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靈居還有什么忌諱么?”王添一聞言問道。
“其他的倒也沒什么特別的,像是不得無故損毀靈居,靈居內(nèi)的東西損壞照價賠償什么的。這些在禁制牌里都有規(guī)定和說明的。但是還有幾點你同樣要注意。”
張簡指了指王添一手里的禁制牌。見小胖子點頭后,這才接著道:
“第一個,就是不能再靈居內(nèi)演練任何術(shù)法,哪怕是輔助術(shù)法都不可以。這點管理的尤為嚴(yán)格,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輕則逐出靈居,嚴(yán)重的話,可能在這落云城都待不下去了?!睆埡喩裆行┠亍?p> “第二點,因為周圍也有很多修士居住,所謂人心隔肚皮,所以平時能不接觸還是盡量不接觸的好。也別弄出什么太大的動靜,不要擾了別人的修行。當(dāng)然,最主要的是,不給別人找麻煩的借口。”
說完前兩點,張簡停頓了下,似乎略有猶豫,但是想了想還是特別叮囑道:
“這第三點嘛,添一,我知道你在陣法上頗有造詣。但是切記,萬萬不可在這靈居內(nèi)繪制聚靈陣!這點在禁制牌里已經(jīng)注明了,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切莫存了僥幸心理。這個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我都說不上話,就只能聽天由命,看內(nèi)門長老的心情了......”
聽完張簡特別叮囑的三個要求,王添一皺起眉頭。這后兩點倒是可以理解,只是這第一點實在是想不明白原因。
“添一,你可是對第一點有所疑慮?”張簡顯然猜出王添一心中所想。
“正是!”“大哥,這后兩點我倒是明白,也自當(dāng)小心謹(jǐn)慎??墒沁@第一點,為何會有如此要求?演習(xí)術(shù)法本來就需要一個安靜獨立的地方,靈居不是正合適?可是怕?lián)p毀靈居內(nèi)的物品?”
“就知道你會問這個?!睆埡喌故菦]感到意外。
“你也知道,術(shù)法就是通過自身真氣引動天地靈氣變化的法訣。靈脈附近靈氣本就充裕,包含的陣法又多。而修士接觸新術(shù)法的時候,運用不夠純熟,控制的也不夠精細。所以難免會引起靈氣的劇烈波動。以前也是出過幾次事故的,所以,干脆就禁制演練任何術(shù)法了?!?p> 張簡說著伸手向東邊一指?!澳沁?,那邊有個演習(xí)場。如果你想演習(xí)術(shù)法,可以去那里。雖然也需要繳納一點靈晶。但是設(shè)施齊全,安全也能得到保障?!?p> “哦,原來是這樣,大哥放心吧,我記下了?!蓖跆硪稽c了點頭,接著問“大哥還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么?”
“剩下的就是些小事了。那禁制牌已經(jīng)給你了,若是不小心遺失,是要照價賠償?shù)摹.?dāng)然,你若是還想花上些靈晶,另補一塊也是可以的。直接去找趙師兄便是,就是最中間那一座靈居。當(dāng)然,免不了被趙師兄嘮叨一番就是了......”張簡笑了笑。
“還有,這座靈居屬于中品靈居,租住的價格是每月三百枚下品靈晶。這個月的靈晶我已經(jīng)替你交了.......”張簡看見王添一伸手探入懷里,知道王添一要做什么,擺擺手出言阻止。
“些許靈晶算不得什么,和我不用這么客氣。這個月就當(dāng)大哥給你的喬遷之禮了,不過下個月到時間了,你可要記得自己去續(xù)租,也是去尋趙師兄就好?!?p> 看見王添一果然停下掏靈晶的動作,張簡這才哈哈一笑。
“這才對嘛,你要是真想感謝我,那就抓緊時間多煉制些靈符,上次那十幾張什么都不當(dāng),當(dāng)時就沒了......”
王添一聞言道是有些不好意思,干笑幾聲?!肮?,這幾天光忙著演練大哥給我的‘控水決’了,放心,明天我就開始煉制靈符,以后三天一次,定不耽擱。”
“這還差不多,那可就說定了啊。”張簡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王添一眼見張簡有起身告辭的意思,突然想起柳兒遇見的那名目盲老人,趕忙問道。
“大哥,能不能像你打探個人?”
“打探人?什么人?”張簡剛剛起身,聞言又坐了下來。
“是這樣的,今天柳兒在我那雜貨店后街遇見一名目盲老人......”王添一將事情的經(jīng)過和自己的猜測講了一遍,然后掏出那枚傳功玉簡。
其實對此王添一也是有所思量的,但考慮再三,還是覺得不加以隱瞞的好。一是此事比較離奇,希望張簡能幫忙加以分析。當(dāng)然,最主要的是這里面的功法僅僅只是入門的功法,對于王天一自己和張簡兩人來說也沒什么用處。只是莫要讓張簡察覺到自己可以決定柳兒修煉就好。
見張簡接過那玉簡,王添一開口補充“這里面的功法我也看了,但是實在是不知道品級,更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問題。原本想著改天給柳兒父親看一看,畢竟這孩子修煉什么功法,那邊應(yīng)該是早就定好了的。不過大哥你見多識廣,你看看這知道這功法么?”
張簡用神識掃過玉簡后,又將玉簡在眼前仔細翻看了良久,這才開口。
“添一,按理說你的猜測沒有什么問題,也比較合情合理?!?p> “可是這問題就出在這傳功玉簡上......”張簡沉吟一下,再度開口。
‘玉簡?’王添一有些不解。
“可是這里面的功法有什么問題?”
“我又不是鑒法師,這功法有沒有問題我倒是看不出來。但是這枚傳功玉簡就有點不合理了”張簡也不賣關(guān)子,繼續(xù)道:
“如是這只是一枚記錄玉簡,那事情還算合情合理,也許就如同你我猜測的這般。但你看這枚玉簡,雖然也是一枚古物。但是外表光滑,分明是時常摩挲的緣故。所以應(yīng)該不會是哪個秘境所出,八成是哪家宗門之物?!?p> “我之前也猜測應(yīng)該是宗門之物。宗門之物不對么?”
“當(dāng)然不對了!你要知道,能夠被傳功玉簡所記錄的功法,即使是入門功法,也絕不是給內(nèi)門外門弟子看的三流功法,定是核心功法無疑!”張簡顯然對這方面比較了解。
“而無論哪門哪派,核心功法都是關(guān)乎宗門傳承的重要之物!哪怕是宗門遭遇滅門之災(zāi),寧可毀去都不會輕易被外人所得之物!怎么會叫人輕易得手了?還是個目盲之人!”
張簡加重了口氣,肯定的道:
“所以,原本合情合理的事,如果加上這枚傳功玉簡,就絕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