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蒙上了一層層朦朦的灰色,操場、道路中的路燈顯得更明亮些,不知何時,月亮踏上了夜晚的舞臺,傍晚的月光有些朦朧。
操場上很是騷動,大量的人在往小東門的方向跑去,少量膽小的或是站在原地遠觀,或是直接離開了。
邊成和南宮采薇相視一眼,兩人起身走向小東門,石鐘停了,又要出事了。
直通小東門的大路上,學生們議論紛紛:
“什么情況,怎么又停了?”?”不知道??!以前沒聽說過連續(xù)停兩次的,難道這次要死兩個...”
“噓!別亂說!下一個找上你!”
聽到這句話,好多人都打了個寒顫。是啊,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掛在石鐘的上的人是誰,學生們有些恐慌,幾個膽小的面色慌張的走了。
小東門處被圍得水泄不通,邊成和南宮采薇根本擠不進去,只能站在外圍,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況。
“你方才說的超脫命格,是什么意思?”
照目前的情況,想看石鐘得等一會兒了,邊成便問起了和南宮采薇方才說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蹦蠈m采薇道:”祖母是這么給我說的,超脫命格具體代表什么意思我沒敢問,祖母很反感別人問她問題”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們啊。邊成無奈的搖頭,南宮月華在問問題這點上和老道很像,一般情況下,一旦問老道超過三個問題,那家伙就會炸毛。
好多事情南宮采薇都是一問三不知,邊成就沒在問下去。
沒一會兒,學校保安處科的人員來了,他們大聲嚷嚷著,要求圍觀的學生馬上離開。在場學生的各個班級的交流群里,輔導員、代理班長發(fā)出通告,要求學生全部回宿舍,紀檢部將在七點半查房。
待人群散了大半,邊成和南宮采薇才看清楚石鐘的情況。石鐘的確停了,藍色的時針停在了七點的刻度上。清風吹過,有點涼,月光灑在時針上,透著慘淡的藍光。
保安又來攆人了,邊成和南宮采薇只好離開。
兩人并肩走在路上,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拉長長的。影子在路燈下交織在了一起,遠離了路燈,影子又各自散開了。
“你怎么看?”邊成問南宮采薇。
“還能怎么看,用眼睛看唄。”
南宮采薇很少有貧嘴的時候,今天是個例外,因為她心情不錯,將埋藏在心中的秘密說出來,的確是一件令人心情舒爽的事。
這不廢話嗎,誰都知道用眼睛看,邊成白了她一眼。
見邊成一副無奈的樣子,南宮采薇笑的更盛了,她說道:“今晚有興趣來看看嗎?說不定能查出到底是什么在作怪。”
邊成轉頭看她說道:“你確定今晚會再出事?”
“不確定,但是以以往的情況來看,石鐘停,是必定有人死的!”
邊成想了想點頭應了下來,他本身就對石鐘的事情充滿了好奇。
兩人商量幾點到小東門匯合,太早的話,學校紀檢部可能會查房,太晚的話,又怕錯過了。最終兩人商定在晚上十一點,十一點是學校規(guī)定熄燈的時間,想來紀檢部應該撤了。而且十一點鐘的時候剛入子時,正是鬼魅喜歡活動的時間。
“十一點的時候,宿舍大門關了,你怎么出來?”
“我自有我的辦法,保證能出來就是了?!?p> “什么辦法?”邊成很好奇,他接著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你住哪個宿舍呢,幾樓啊?”
南宮采薇道:“三樓,至于哪個宿舍,你送我回去不就知道了。”
邊成楞了一下,暗罵自己嘴賤,問這些做什么,在學校送一個女生回宿舍,是一件很曖昧的事情。
沒辦法,南宮采薇都那么說了,再不送她回去,有些說不過去。
南宮采薇性子沉穩(wěn),走起路來不緩不慢,跟著她的節(jié)奏行走,讓人感覺很愜意。
到了南宮采薇的宿舍樓下,邊成懵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他看到了柳菁菁和李雪兒。
柳菁菁面色平靜,無喜無怒,這本就不關她的事情。
李雪兒看向邊成的眼神很是幽怨,看向南宮采薇的時候,則是充滿了敵意。
邊成是想趕緊撤的,但是他又怕李雪兒一怒之下,再惹到南宮采薇,南宮采薇再給她種個蠱,那就更麻煩了。
邊成干笑著對柳菁菁和李雪兒說道:“你們好?!?p> 說完他偷偷瞥了一眼南宮采薇,南宮采薇面色淡漠,竟直接回了宿舍樓。這讓邊成很意外,同時又松了一口氣,沒惹出什么幺蛾子就好。
李雪兒狠狠盯著南宮采薇的背影,直到南宮采薇消失在視線當中,她才轉過頭看著邊成說道:“你怎么老是和她在一起!她是你女朋友嗎?”
“不不,你會誤會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邊成說完就溜之大吉了,再留在這兒,天知道李雪兒又會怎樣。
不對,天也不知道,因為天死了。
李雪兒嘟著嘴氣鼓鼓的站在宿舍樓下,一旁的柳菁菁無奈的安慰她幾句,將他拉回了宿舍。
回宿舍的路上,邊成不由自嘲起來,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和李雪兒解釋與南宮采薇的關系,這和李雪兒又有什么關系,難道就因為李雪兒向自己表白了?
有些人會騙自己,有些人不會,邊成屬于后者。想了一會兒,他想明白了,之所以解釋,是因為李雪兒旁邊還沾著柳菁菁。
看來還是對柳菁菁心存幻想啊,邊成苦笑。
到了宿舍,邊成看見到了久違的第五位室友,著第五位室友有些特殊。
第五位室友坐在輪椅上,他很瘦,似乎骨頭上只包了一層薄薄皮層組織。他的臉色蒼白,眼窩深陷,好似重病纏身,虛弱無比。
見邊成進來,冷建超從椅子上起來,給邊成介紹道:“老三,這是咱們的新來的室友?!?p> “你好,新室友,我是邊成?!边叧蓻_第五位室友伸出了手。
“歐洪聿。”
邊成聽到他的聲音很虛弱,握住他的手,仿佛握住沒有血肉的骨頭。
歐洪聿說完自己的名字,就坐在輪椅上看書了,邊成感覺他有些孤僻,不怎么喜歡說話。
宿舍里的其他人給面色有點怪異,李雙超走過來對邊成貼耳說道:“咱們新室友性格有點冷淡?!?p> 邊成點了點頭,這點他看出來了。他回到床下的椅子還沒坐下,林北生回了宿舍,他身上沾滿了泥灰,連頭發(fā)上都是。
見他這副模樣,邊成他們立馬圍了過去,問林北生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