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砰!”
“砰!”
“砰!”
“砰!”
隨著最后一個傀儡爆炸,沈哀立即癱倒在地上,雖然有弒血刀補充血氣,但內(nèi)力是無法補充的,完全是節(jié)省著一點一滴往里面灌,以至于身體是完完全全是起不來了。
“浩虛,有沒有什么好東西?要死了?!?p> “正經(jīng)點,給你。”
沈哀感覺到嘴里多了一個圓圓的東西,咬下去后一股溫和的能量不斷滋養(yǎng)著他的身體。
“活過來了?!?p> 沈哀呢喃了一句,直接昏睡在地上。
距離倒地的沈哀十幾米的地方,那里的空間開始扭曲,一個穿著銀灰色長袍的少女走進來,她立即注意到地上的人。
“死了?”
少女上前查看,發(fā)現(xiàn)對方還有呼吸。
“只是累倒了?!?p> 她蹲在沈哀旁邊,剛剛還在想怎么接近影半庭他們,而現(xiàn)在,送上門的好機會。
沈零打定主意,再過一會兒柳長蝶應(yīng)該就到了,她把手放在沈哀的額頭上,周圍的雜草的生命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減,慢慢變成干枯的薄片,衰敗的色彩向四周蔓延。
睡夢中的沈哀眉頭開始舒展。
………………
“好了。”
蝴蝶組成的通道成功鏈接。
金樓問道:“里面是誰?”
“不知道,我只能感覺有人在里面,你希望是誰?”
“沈哀那個小家伙吧,希望是別死了,畢竟芒落都找到了?!?p> 金樓忽然轉(zhuǎn)向芒落:“你的暗器功夫和誰學(xué)的?這可不是一般賞金獵人能做到的東西。”
在他們找到芒落的時候,他的周圍全是暗器,以及一地的看起來像是猴子的尸體。金樓注意到,幾乎每一個暗器都命中的要害,熟練的程度似乎與他的年齡和身份不太相符。
但最讓他感興趣的是那些暗器,狐裘引,氣味和暗器的完美結(jié)合,就連他也只是有幾個殘缺的樣品,怎么好的東西,可不能浪費在一個小孩子身上。
“和家父學(xué)的。”
果然不是簡單的流浪者。
“你父親是何人,竟然如此精通暗器?”
“家事,您就不必在問了?!?p> 被拒絕后金樓并不惱怒,反而很溫和地說道:“好,那我們就先進去吧,說不定沈哀會在里面?!?p> 他們走過通道,映入眼簾的不是沈哀,而是楊吳和楊鄧。
柳長蝶明顯腳步不穩(wěn),搖晃了一下。
楊吳滿是血色,倒在楊鄧的懷里。
影半庭上前問道:“楊吳怎么樣?”
“死了。”
楊鄧抬起頭,充滿仇恨的眼神暴露在人們面前,像是瀕臨瘋狂的豺狼那樣的眼神,狠狠地盯著前來的人。
“柳長蝶,你是不是見過楊吳?”
柳長蝶穩(wěn)定了下情緒,但明顯是故做穩(wěn)定:“在他跑到那個草叢之后我就沒有見過他了。”
“楊吳是被精神攻擊殺死的。”
“那又……怎么樣!他自己莫名其妙跑到這里面,誰知道他遇見了什么東西!”
“有人說給我說,他看見了是你殺的?!?p> 楊鄧拿起棍子,站起來緩慢走向柳長蝶。
“楊吳確實遇見了會精神法術(shù)的怪物,但他殺了它。之后怪物的法術(shù)對他產(chǎn)生了一些影響,開始無差別地攻擊,包括剛找到他的你?!?p> “你說什么!我沒有遇見他,這里那里還有人,你瘋了!影半庭,你們就看著?”
“楊吳的拳在集中目標的時候,可以將一部分拳風(fēng)注入到對方的身體里,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不好受吧?!?p> 影半庭試著阻攔:“楊鄧?!?p> 對方只是看了一眼,說道:
“你可以去感受一下,看在柳長蝶肩膀里面的力量究竟是什么?!?p> 柳長蝶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看向她,很明顯她是掩蓋不了,影半庭已經(jīng)在向她靠近,只要他察覺到那股力量…………
“你這個瘋子,老娘我不陪你們了?!?p> 柳長蝶轉(zhuǎn)頭向通道狂奔,只要她越過那個圓圈,她就能在第一時間關(guān)閉這個通道,讓這些人在這里自生自滅。
“你們都是一幫瘋子,就應(yīng)該讓你們死在這里!”
柳長蝶在心里肆意謾罵,幾步之后,她就離開了,就算是影半庭的黑影,也趕不上她。
一根金錐打破了她的幻想,冰冷的金屬刺入她的心臟,胸口的鮮血如同禮花一般綻放,隨著她落在地面。
金樓禮貌地微笑了一下。
“不用謝?!?p> 短暫的安靜過后:芒落開口說道:“好了,現(xiàn)在唯一能鏈接陣法的人死了,我們該怎么破陣?”
金樓拿出了一個看起來像是符咒的東西:“明令符可是很貴的,如果不是為了給楊吳報酬,我可不想就怎么用了?!?p> 隨著符紙在空中燃燒,一道透明的門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你居然花了這么多積分?”
影半庭有些懷疑,畢竟一張明令符大概是金樓整個身價,只是為了給楊吳報仇就用了,這并不太像他。
“畢竟只有我們團結(jié),才能平安出去,不是嗎?”
楊鄧點了點頭:“謝謝。”
“走吧,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在這里算是暢通無阻了,說不定沈哀就在前面?!?p> ………………
“還沒醒嗎?”
沈零平方一米內(nèi)的植物全部化為枯草,但這也是給讓沈哀睡得更安穩(wěn)。在對付魔傀的時候他耗費的真氣太多了,睡得死死的。
“你是誰?”
位于兩人后方,影半庭一行人在連續(xù)轉(zhuǎn)了幾個陣法過后,總算是找到了沈哀,被他們擔(dān)心了好久了人此刻卻正躺在一個少女旁邊睡覺。
“你是誰?”
影半庭認出來,那個女孩就是被沈哀救下的,她不應(yīng)該在這里。
芒落忽然開口:“她叫沈零,是跟著我們來的虎程平?!?p> 金樓問道:“帶著?”
“嗯?!?p> 金樓雖然有些抱怨,卻也沒有反對:“我可不記得我們是來當(dāng)保姆的。”
………………
每當(dāng)沈哀陷入昏迷的時候,他的意識會在浩虛的空間蘇醒(如果他想的話),比如現(xiàn)在。
浩虛難得地夸獎一次:“這次做的不錯?!?p> “那當(dāng)然,我都昏了?!鄙虬铺摬惶珴M意,當(dāng)身體疲憊到極點,絕對是一件很難受的事。
“這是一次很難得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你以后會明白好處的?!?p> “不用,我現(xiàn)在就明白,還有,你叫我過來干什么?”
如果不是浩虛,沈哀現(xiàn)在正處于真正意義上的沉睡,這讓他不太開心。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么這么看重影半庭嗎?”
沈哀立即來了興致:“為什么?!”
“我現(xiàn)在只能告訴你一些,比如暗圖谷。”
雖然不太喜歡這種吊人胃口,但沈哀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說吧?!?p> 浩虛問道:“你覺得影半庭的黑影是不是有些熟悉?”
“嗯……夜晚的黑影?”
“沒錯,影半庭的黑影來源于零古,夜晚的“影”和他的能力源自同一股力量,是屬于神明范圍,是這個世界的本源的力量之一?!?p> 沈哀聽懂了一些:“你是說………影半庭以后可以成為神?”
浩虛的語氣開始變得嚴肅:“差不多,只要他能夠順利成長,整個零古的“影”都能為他所用,你要明白,“影”不單單是影子,它代表的是黑夜的力量,是一種法則。”
“所以,只要和他搞好關(guān)系,以后就沒人敢惹我了?”
“……對,在你們離開暗圖谷之后,你盡量跟著影半庭,和他結(jié)交?!?p> “哦…………”
沈哀對于神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唯一激起他興趣的,只有影半庭是神這一點。
“神啊………………沒興趣?!?p> “什么?他可是有可能成為神人!”
“嗯。”
沈哀很認真地說:“影半庭是個不錯的人,但是我沒有必要和討好任何人或者神,我不覺得刻意交好這些人有什么用,我自己能辦到事我自己來就行?!?p> “那里不能辦到的呢?”
“那即使交好他們也沒用。”
“所以你是說,自己能做到的他們沒用,自己做不到的他們也沒用?”
“差不多吧?!?p> “歪理?!弊鳛橐粋€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的人,它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看起來無所謂的沈哀有多倔強,即使是為了一些不知所云的事,怎么說都沒用。
浩虛暗自惋惜,繼續(xù)問道:“那你之后怎么辦?”
沈哀想起離開月狼部落時,虎鄉(xiāng)時說的話:“度過陌緲河,去韻離看看?!?p> ………………
老人本命孟槐,和影半庭相比,他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神,他掌管死亡,是這個世界的死神。
能讓一個神變得急躁的事并不多,除非是那種可以找茬的白癡,但他是死神,通常這樣的人只會對他產(chǎn)生不到一分鐘的影響,而現(xiàn)在不同,正用盡全力趕往人類文明的中心——漢恒。
“孟前輩留步?!?p> 在死神即將越過零古邊境的時候,一輛華麗的馬車迎面而來,門簾卷動,一黑衣老人自里面出現(xiàn)。
老人身著的黑衣布滿了許多奇怪的圖案,有點像陣法,星羅密布一般緊緊排列在衣物上。
黑衣老人深深鞠躬行禮:“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晚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