倆個銅板就可以了?！?p>　　嬌染染湊到他的耳邊又繼續(xù)說：“我們藝女一天的收入，這普通的藝女都有五兩銀子了，你苦力活一天也才十銅板?！?p>　　其實(shí)嬌染染說的是假話，這在船舫做苦力活的，這要是勤快能干，這工資可以比這普通藝女還高，但是這辛苦的很，而且她倒是只想那這小乞丐成為藝女。

　　“也就是說，這一銀子等于五十銅板，一銅板你就可以買個肉包子，你也可以買五十個肉包子?！?p>　　“可我是男兒......”

　　他的確是心動，五十個包子！

　　他做乞丐的時候眼饞的很，只要能吃到半個肉包子都滿足了，可是這只要做了藝女，這就可以吃上許多的肉包子了。

　　可是說要是取悅別人，更是男人，他的心里還是有些的不愿意，這男的伺候男的怎么可以。

　　“男兒怎么了？男兒照樣可以做個美嬌娘！“嬌染染示意讓杜丹將衣服給她，杜丹看見了，就笑著將衣服給了嬌染染。

　　這小乞丐沒有拒絕，這也就是默許了，小乞丐挺配合的，這沒一會就把衣服給穿好了。

　　這只要再涂些胭脂水粉，這肯定就沒人可以發(fā)現(xiàn)此人是個男的。

　　而且，這不像伶下，喉結(jié)沒有出來，這要裝成姑娘可是容易的很。

　　將衣服穿在了男孩的身上，打量了幾番，忍不住點(diǎn)了點(diǎn)頭，嬌染染才滿意的說道；“這還不錯，你果然是個扮女子的料，只要皮膚再好點(diǎn)，估計(jì)你以后就像伶下姐姐一樣，就是我們船舫的頭牌！”

　　果然自己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嬌娘滿意的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你叫什么名字?！?p>　　“我叫芝麻?！爸ヂ樽兣さ恼f道，這還是他第一次穿女裝......

　　“那以后你在船舫的藝名就就叫靈芝，靈芝靈知，以后知道各位客官的心就是你的本事，畢竟你那時候可是也把我逗開心了?！?p>　　“以后你就跟著杜丹姐姐學(xué)習(xí)個喜歡的技藝，這可是我們船舫的人必須得學(xué)的，我們船舫就靠著手藝混口飯吃，你得好好學(xué)，要不然等哪天年老色衰了，這還有一門技藝在手，好歹也能混飯吃。”

　　即使嬌染染這么說，可這船舫年老色衰的藝女們，才是這船舫的寶貝，就好像快四十的杜丹姐姐，她只要一跳舞，這就可以驚艷四方，滿天下的人都是杜丹姐姐的伯樂。

　　只呆在一個地方，自然是不能讓船舫的名聲擴(kuò)大，這再怎么把消息傳出去，這想來找船舫也找不了，自己的娘親就想到不如就直接弄個船，在河上航行，這在每一個地方都會停留一個月，這自然就讓每個國家都知道有這么一個船舫了。

　　“放心，這賣身契也就是一時的，你要是賺夠了錢，這想走也是自然可以走的?！?p>　　芝麻欲哭無淚，當(dāng)初他怎么就看都沒詢問一下就把賣身契給簽了；“可我還是喜歡叫芝麻，靈芝聽起來好嬌氣啊。”

　　“船舫的每個人都是用著藝名的，這靈芝你雖然聽起來不喜歡，但是外面的客人可是喜歡的很，而且靈芝可是個寶貝，這比你那芝麻還值錢呢?！?p>　　嬌染染倒是捏了捏他的鼻子，靈芝這名字，不知道有多少的藝女為了爭奪這個名字花錢，這要是讓其她藝女知道自己隨便把這藝名賜給了一個小孩，這不知道又要被嬌老鴇說教了。

　　“嬌娘，你這藝名，怎么能賜給一個小孩呢。”

　　杜丹倒是覺得有些可惜了，畢竟靈芝這個名號還沒有人可以當(dāng)擔(dān)的起，這居然被一個小娃娃給拿走了，這會讓其她藝女們都不甘的。

　　這些藝名全都是嬌老鴇親手記錄的，這都是有等級的，而靈芝這個名字則是上等位，這待遇也是好的很。

　　船舫的藝名，可不是那么的簡單就可以得到的，這靈芝就是上一任的藝女走后留下來的，而這個藝女如她的名字一樣，這一看別人的外貌，就知道別人的心事，立刻就可以幫人解除了憂愁。

　　船舫的藝名錄里面都清清楚楚的記著，這每個藝名的來歷。

　　這繼承的人，也要有跟著藝名有著同樣的特點(diǎn)。

　　“我倒是覺得，這孩子倒是可以繼承這個名字，杜丹姐姐，你就相信我的眼光吧。”嬌染染可是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的，這不每次招收的人都很準(zhǔn)，都讓船舫漲了不少的客人。

　　要知道就那可憐兮兮的眼光，都讓嬌染染融化掉了。

　　當(dāng)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小乞丐就是當(dāng)靈芝的料。

　　這藍(lán)三甚倒是給伶下提完水也沒閑著，這聽說了這船舫里的梅落舫可是有很多初來船舫的的新藝女們，藍(lán)三甚倒是跟著一群姐姐們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這個梅落舫，說什么各舫都沒有這梅落舫好，這在梅落舫里，這吃住都是免費(fèi)的，但是只要從梅落舫出來了，那就只能靠自己來維持生計(jì)了。

　　當(dāng)藍(lán)三甚看見了這個小乞丐的時候，眼睛倒是也一亮了：“嬌染染，你這眼光也不錯啊。”

　　剛剛在門外的時候，藍(lán)三甚早就聽到了嬌染染說的話，但只是聽到了一些，這小乞丐是男孩子的事情，藍(lán)三甚一點(diǎn)也沒

　　等藍(lán)三甚說話的時候，嬌染染才發(fā)覺到藍(lán)三甚他已經(jīng)站在了門外，正吃著包子打量著自己。

　　但是細(xì)細(xì)的觀察，藍(lán)三甚還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小孩有些的不同：“嬌娘，這小孩，是個男的吧，你看他這喉嚨上還有喉結(jié)。”

　　這船舫莫非連男的都收？

　　“怎么，這小孩若是要來我船舫干苦力，那可是真的到委屈他了，我們船舫男扮女裝的，那也有許多了。”嬌染染倒是說道：“雖然我們船舫，嘴上說的全部都是女人，但是還是會收些男的入我們船舫?！?p>　　既然都被發(fā)現(xiàn)了，那么嬌染染也不再遮擋了，倒是對藍(lán)三甚就全部實(shí)話實(shí)說，而且還有著別的意思：“所以說，藍(lán)三甚，你要是喜歡的人是個男的，那你會怎么做?！?p>　　藍(lán)三甚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男的？

　　他可不是什么斷袖，要是真的讓他喜歡男的那就是自己找罪受了，雖然自己對斷袖什么的會支持一下，真心相愛的那又分什么男女呢。

　　“如果他真是男的，我只要喜歡也無所謂?！?p>　　“嬌染染，你這么說，莫非你就是一個男子吧，然怪這么的暴力?！?p>　　藍(lán)三甚轉(zhuǎn)移的話題，這話題還是不說也罷了，要是再說下去那還不如讓嬌染染再把自己打一頓。

　　嬌染染倒是沒有動手打他，只是神秘的一笑：“是不是男的，你日后就知道了?！?p>　　她不是男的，但是沒說藍(lán)三甚要追的人不是男的，只不過藍(lán)三甚似乎也沒有想那么多，既然這么碰巧被藍(lán)三甚看見了，自己都提示了藍(lán)三甚，沒想到藍(lán)三甚，可惜藍(lán)三甚完全都沒發(fā)覺。

　　聽嬌染染這么一說，藍(lán)三甚抬起頭，眼里完全就是驚愕。

　　莫非，嬌染染還真的男的？

　　藍(lán)三甚倒是細(xì)細(xì)的看著嬌染染，的確，嬌娘說是嬌娘，那也完全就只有嬌氣，這胸還真的是平的有點(diǎn)可憐，也不拿幾個蘋果來塞塞，搞大點(diǎn)還可以給客人看看。

　　嬌染染的這番話，倒是直接讓藍(lán)三甚懷疑了，這嬌娘到底是不是真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