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急,我在清水鎮(zhèn)小學(xué),你告訴我怎么去你那里。”
“校門出來,過一條街,往東一直走,快到底的位置,朝陽路305號。要快,那東西馬上要進來了,快救我們…”謝依玲聲音急促,那邊野獸的嘶吼也越來越大聲,隱約中還聽到了女孩子的哭聲。
“別慌,叫家里人用東西堵住門口,我馬上到?!闭f話間,吳銘直接從五層樓的教學(xué)樓頂往下跳了下去。
“戚將軍!”
一階實力的吳銘,可沒有從五層樓跳下去不受傷的能力,但是有戚將軍,就沒有問題了。
下方地面出現(xiàn)的戚將軍迅速一躍,成功接住了吳銘。
啪!
兩人剛剛落地,就毫不猶豫的沖了出去。
“爸爸,吳銘哥哥從樓上跳下去了?!闭f話的是許然家的小許子。
小家伙之前正百無聊賴的趴在窗戶口,透著鈦合金板的縫隙,打量著外面的世界。
幾天的功夫,他對吳銘的感官已經(jīng)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
雖然還是沒怎么和吳銘交流,但是吳銘在小家伙的心里已經(jīng)不再是壞蛋,而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大哥哥形象。
許然他們紛紛過來查看。
而此時吳銘早就消失在學(xué)校門口。
外面的天還是亮著的,只是街道上已經(jīng)看不到任何人,到處的血跡以及各種破損的物件,使人有種荒涼的感覺。
吳銘不管不顧的往前面沖,他對于小護士的感官還不錯,如果可以,他還非常希望救下她的。
已經(jīng)達到一階的靈傀師身體素質(zhì)早已遠超普通人,幾百米的距離,也只需要幾十秒的時間。
吳銘看了一眼路邊的門牌,朝陽路211號,距離小護士的家,應(yīng)該很近了。
就在這時,吳銘的眼中忽然白光一閃,他和戚將軍頓時出現(xiàn)在一個詭異的空間。
“靈域?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吳銘的臉上露出一絲煩躁。
“戚將軍,破開它?!敝皇庆`域的外圍,戚將軍應(yīng)該有能力破開才對。
“遵命!”
戚將軍緩緩的拔出了背上的雙刀,身上似乎有魔焰閃動。
“刀舞滿天!”
無數(shù)的刀光閃動,每一刀劃過,四周的空間都是一陣動蕩。
在戚將軍的周圍,現(xiàn)實的環(huán)境終于慢慢展現(xiàn)了出來。
“可以?!眳倾懶闹幸幌病?p> 可是隨著戚將軍的技能結(jié)束,還沒有等吳銘和戚將軍通過這個通道去到外面,他們馬上又被白色空間包圍了。
“不行嗎?看來靈體實力很強,這下麻煩了?!眳倾懙哪樕下冻鲋钡纳裆?p> 吳銘看了一眼前方白茫茫的一片,地面似乎隱約有微波拂過,是湖水嗎?看來并不是普通的靈域。
戚將軍要是無法破開靈域,搞不好他自己都要困在這里。
似乎感受到吳銘的著急,戚將軍開始不斷的往靈域邊緣沖擊,手里的雙刀一次次揮出,每一次都帶著黑色的魔焰。
可每次攻擊都只能將靈域切出一條小口,根本就無法讓人通過。
“只能解決這個靈體才能出去了嗎?看眼前一片汪洋的景致,這似乎不是一個可以用武力硬闖的靈域?!眳倾懹行o奈的想。
此時不只是小護士要沒救了,自己似乎也陷入危險之后。
靈域本身就比較稀少,而且以戚將軍的實力無論是離開,還是硬闖應(yīng)該都是沒有問題的。
誰知這么不湊巧。
感受到吳銘的著急,戚將軍漸漸平靜下來,雙刀斜舉在身側(cè),身體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
嗯??
吳銘疑惑的看著戚將軍,感覺到他的氣息變的越來越深沉。
難道又要用技能?可戚將軍的技能只有兩個,
一個是戚家刀,這是屬于刀法類,算是一種技藝,戰(zhàn)斗中一直在體現(xiàn),沒有什么殺招。
另一個是刀舞滿天,屬于防御技能,是以量取勝,被動防御為主,殺傷力還是有些低了。
兩個都不行,戚將軍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應(yīng)該不會繼續(xù)做無用功,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戚將軍現(xiàn)在又領(lǐng)悟了什么新技能嗎?
又領(lǐng)悟了??!
會不會太強了。
似乎在應(yīng)證吳銘的猜想,戚將軍全身忽然燃起了黑色魔焰,尤其是他的雙刀上,魔焰最為濃烈。
十字斬!
只見戚將軍雙刀并用,由上到下用力的斜斬出去。
被不斷壓縮的強大魔焰一下子從刀身上飛射而出,在他的身前形成一個斜放的十字。
嗤!
一陣嗤嗤聲,白茫茫的靈域邊緣就如同白紙一般一下子就燃出了一個十字的灰燼。
真能行!
十字裂痕剛剛出現(xiàn),靈域的邊緣就如同破掉的氣球一般,迅速的潰散,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走?!?p> 吳銘興奮的沖了過去,外面就是真實的世界。
從詭異的通道一躍而過,吳銘和戚將軍一起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之中。
“快走!”
吳銘兩人一刻都不停留的向道路的東面沖去,哪里,是小護士家的方向。
一眼望去,街道的盡頭馬上就要到了。
299號
小護士的家已經(jīng)近在眼前。
一排三層的民房中,小護士的家趁現(xiàn)在吳銘的眼前。
吳銘看著305號的門牌,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原本應(yīng)該鎖著的金屬拉門此時被破開一個大洞,里面的木制連門和大量的家具都被強制推到了兩邊。
有恐怖的東西已經(jīng)闖進了小護士的家里。
“謝依玲?!?p> 吳銘大聲的叫喊,屋內(nèi)卻是靜悄悄的,毫無回應(yīng)。
遇難了嗎?
吳銘臉色難看的走進了屋內(nèi)。
“樓上有三個活人,一只血魂獸,只是其中一個人應(yīng)該馬上就要死了。”小不點出聲提醒道。
吳銘快速的往樓上沖,來到二樓時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
地上有大量的鮮血往下面留,在二樓到三樓的拐角處,一具男子的尸體靜靜的躺在那里。
尸體的臉上和脖子都已經(jīng)破爛不堪,甚至已經(jīng)看不出年紀。
三樓,一只黑色的惡犬正沖著地上的女子不斷的撕咬,嘴里還不斷發(fā)出興奮的嗚嗚聲。
而地上的女子,哪怕已經(jīng)無法喊出聲音,雙手依然緊緊的抓住那只惡犬的脖子。
“真該死!”
吳銘一聲大吼,手里的鈦合金長槍悍然出手,直接將剛剛有所察覺的狗類血魂獸一擊刺穿。
“汪汪汪?!鄙眢w被貫穿的狗類血魂獸居然無視自己的傷勢,轉(zhuǎn)頭對吳銘發(fā)出幾聲憤怒的狗叫聲。
“找死?!?p> 不需要吳銘動手,戚將軍右手的長刀隨意的向前揮刺,避開四周狹窄的過道,直接將狗類血魂獸的頭顱劈成兩半。
這下,威風(fēng)凜凜的惡犬才徹底的安靜下來。
而惡犬身上的女人已經(jīng)無力的癱在地上,嘴角還咕咕咕的流血,似乎想說什么,卻已經(jīng)無法發(fā)出聲音。
三樓的房間內(nèi),兩名披頭散發(fā)的年輕女孩正緊緊的抱在一起,雙眼緊閉,又是惶恐,又是無助。
“謝依玲?”
殺死血魂獸之后,吳銘有些不確定的叫到。
這時兩名年輕女孩才茫然的睜開眼睛。
拯救了?
看到吳銘的出現(xiàn),兩人頓時一喜,可是只是片刻,兩人就已經(jīng)笑不出來了。
“嗚嗚嗚?!?p> 眼淚瞬間就出現(xiàn)在兩名女孩的臉上。
同時不管惡犬的存在,一下子撲倒她們母親的身上。
這時,吳銘才發(fā)現(xiàn)兩個女孩長大一模一樣,兩個謝依玲?不,應(yīng)該是雙胞胎吧。
“媽,你怎么了,我們得救了,你不要死。”
“媽,你快醒醒好不好,不要丟下我們,
只要你肯醒過來,我再也不嫌你做的東西不好吃了,我每頓一定全部吃完,嗚嗚。
只要您肯醒來,我保證以后一定聽您的話。
保證不隨便鬧脾氣,不跟您頂嘴,您醒醒好不好,嗚嗚……”
兩名女孩抱著地上女子的尸體失聲痛哭。
死掉的兩人是她們的父母,也就是這對普通的夫婦,用自己血肉之軀阻擋了血魂獸,令這對姐妹花堅持到吳銘的救援。
想起往日自己沒有少數(shù)落自己的父母,在對比剛剛父母兩人不顧生死抱住那只惡犬,不讓它傷害她們兩姐妹的模樣,兩姐妹的眼淚已經(jīng)再也抑制不住了。
人有時候就是如此,往往擁有的時候不覺得珍貴,失去了之后才知道后悔。
吳銘將長槍上的惡犬托開,在邊上拔出長槍之后,就默默的站在那里。
也不勸,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們哭泣。
這時候任何的安慰都是蒼白無力,不如等她們自己把痛苦的情緒宣泄出來。
十幾分鐘之后,兩人的哭聲漸漸的平息下來。
“早知道那天我應(yīng)該再堅持一下,讓他們答應(yīng)遷移到吳銘的賓館那里?!闭f話的是謝依玲。
那天災(zāi)變的時候吳銘也給她打過電話,讓她自己選擇帶家人到他那里或者在家好好躲著。
她是選擇去找吳銘,因為她知道那行怪物的恐怖,自己和家人根本無法應(yīng)對,可惜她畢竟是女孩子,家人也怕她被騙,所以她父母拒絕了她的提議。
“不是的姐姐,都怪我,是我自己搞不清楚情況,還硬是在父母面前反駁你?!绷硪粋€女孩叫謝依玥,是謝依玲的妹妹。
相比姐姐,妹妹心里其實更加后悔,老一輩的想法陳舊,不同意去投奔吳銘這個謝依玲認識不久的男孩也是正常。
謝依玲畢竟是年輕人,還是聽得懂姐姐說的那些,只是當時她更多的是以為姐姐被騙了,所以極力的反對。
也正是如此,謝家才最終留在了家里,才造成現(xiàn)在的悲劇。
“事情都發(fā)生了,別再相互自責(zé)了,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吧,血腥味會引來一些不好的東西。”吳銘打斷了姐妹倆的相互自責(zé),這個時候是應(yīng)該離開了。
對于吳銘的提議,姐妹倆還是一臉悲傷的沒有第一時間回應(yīng)。
“吼!”
忽然,一聲近距離的嘶吼驚醒依然自責(zé)的姐妹倆。
又是那種怪物嗎??!
恐懼一瞬間在姐妹倆心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