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全身僵硬,盯著近在眼前的俊顏,小臉不自覺的爬上了緋紅。
“我是來還錢的。”
說完抓起手臂上掛著的帆布包,一只修長的手按在了包上:“不急?!?p> 聞爍起身坐在南星身側(cè),她微低著頭,白皙細(xì)長的頸脖明顯的僵住了,長長的睫毛投下的陰影在臉頰上輕顫,昭示著她的不安。
感覺到身邊男人的笑意,南星抬眸看了眼男人,抿著嘴唇,從包里拿出剛?cè)〉腻X,放在大理石茶幾上。
“錢在這里,聞先生,你數(shù)一數(shù)吧!”身子向后挪了挪,因為生氣鵝蛋小臉變得更紅了。
聞爍不緊不慢地開口,垂眸淺笑:“可以做飯嗎?”
哼!明明剛剛還在調(diào)笑她,轉(zhuǎn)移話題倒挺快的。
站在寬敞的廚房里,看著水槽里的鱸魚,還有案板上的蔬菜,繞這么一圈就是為了讓她來做飯,這人還真是把她當(dāng)廚子使了。
要不是他有病,她保證會立馬即刻甩臉走人的,真的!
先把魚收拾好,放進(jìn)蒸箱里,然后開始擇菜。
聞爍看著廚房里忙碌的身影,昨晚產(chǎn)生的那股孤獨感突然被什么填滿了,就連這空蕩的大房子也瞬間充滿了煙火氣,第一次有了一種叫家的感覺。
“好了,我隨便做的,吃飯吧!”
放下文件走到餐桌旁,三菜一湯,都是家常小菜,但是卻比高檔餐廳更讓人有食欲。
南星盛了米飯,把碗筷擺整齊,兩人相對而坐就餐。
因著性格的原因,南星的氣從來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奶奶以前還經(jīng)常笑她,生氣從不超過兩分鐘。
看聞爍吃得挺滿足的,她倒是笑了起來:“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選錯了專業(yè)?!?p> “確實很好吃?!鄙洗纬粤艘淮嗡舻镊|魚后,不管是席庭的米其林廚師還是聞家老宅陳媽做的,他都覺得味道不對。
盛了一碗湯遞給他,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你上次不是說你生病了嗎?可以治嗎?”
南星小心翼翼地注視著他,怕他覺得自己多事而不高興。
慢條斯理的用餐巾擦完嘴,有點漫不經(jīng)心的笑道:“你這是……關(guān)心我?”
“不、不是,我就是隨口一問?!?p> 看著女孩閃躲的眼神,唇角的弧度變大:“方語晴告訴你的吧!”
有種出賣朋友的感覺,南星解釋道:“晴姐就是提了一下,并沒有細(xì)說,畢竟是你的隱私?!?p> “其實也沒什么,”酣足的靠在餐椅上,聲音多了一絲清冷,“小時候被人灌了一些藥,傷了體質(zhì)?!?p> 沒想到這病居然是被人陷害而來,南星看著他,傳說中孤冷桀驁的聞家家主,做事運籌帷幄,對面再危急的場面也是一臉風(fēng)輕云淡。
但是此刻他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情緒還是被南星捕捉到了,她感覺這個病,還有那次經(jīng)歷對他有很深的影響,是他藏起來的傷疤。
“既然是……后天造成的,那就是可以醫(yī)治的,對吧!”
思緒收回,眼眸重新投在女孩身上:“想說什么?”
小手在桌下捏著衣角,臉上的表情認(rèn)真得有點可愛:“你、你應(yīng)該認(rèn)真配合醫(yī)生做康復(fù)訓(xùn)練的?!?p> “方語晴有沒有告訴你康復(fù)訓(xùn)練需要做些什么?”
搖了搖頭,晴姐確實沒有告訴她,但是既然是暈厥的病,應(yīng)該主要還是吃藥吧。
“康復(fù)訓(xùn)練最主要就是保證三餐規(guī)律,我也想積極配合,但是如果菜不合胃口,根本吃不下。難得吃到自己喜歡的口味了,可是……哎!算了,是我太強(qiáng)人所難了?!?p> 南星看著他:“所以,你昨晚那樣說,是希望我能幫助你治療?”
某人很不要臉的點點頭:“不然你以為我還有其他想法?”
“沒有、沒有?!彼?dāng)然不會自不量力地以為他對自己有意思,雖然她曾經(jīng)有那么一點點的誤以為他對自己有想法。
聞爍抓住她的那一絲抱歉,乘勝追擊:“我知道自己這個請求有些過分了,沒關(guān)系的,我就先慢慢地訓(xùn)練吧!總有一天會好的?!?p> 原來不是他不配合,只是胃口比較挑剔,南星就有點詫異了,雖然她會做飯,味道也還可以,但是她自知跟那些大廚比起來,差的不止十萬八千里,聞爍怎么就剛好喜歡她做的口味呢?難道……
“我知道了,我是跟著奶奶學(xué)的做菜,口味比較偏榕城味道,你應(yīng)該是喜歡吃這個口味的菜,才會覺得我做的飯好吃。”
看著她說完還覺得很有道理的點點頭,聞爍無可奈何的輕笑,
“我也去過榕城,吃不太慣?!?p> “???”難道她分析錯了,可是也沒有別的可能了啊!
“知道你是好意,我這個病就先這樣吧!反正暈倒也成習(xí)慣了?!?p> 暈慣了可還行,南星有了一絲猶豫。
聞爍剛剛說話的語氣和表情讓她覺得,昨晚的拒絕好像特別的不近人情,明明舉手之勞就能幫助到別人,卻因為自己的胡亂猜測和多余的擔(dān)心而讓他繼續(xù)陷入病痛的折磨。
現(xiàn)在想想,確實是自己多慮了,先不說兩人的身份差得太遠(yuǎn),光是年齡,兩人就相差了整整九歲,他怎么會對自己這樣的小女孩有興趣呢!
雖然說他的身份特殊,也曾經(jīng)因為他有了一次“特殊經(jīng)歷”,但是現(xiàn)在畢竟是在國內(nèi),意大利的事件絕不可能再重演的。
這樣一想南星倒是豁然開朗:“那個,我下周一就要開始實習(xí),中午會在食堂吃,所以只能做晚飯?!?p> 雖然知道她最后一定會答應(yīng)的,但是當(dāng)她真的答應(yīng)的時候,聞爍才發(fā)現(xiàn),心里竟比自己以為的還要高興,擺出一臉感激的明知故問:“你在哪里實習(xí)???”
“考古所,但是大部分的時間會在博物館那邊做修復(fù)工作?!?p> “離聞氏不遠(yuǎn),以后下班我來接你?!闭f著就起身開始收拾碗筷。
“不用,我自己打車就行?!币幌氲铰劆q的那些豪車便果斷拒絕,她可不想剛?cè)嵙?xí)就成為眾矢之的。
“我會把車停在附近的?!闭f完高大的身影就端著碗筷進(jìn)了廚房。
幾次就餐經(jīng)歷,兩人仿佛有了一種莫名的默契,她做飯他洗碗,南星也不扭捏,各自做自己擅長的這樣挺好,而且他洗的碗真的很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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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菡
南星:為什么感覺被套路了 聞爍:我沒有我無辜我弱小無助但有錢 眾人:你還要臉嗎 聞爍:要臉干嘛我要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