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查遇到的古怪事件,這也是張紀陵這個巡查的職責(zé)之一,既然他拿著雙份的工資,張紀陵自然會做好這份工作。
往家里打了個電話說是遇到了熟人,聊一聊。
張紀陵一個人往涼山的方向上去了
小的時候,張紀陵經(jīng)常和幾個小伙伴一起去涼山上抓野雞,那時候的涼山野雞還是特別多的。因此,張紀陵對于涼山的路線并不陌生!
很快,張紀陵就到了涼山山腳下,在山腳下有幾戶人家的住所。但是早已沒有了炊煙,只剩下幾個孤零零的房子,有的甚至連門前的玻璃都沒有了,只剩下一個黑洞洞的窗框,像擇人而噬的洪水猛獸張開了血盆大口。
張紀陵并沒有在意這些房屋,因為這里已經(jīng)荒廢許久了,這是張紀陵已經(jīng)知道的。
并沒有多做停留,張紀陵身形飄忽不定,向山頂上走去。
張紀陵在謝淵的藏書中找到了一本秘籍,名為踏雪無痕,乃是最上乘的輕功。
現(xiàn)在他就是施展這一身法,輕松的向山上飄去,好在現(xiàn)在也沒有人上山了,要不然被人看到,恐怕這涼山上估計還會有鬧鬼的傳聞了。
山間幽靜的時光在城市可不多見,蔥蔥郁郁的樹木遮擋了炙熱的陽光,只留下稀稀拉拉的黃線,或昏暗,或刺眼。
在斑駁的叢林間偶爾有鳥鳴聲若隱若現(xiàn),好一副人間仙境。
只是這樣的美好時光可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一片山間叢林中突然飛出一大群鳥兒,叫聲凄厲,許是遇到了什么野獸驚嚇到了,又或許是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張紀陵自然是瞧見了,不敢大意,他影藏身影在山林間,悄悄的挪了過去,他天生謹慎,自不可能橫沖直撞。
很快,在一棵參天大樹的背后,張紀陵看到了騷亂的源頭。
那是一只野豬和一個披頭散發(fā)的男人在對峙,這個男人衣服破破爛爛,沒有穿鞋子,長長的頭發(fā)遮住了眼睛,看不清面容。
“這就是,野人?”
張紀陵有些不敢確定,因為這人雖然破破爛爛,臟的不成樣子,但是張紀陵卻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這人的上衣明顯是一件撕碎了的T恤。
再看戰(zhàn)場,野豬橫沖直撞,那野人確是提胯壓臂,一拳打出,硬生生的把這野豬打了回去,野豬的倆個獠牙卻連他的皮膚都沒有傷到
野豬慘叫一聲,倆只碩大的眼睛盯了一眼野人,轉(zhuǎn)身就跑。
野人卻沒有放過它的意思,直接向后一踢腿,地上就是一個大坑,野人借助這反震之力一下子撲了上去,正好趴在了野豬的身上,野豬帶著野人四處沖撞
張紀陵看的是目瞪口呆,見過騎驢騎馬的,第一次見這騎豬的,還是硬騎的
那野豬四處亂撞,可惜那背上的人穩(wěn)如泰山,根本紋絲不動
不一會兒野豬就把自己折騰累了,背著這么大一個人,不累才有了鬼了
野人乘野豬慢下來了,用手一撈就抓住了野豬的倆個獠牙,狠狠一掰,這力氣約莫有上萬斤,竟然把野豬獠牙直接拽下來了
野豬疼得發(fā)狂,四處亂撞,野人卻是往回一頂這獠牙,將這野豬的腦袋頂開了花,一堆紅白之物噴涌而出,畫面不要太美
張紀陵在樹后面看的直咂嘴,不過他也對野人的實力有個定位,應(yīng)該是個練外功的高手,不過神志不清,全憑本能,而且明顯不會什么上乘的輕功,自己打不過也能跑
于是張紀陵放下心來,直接跳了出來
“喂,你還能聽懂人話嘛?”
張紀陵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問了一句,同時警惕的看著野人,他可不會忘記了有三個村民可能就是死在他手上,可不能知道這個野人對其他人有沒有什么惡意!
野人看了看張紀陵,沒有露出敵意,而是用大巴掌抓住一只野豬腿生撕下來
“要,不要?”
聲音嘶啞難聽,好似多少年沒說過話了
“我不要,你吃吧,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張紀陵看著血淋淋,還沾到些許紅白之物的豬腿哪有胃口,當(dāng)即拒絕道
“忘記了。離開,危險?!?p> 還是那沙啞難聽的聲音,只是張紀陵卻好像聽出了一點善意
“既然有危險,你和我一起走吧!”
保持著安全距離,張紀陵嘗試著說著
“不,我要等阿香”
“阿香是誰?”
“忘記了!我要等她!等她!等她!”
野人好似收到了刺激,雙手死死捏著野豬腿,本來就血淋淋的野豬幾乎被捏爆
“那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上山采藥的村民?”
“遇到,過!”
野人似乎連說話都快忘記了,只能結(jié)結(jié)巴巴交流
“那他們呢?”
“死了!”
“你殺的?”
“不是”
“那是誰殺的?”
“不知道,阿香,阿香”
似乎想起來什么的野人突然跪倒在地,狠狠的錘著地面,地面轟隆隆的振動起來,好像是地震一樣
張紀陵思索起來,看來這個阿香是對他特別重要的人,應(yīng)該也是在這座山上出事了,而且他也是被某個未知的東西給弄瘋了,勉強有一些神志,而三個村民應(yīng)該是遇到了和她們一樣的事情
“阿香死了嘛?”
“不,阿香,不會死的,不會死的!啊~”
野人突然神情大變嘴里大喊著
“啊~報仇,阿香,阿香,殺了你,啊,殺了你”
突然朝著張紀陵沖了過來,一身萬斤蠻力就要將張紀陵撕碎,但是張紀陵的力氣也不小,再加上早有防備,抬手與沖過來的野人僵持在了一起
野人估計連武術(shù)招式也忘記了,雖然力大無窮,但是張紀陵可以輕易撂倒他
不過張紀陵沒有這么做
“阿香已經(jīng)死了,你親眼看見得,對不對?”
“不會死的,不會死的,啊啊啊”
張紀陵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三個村民和阿香死在了一個地方,同一種死法,對不對?”
“三個村名,阿香,阿香三個村民,哈哈哈,死了,都死了,我的阿香,阿香”
野人眼神突然略微有些清明,不在是瘋狂之色!他跪倒在地,滿臉痛苦之色,抱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