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古大陸南部由人族與妖族瓜分,彼此之間形同水火。為了對抗,雙方互相組建了聯(lián)盟。人族由石,辰,葉三族牽頭,而妖族由四大家族牽頭。
能在妖族之內(nèi)走上高位的家族,都各有各的本事。
猴族王家團結(jié)一致,配合攻擊規(guī)劃有序,并且善于使用人類那樣的工具。狼族性情殘暴弒殺,爭斗時往往不死不休,完全不顧自身傷勢地拼命搏殺,久而久之讓人望而生畏。白族一貫不喜歡與外人來往,隱蔽于世。但它們的毒性足夠支持它們的地位。而虎族的風(fēng)家,則是單純憑借近乎所向披靡的戰(zhàn)績奠定地位。雖然虎族也和蛇族一樣隱居于山林,極少出面。但對于妖族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一出面便是代表決定。
而風(fēng)復(fù),便是風(fēng)家的二當(dāng)家。
“復(fù)爺,您今天來是為何啊?!?p> “飯后散步,隨便就走到這來了?!?p> 王奇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那您現(xiàn)在是?”
“來都來了,順便蹭頓飯?!?p> 風(fēng)復(fù)一口喝掉手里的茶,雖說是喝,但那茶杯還沒它一根手指頭大。喝完那茶杯在他那胖乎乎的爪子里面異常靈活地翻滾,每看似要掉下去了,又轱轆一下回到手心:“我就喜歡你們王家這些東西,飯也好吃,東西也好看,我如果不是在那邊當(dāng)二長老走不開,那必須住在你們這里養(yǎng)個老。”
王奇訕笑道:“復(fù)爺說笑了?!?p>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這好是好,就是太摳了?!?p> “怎么?”
王奇一愣,隨之對方把爪子指向上方:“這么大的家當(dāng),房頂沒了也不修啊?!?p> “額.........對,我們正在翻修,過幾天就好?!?p> “那行吧,你們這邊就是講究?!憋L(fēng)復(fù)突然想起來什么,把手往一旁揮了幾下:“小嚴(yán)啊,大家都嘮嗑呢,你怎么不開腔啊。”
“剛累了,休息呢?!?p> “累了啊?!?p> “那王奇你累不?!?p> “不累?!?p> “這樣啊。”
風(fēng)復(fù)把頭低下去,仿佛是在思考什么東西,過了一會兒有把頭抬了起來:
“那,?!?p> “復(fù)爺,我王家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這些猴盡管吩咐,保證讓您滿意?!?p> 王奇性情本來就較急,現(xiàn)在王家又一直在出事,他事完全沒有心思陪個老虎玩。
“那可惜了,本來說這東西都是帶來看你的。”
風(fēng)復(fù)不緊不慢地拿出一個盒子,這時才發(fā)現(xiàn)它那木樁子一般粗的腰上還掛了一個挎包,不過和包里面的東西來比就不顯眼了。
一顆碗大小的珠子,通體晶瑩透亮,表面更是白潔無瑕。最絕的是在珠子里面有一團沙,純凈的橘黃色的沙,不留一點雜質(zhì),還能跟著外界的變化翻涌。
“一百年份的渾沙珠子,不送猴也可惜了...........那嚴(yán)陸你要不?!?p> “且慢!復(fù)爺爺都快一年沒見了,我是每天都在想念啊。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檔住我陪您!”
說著王奇趕緊上前幾步把珠子拿下來,順手就給對方把茶滿上。風(fēng)復(fù)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好好好,我們爺倆就好好聊聊。”
“那是肯定的?!?p> 嚴(yán)陸全程冷眼看著這場劇,對于那個珠子也沒有說多心動,畢竟在好的東西也沒實用的東西好。
“看到個玩具就連老臉都不要了,你就慢慢玩吧,現(xiàn)在你多開心一會兒也好。”
它冷眼看了王奇一眼,躺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了。
沈哀艱難地把眼睛睜開,額頭傳來一陣痛感,讓他的目光又模糊了一些。
“怎么了?”
自己在昏倒前的最后一刻,好久就記得有沈零的那張臉,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努力回想起之前的情景,沈零的臉龐越發(fā)的清晰,仿佛就像真的看到了一樣。
“啪!”
沈哀臉上傳來一整火辣辣的痛感。
“沈哀!你知道你昏過去多久了你知道不,半天了,人也怎么叫都叫不醒。我還說你死了呢,剛剛看到你那站著魂都丟了,我尋思給你清醒清醒,哪知道你這么弱,一下人都要沒了,一下都躺那了。我也不是說非要下這么重的手,但我怕輕了你又不信,但也不是,我都沒打多用力,我要用力你看著樣子估計腦袋都要飛了。不是不是,我不是說你廢,就是你怎么半天躺地上不醒,我們還尋思帶你去躲躲,結(jié)果突然一下飛出來一匹狼,對,莫名其妙飛出來一匹狼,然后就.........”
“不是,金樓你先停一下?!?p> 沈哀讓對方把嘴閉上,這才注意到一旁不知什么時候跑過來一匹狼,影半庭和沈零還和它打起來了。
“現(xiàn)在是什么個情況?!?p> “對對對,就是不知道哪里跑過來的狼,看到我們一下就沖過來了,還一巴掌把那個猴子扇飛了,影半庭和金樓就和它打起來了。我想著我得照顧你就沒去打他......”
沈哀現(xiàn)在明白了,大概就是沈零把自己打暈了。轉(zhuǎn)頭看著一邊,那匹狼和影半庭他們打的有來有回,但那狼顯得游刃有余,而對面兩人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算了,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浩虛那邊還一直沒消息,百寶袋自然也是用不了,只能先靜觀其變。
“沈哀快去!”
?
下一刻沈哀飛了起來。
“哈哈,繼續(xù)??!”
面對二打一,那匹狼絲毫不慌張,甚至很多時候就算有機會,它也會放對方一馬,完全是以游戲的態(tài)度對付它們。
“努把力啊,我要是沒興趣了,你們倆的小命就完蛋了?!?p> 狼爪破空而來,影半庭趕緊把暗影聚集成一個盾牌,咬緊牙關(guān),膝蓋因為力道狠狠砸在地上,血沫橫飛,拼力抗下了這一擊。
但狼只是輕蔑的笑了一下,對方差不多力竭了,自己卻還有一個爪子可以用,游戲到這里也就差不多了。
“去死吧!”
它高舉另一只爪子準(zhǔn)備下殺手,一道身影此刻從側(cè)方襲來。
三十六根金針從金樓的鐵盒子里面發(fā)射,金樓隱忍到現(xiàn)在就是為了這一刻的襲擊。
對方此刻空門大開,金樓完全有信心做到一擊必殺。
金針飛速飛行,眼見就逼近狼頭,對方卻避都不避,一爪子就把所有的金針拍散。
“哈哈哈,是不是感覺腦袋瓜子嗡嗡的?是不是反應(yīng)不過來,明明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一下子又沒了?!?p> 金樓表情一下子凝固,那匹狼忘了一眼他的表情,仰頭繼續(xù)哈哈大笑:
“告訴你們,就你們那點小伎倆嗯?。。。。 ?p> 它正在肆意地大笑,不知道哪里飛過來一個東西砸在它的下巴上,下巴一下子砸到上吧上,更要命的是此刻它舌頭還露在外面。
它舌頭一下子來了個夾心脆。
正所謂趁他病要他命,金樓盒子里跳出來一把大刀,沖上去對準(zhǔn)喉嚨就是一下,立刻把對方血濺當(dāng)場。
“你還是挺厲害嘛。”
沈哀看著那幾乎狼首分離的尸體,剛剛那兩下是真的抓住了機會,下手果斷,和剛剛的愛哭鬼簡直是兩個人。
“沒.....沒啊,那不是命都要沒了嗎?!?p> 金樓把刀收到盒子里面,立馬變得靦腆起來:“沈大哥,那都是沈零動的手,和我沒關(guān)系啊,你可不能怪到我身上??!”
“沒,那猴子怎么樣了?”
一聽這話,金樓立馬跑過去看那猴子。
“暈了,看起來還沒醒呢?”
金樓又對著它臉戳了幾下,沒任何反應(yīng),看起來對方是完完全全昏過去了。
“猴子就丟在這里,我們走吧。沈哀你似乎對這種地方熟悉,接下來走哪里,你就拿個主意吧?!?p> 影半庭用暗影把腿包裹起來,走路似乎沒什么問題。但沈哀清楚,剛剛他的膝蓋是直接撞在地上,那傷沒有一兩天是好不了的,現(xiàn)在不過是勉強而已。
最能打的現(xiàn)在成病號了,要只帶這個病號出去還有點把握,但這么多人就.....
影半庭那邊又在安慰金樓了,這種人估計不會丟下其他人,這就很麻煩了。回想起之前暗圖谷被別人救過一命,欠的人情終歸是要還的。
“帶這幾個,走哪都是問題。但不帶自己良心又過不去。”
沈哀頓時苦惱起來,涉及道德問題的問題從來就是一個大問題,因為決不決定都是麻煩。
“猴子帶走,狼燒了。”
“浩虛?”
沈哀腦海里突然傳來浩虛的聲音,但依舊是單向的信息,沒有回應(yīng)。
“浩虛你怎么了?”
對于這莫名其妙的建議,沈哀還是無條件的相信,畢竟他很確定,浩虛不會騙他。
當(dāng)他回過神來時,發(fā)現(xiàn)手里面多了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