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快點停車?!?p> “住手,快點遠離那鬼東西,你們是不是瘋了?!?p> “掉頭,馬上掉頭。”
看那恐怖的東西再次沖了過來,而客車司機居然不躲還沖了上去,好幾名乘客驚恐的大喊。
其中那名之前死懟吳銘的黑衣青年是叫的最歡的一個,車內(nèi)恐怖的場景讓他實在是怕極了,那只恐怖的山雞,居然一下就能將地板啄出個窟窿,那平時一只手就能捏死的麻雀居然連那么厚的擋風玻璃都能擊穿,這哪里還是麻雀,根本就是怪物啊。
看客車司機居然聽吳銘恐怖的意見,對著麻雀撞過去,連窗戶都沒有的車子,能撞贏這兩只恐怖的生物嗎,這簡直就是在找死。
“全部閉嘴,不想死的都給我趴下?!眳倾懹行嵟拇蠛埃ky之中,有人出類拔萃,有人碌碌無為,這是人生百態(tài),可這拖后腿的還真是令人討厭。
幾十米的距離,兩方加速,只需數(shù)秒就會相遇。
“叫你停車聽見沒,你聾……”吳銘的吼聲的確制止了大部分騷動的乘客,可其中一名中年婦女卻站了起來,不管不顧的沖著客車司機大吼。
“快躲開?!笨蛙囁緳C在低頭躲避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頓時著急的大喊,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咚”
一聲如同鐵錘敲碎骨頭的聲音在車廂內(nèi)回蕩,一只麻雀血魂獸正好撞在了中年婦女的額頭上,血花飛濺,中年婦女罵人的話都沒有說完,額頭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窟窿,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
一只麻雀血魂獸的腦袋整個都竄進了中年婦女的額頭,她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fā)出,就意外的結(jié)束了生命。
……
“碰”
“碰碰”
來不及等車內(nèi)其他驚恐的乘客發(fā)出尖叫,車尾就傳來幾聲撞擊聲。
是另一只麻雀在與大客車對沖的時候收不住速度,撞到了車廂后面的金屬外殼上,強大的沖擊力把厚實的金屬板都撞出了明顯的凹陷,甚至連麻雀的小半只腦袋都卡在里面。
這時早有準備的吳銘和藍衣男子掄著行李箱就往上面砸。碰碰幾下,麻雀血魂獸的身體終于軟了下來。
吳銘并沒有就此停手,放開密碼箱,用消防錘對準麻雀血魂獸的腦袋再來了兩下,直到它腦袋全部破碎才停了下來。
“怎么只有一只?!?p> 看到居然少了一只,吳銘馬上就知道出事了。
車廂的前部再次傳來一陣騷動,車內(nèi)頓時一陣恐慌。
“死,死人了。”那些觀望的乘客這時才不敢置信的發(fā)出聲音。
吳銘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拿著消防錘就艱難的往車廂走,高速行駛的車子對他造成不小的麻煩。
“啊,老婆,老婆,你快睜開眼睛,你可千萬不能死,你死了我和孩子怎么辦。”
當吳銘走到車廂前部的時候,就看到一名身材有些肥胖的中年女子測躺在地上,額頭上多了一只麻雀,她那對雙眼已經(jīng)失去了神采,顯然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
之前出聲的是中年婦女的丈夫,不過他只是遠遠出聲叫喊,并沒有上前查看。他老婆額頭上那只麻雀血魂獸讓他極度的恐懼。
“它還活著?!本o跟吳銘上來的藍衣男子出聲提醒同時,身體緊繃的將黑色行李箱抬到胸口,隨時準備攻擊。
“沒事,它出不來,也不想出來?!眳倾懓残牡乃砷_了粉色行李箱,右手握著消防錘緩緩的上前。
“停車吧?!眳倾懤×怂緳C邊上的鐵護欄道。
“安全了?”
“是的。”
說話間車子停了下來。
“那,那那東西怎么還在動?!彼緳C看著中年婦女額頭上不斷拍打翅膀的麻雀血魂獸聲音有些畏懼,剛剛可怕的一幕他比所有人看的都要清楚。
吳銘并沒有回答,等車子停下來后就走了上去。很自然的擺了一下中年婦女的頭部。
看到吳銘這一動作的乘客無不倒吸一口涼氣,紛紛畏懼的往后面縮。
“碰。”
“碰碰?!?p> 就是乘客們恐懼的目光中,吳銘抬起消防錘就是三下。
這只麻雀血魂獸的身上瞬間多出了幾個窟窿,整個身體都塌了下去,肉沫飛濺,但卻沒有多少血液。
這就是血魂獸,一但轉(zhuǎn)化,嗜血如命,就連自身血液也會被吞噬,轉(zhuǎn)會為一種詭異的力量。
“他怎么還活著?!本嚯x最近的藍衣男子發(fā)現(xiàn)了恐怖的一幕,此時身體全部破碎的麻雀血魂獸,它的眼睛居然還在動。
“不止活著,它現(xiàn)在還很開心?!眳倾懧冻隽丝嘈Φ纳裆?p> “開心?”藍衣男子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身體全部給打的稀爛,這還值得開心呢。
“就因為吸血?”看著這只身體幾乎已經(jīng)和腦袋脫離,但是眼睛卻一直歡快的閉合著,藍衣男子得出了不敢置信的結(jié)論。
“嗜血如命,說的或許就是這種東西,吸血能讓它們愉悅,又沒有痛覺,估計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慘狀。”所以才叫血魂獸,一生以鮮血為目標,不斷攻擊見到的任何活物,毫無痛覺,只要不擊碎它的腦袋,它都不會死。
可也因為這個原因,身上的觸覺幾乎消失。
正是因為這樣,之前吳銘才沒有著急攻擊,穩(wěn)妥的等停下車子再攻擊,因為它非常清楚血魂獸的特性。
一只眼睛都躥進腦袋中的麻雀血魂獸,只要動作幅度別太大,是不足以驚動它的。
“我來弄死它?!彼{衣男子深吸了一口氣后做出了決定。
“小心一點?!眳倾懗雎曁嵝?,他之前的幾次攻擊令麻雀血魂獸的腦袋大半都脫離出來,連眼睛都露在外面,這個時候靠近它,它可不會像之前那樣任人擺布。
“這還要小心嗎?”雖然有些不以為然,藍衣男子的動作還是變的謹慎起來。
“嘰嘰嘰”幾聲急促的鳴叫聲響起,居然一點都聽不出任何虛弱。就連右邊的翅膀都微微抖動起來,鳥嘴更是一張一合,似乎隨時準備發(fā)動攻擊。
“這還能動?”藍衣男子頓時大驚,脖子就剩下一層皮連著的麻雀居然還能動,這到底是什么恐怖的怪物。
血魂獸就是這么恐怖的生物,哪怕這只麻雀只有一個頭,它也是有傷人的能力的。
不過只有頭,沒有身體,自然無法正常行動,只要小心一點,倒是不會有危險。
不過藍衣男子雖然目光充滿警惕,但是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還是小心的抓著麻雀的尾巴,緩緩的把它的腦袋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