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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的另一種表現形式

渣女的另一種表現形式

霽色泠 著

  • 仙俠奇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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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2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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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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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識

渣女的另一種表現形式 霽色泠 3735 2020-02-24 16:16:53

  春已過半,太陽曬的暖洋洋的,樹林蔥郁茂密。

  京墨正躲在小樹后,她平息靜氣,盯著叢中的一只兔子。那兔子渾不知危險降臨,正一心一意的吃著鮮嫩的草尖。突然,京墨如飛鷹一般迅捷無比的疾躍而來,一手鉗制住了兔子。

  京墨手里拎著兔子站起身來,頭向后一揚,將跑到前面的頭發(fā)甩向身后,開心的笑著,一身淺綠勁裝也仿佛靈動起來。

  她一蹦三跳的向走前去。在不遠之處有輛不算太寬敞的馬車,但在山中行走,這樣的寬度正好穿梭于樹林小道之間。

  車前的素色車簾向一邊掛起,側靠著一名男子。他約莫十八九歲,雖是靠坐著,但覺得那身白衣有飄逸乘風之感,皮膚如雪般白皙,如玉般溫潤。他的眼尾弧度優(yōu)美,靜靜的看著人時,有一種讓人陷落的悠遠。

  可惜,做為當朝皇上最受寵的弟弟,大昭的三王爺,云瀾亭很少會靜靜的看著誰。此時,他看著蹦跳著走來的京墨,微微皺著眉頭,眸中帶著幾分不悅。

  京墨順著他的視線揚了揚手中的兔子,聲音中都帶著笑意,說道:“瀾亭兄,你連人都殺過了,還心疼兔子呀!可咱們不吃這個可就只能吃果子了哦!這山中的果子又苦又澀,我是沒關系,你怎么吃的下去!”

  云瀾亭的聲音如冰清雪冷,清凌凌的傳來:“我并非心疼兔子,只是......”他自小由皇兄照顧的長大,在這次意外以前,從未見過血腥的畫面,實在不喜,也不太聞得那味,但做為一個男人,這話著實說不出口。

  好在京墨頗為善解人意,說道:“那邊有條小溪,我去打些水,順道把這兔子處理干凈了再帶過來?!彼贿呎f著,一邊向云瀾亭伸出了手。

  云瀾亭有些莫名的看著她,京墨再次感嘆一番,這矜貴的三王爺真是不懂生活為何物,并不知她是要水袋的。京墨幾步走到車旁,伸手拿出了一灰一棕兩個水袋。而云瀾亭正好近距離的觀摩了兔子的撲騰求生,那兔子看著云瀾亭,似乎覺得這位仙人似的男子能救它于水火,可惜,仙人只是看了它兩眼,微微闔上眼睛養(yǎng)神去了。

  京墨向四周看了看,除了蟬鳴鳥叫,并無他人,但她還是不放心,使了從小練就的輕功,幾個騰躍之間,就到了溪邊。她打好水后,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一片刀光殘影,兔子已被處理好,這手快刀,怕是無幾人可比。

  她洗著兔子,突然心中一凝,她回頭一看,這里離的馬車雖不算太遠,但樹葉遮擋之間已經完全看不到。

  她迅速提好兔子與水袋,再度躍向馬車,只見數個黑衣蒙面人正提刀劈向馬車。云瀾亭雖然有些慌張,但并未太過懼怕。京墨將水袋向前一拋,順手摘下一把樹葉,腳于樹干上輕點兩下,借力疾沖向馬車,手中樹葉一甩,射中這些黑衣人的頸部,絲毫不差,而水袋,也于這時落在了馬車駕位上。

  他從初見起,就知道京墨的武功很好,云瀾亭知道京墨就在不遠處,定會回來救他,所以不曾害怕??蓻]想到救的如此快速輕易。這身手真是平生僅見。

  京墨見他看著自己發(fā)呆,用空著的那只手在云瀾亭眼前晃了晃,調笑道:“被我的英姿驚到啦!”語氣中是十二分的不正經。

  只見云瀾亭整張臉瞬間紅透,正蔓延至耳朵。他拍開京墨的手,原本想說謝謝,可被京墨這句調戲給憋了回去,深覺自己很是失禮,可對著京墨這討打的臉又說不下去,只能悶悶的轉過頭,不理她了。

  只聽京墨那帶笑的聲音再度傳來:“在尸體邊用飯著實不爽,看來得換個地方了。”她將已經處理好的兔子拿塊絹布包著掛在車檐,坐于車駕拉上馬韁,微仰頭吹了聲口哨,一只白腿小隼朝京墨飛來,棲息在了京墨的肩上。兩人一鳥一車,向前奔弛而去。

  京墨在這十九年的年歲里,除了小時候跟著師傅四處行走,大半是在藥仙谷度過的。

  她無父無母,師傅在山中撿到她的,自此,師傅這個當世高手放下寶劍洗手做羹湯照顧她,直到她三歲時,帶著她行走江湖,一直也沒取個名字,就丫頭丫頭的叫著。

  再到她七歲時,師傅有了師娘,她才有了名字,當時師娘手中正好擺弄著的藥叫京墨,跟師傅一個姓,她就順道叫了這個名了。師娘是藥仙谷的傳人,師傅也就帶著她住在了這山谷里。京墨自小就是歡騰的性子,有了師娘后更開心了。

  可在她15歲那一天,師傅師娘深中劇毒,無藥可解,她至今也不知道擅毒擅醫(yī)的師娘怎么會和師傅一起中毒,可師傅讓她無需追查,是他無心放錯了食材。那天,她葬好他們,一個人坐在墳前喝了半晚的酒,再次成了孤兒,就一個人生活在藥仙谷。

  后來,撿了只受傷的白腿小隼,她給治好了養(yǎng)在身邊,取名叫小白。

  再后來,在水潭邊,她救了昏迷的云瀾亭。

  那天,太陽也是暖洋洋的,她正在拿個小凳子坐在潭邊,一手拿著釣竿,一手支楞著頭,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晚上吃什么。小白就在岸邊草叢里扒拉著蟲子吃。半個時辰過去了,也沒個魚咬她的勾。她本也不是耐心的性子,實在無聊才拿著桿子釣魚的,可沒想著這更無聊了。

  就在她準備收了桿子回屋時,水潭中浮上一位白衣人,當下把京墨嚇了個倒仰。她定定神,仔細再看了看,能看到人似乎還有點起伏。她隨即凌空飛躍而去,將人提到了岸邊。小白這時也受了驚,撲騰著翅膀跟著她飛起,停在了她的肩上。

  這個人是云瀾亭,他當時身上大傷小傷,特別是左腿,傷可見骨。京墨本著好看的人應該不是壞人的心態(tài),將人給帶回了屋。京墨憑著從師娘那里習來的醫(yī)術給他一一處理好,守了云瀾亭兩天,他才醒過來。

  他剛醒不久,人還有些迷迷愣愣的,眼皮半睜不睜,模糊的看到一位很溫柔的女子正給他的胳膊腿換著藥,后來又給他喂食了些湯食,他又迷糊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過去了七天,他環(huán)視了一圈,沒見到人。他還記得,是一位很溫柔的姑娘救了他。

  可下一刻,那位溫柔的姑娘就隨著京墨豪爽的踹門姿勢隨風而去了。

  “??!你醒啦!醒了正好,今天可有好吃的了!這幾天你就能喝點湯,我都替你餓的慌,要是再餓個幾天,我就白救了。你說你這么好看一人,要是死我家里,我可得難過了?!本┠皇痔嶂恢浑u和青菜,一手提著一袋米,頂開另半扇門晃悠著走進來。

  云瀾亭聽著京墨咋咋呼呼的聲音,有些頭暈目眩。他艱難的坐了起來,覺得渾身都抽抽的疼,可還是盡可能的坐好,向京墨施了一禮:“多謝姑娘相救!”

  京墨甩手將東西擱桌上,立馬過來扶著他。“你別動了,都什么時候了,還講這些虛禮,你不難受嗎?你們這些書生真是自找不痛快?!?p>  京墨雖然看起來咋咋呼呼,不是很靠譜的樣子,但醫(yī)術是真的好,精心照顧了云瀾亭這七天,傷口已經都收口了,可還是需要精心修養(yǎng)。但云瀾亭心中著急,有些急迫的說道:“我家中有事,需盡快趕回,不然家中兄長會有麻煩?!?p>  京墨不太開心,這幾年來,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好不容易出現一個順眼的,馬上就要走??伤仓垒p重,撅著個嘴,皺著眉說道:“你要怎么回去嘛!你這個傷現在還不能經受顛簸的?!?p>  云瀾亭剛剛想要感謝一番,又聽京墨說道:“而且,我救了你,你還沒報答我呢!你得在這給我做幾年工還恩?!彼f到這里又笑了起來,帶著些無賴的意味。

  云瀾亭至小都是眾星拱月,一呼萬諾。別人為他做了什么,從來都是賞賜了事,別人還得千恩萬謝??伤裁靼子卸鞅貓蟮牡览恚肓艘环笳f道:“我可十倍百倍付姑娘診金,若是不夠,姑娘可有什么愿望。”

  可京墨聽了這話啥也沒說,就哼了一聲,拎著菜和米去做飯了,走時還不忘帶上門,留下云瀾亭在屋子里愁眉不展。

  漸漸的,太陽西下,屋子里的光線暗了下來,那個名叫小白的小隼從屋上的一個小窗口中飛了進來,在它的小食盆里啄著干豆子吃。

  再次聽到一聲踹門響,京墨端著托盤走了時來,腳步聲中似乎帶著些委屈。她先將托盤放至一邊,將桌子移到了床邊,再將飯菜擺好。

  云瀾亭剛欲開口,京墨把筷子塞在他手口,說道:“先吃飯,吃完再說?!?p>  他吃飯很慢,也很斯文,不像京墨,三下兩下的已經快速吃完。他也預備放下筷子,可京墨說:“你繼續(xù)吃,特地為你做的,你還沒吃多少呢!你吃,我說?!痹茷懲ぶ坏美^續(xù)吃著,以免浪費恩人一番心意。

  京墨依舊支楞著頭,邊想邊說道:“你的傷還沒好,至少得休養(yǎng)幾天才能上路,我也得準備些路上用的東西。藥仙谷外人不可進來,而且除了山谷這周圍一圈,哪里的路我都不認識,如果讓我去通知你的人,指不定能不能找的到,還是我來送你回去妥當?!?p>  京墨這人,嬉皮笑臉的時候,怎么看都不像能辦正經事的??梢混o下來,莫明的十分可靠。

  云瀾亭看她雖然嘴上說著要他報恩,可既沒索要錢財,也沒提些別的要求,還關心他吃的多與少,對她放下心來,靜靜的聽她說。

  京墨繼續(xù)道:“而且,你的傷至少還需數天,才可乘坐馬車,我需得一路醫(yī)護,不然你這左腿可好不了嘍!”說著又開始不正經嬉笑起來:“你說你這么俊的一公子,瘸了腿多可惜?!?p>  云瀾亭還是十分擔心,他坦誠道:“我乃三王爺云瀾亭,這次來此處游歷,沒成想被人追殺,這路上著實會很危險,也會連累姑娘的?!?p>  京墨還是臉上掛著笑,提起一邊的茶壺給云瀾亭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水。她自己一杯飲盡后,似乎沒花什么力氣,手握緊輕輕揉擰幾下,水杯就化作砂子一般從手中流下。那一會,她的笑中仿佛帶上了些高深莫測的味道。

  云瀾亭呆住了,京都高手如云,他也見識不少,但從未見過能把杯子徒手揉成砂的,可他對面這位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

  “哈哈哈哈!把你驚呆了吧!這下還有什么擔心的,姐姐幫你!”京墨又恢復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還樂得調戲著云瀾亭。

  云瀾亭翻了一個大白眼:“你也沒比我大吧!”

  他把茶水喝了,繼續(xù)細細的吃著飯。這會擔著的心放下了,整個人也放松下來,回復了些本來的性子。

  就這樣,云瀾亭再修養(yǎng)了七天,走的那天,他昏昏沉沉的被放在了馬車上,京墨趕著車,帶他離開了藥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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