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禪在一邊忍不住唏噓,沉燃在這里忍不住頭疼,哪里管得這名字淵源,她一心想收服這刀。
收服?誒?為什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覺得這刀會是她的?沉燃為心底的想法感到莫名其妙,再看這刀,就有一種奇怪而親切的感應(yīng)。
“緋瓊,我覺得這事很古怪??!你看看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有沒有被蠱惑?”沉燃問緋瓊。
“沒有呀,主人,你沒什么不對的地方,怎么了嗎?”
“哦,或許是錯覺吧?!?p> 沉燃收收心思對江禪遙遙喊道:“姑娘,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姑娘能否為我解惑!”
“哼!你休想!”江禪不為所動,竟是再施法術(shù),刀再襲來。
“砍來砍去,就這兩樣,你這刀只能用來自保,不能用來攻擊??!你瑞煬叔叔沒告訴你嘛?”沉燃還有時間笑著打趣道。
沒想到那江禪竟然惱羞成怒,恨恨一跺腳,大聲質(zhì)問:“你與瑞煬叔叔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知道!為什么他會把刀留給你?!”
驚訝,沉燃瞪大了眼睛,還真被她套出了話,這女子智商堪憂??!
“主人,難道你的重點不該放在刀身上嗎?”
“嗯——非也,非也,事物知其來源,曉其經(jīng)歷,方才能無后顧之憂?!?p> “哇,主人,你懂的真多!”
沉燃在心里摸摸語氣崇拜的緋瓊小腦瓜,不知道這小正太長什么樣子,她還有塊星辰木,是時候提上日程了,到時候緋瓊現(xiàn)出真身就可以捏臉扎頭發(fā)穿女裝嘿嘿嘿嘿……
沉燃臉上逐漸露出憧憬的笑容,但是笑容逐漸猥瑣……嘿嘿嘿嘿……
“啊啊?。≌f!你到底和我的瑞煬叔叔是什么關(guān)系!”
江禪見一提到瑞煬,對面的少女就露出了驚訝欣慰愉悅并且逐漸無恥下流的笑容,這是懷念起與瑞煬叔叔相處時的心情嗎???
根據(jù)刀上的陣法提示,這突然闖進(jìn)婚禮的少女竟然是瑞煬叔叔欽點的有緣人!江禪之前還能自認(rèn)為是傳承相似所以有緣,但現(xiàn)在她嫉妒得要發(fā)狂,對面少女的笑容明顯是和瑞煬叔叔發(fā)生過什么的表情!嗪!好氣好委屈!
“沒有沒有,我連瑞煬是誰都不認(rèn)識!”沉燃非常誠懇。
“欲蓋彌彰!”但是江禪已經(jīng)認(rèn)定了他們有什么,一邊叱刀亂飛一邊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唉!姑娘!”
沉燃躲著刀,突然想到珍珠鎮(zhèn)上菜刀繡花針亂飛的異象,無主無靈的凡鐵被什么東西牽引著,難不成是這妖刀?
大師兄特地帶她來此地歷練,白日里她還道大師兄是不是要將有牽引之力的寶貝送她!沒想到啊沒想到!難怪她覺得這刀就應(yīng)該是她的,沒毛??!
“哎哎,姑娘,我叫沉燃,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江禪抹著眼淚,她才不要聽她瑞煬叔叔和什么燃的往事……嗚,她的瑞煬叔叔終于是拋棄她了嗎?
“……”
沉燃:我看你哭得還挺開心?
行吧,你不聽我也不和你耗了,待我先收了這寶貝,再來與你講道理。
雷電擊散那不斷冒出來的冤魂,那把刀并不能對沉燃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是怎么把它掌握到自己手里,這是個問題。
“緋瓊,你能不能控制妖刀?”
“不能哦主人,妖刀里是大妖的內(nèi)丹,相當(dāng)于大妖的殘魂了?!?p> 沉燃眼前一亮:“這么說這刀天生是有刀靈的?”
“可以這么說?!?p> “那有什么辦法可以和他交流嗎?”
“有的,主人你剛剛看見的男子和小女孩就是殘魂想讓你知道的,所以主人你只要和江禪溝通就好啦~”
“……”根本無法溝通好嗎?戀愛使人掉智商啊!
“喂!沉燃!你看著比我還小幾歲,我不信你和瑞煬叔叔的感情比我和他的深!”江禪看沉燃半天沒說話,以為她是懶得理自己,頓時更氣了,她必須要證明她和瑞煬的感情值得重視,“你要是夠膽子,我就帶你看看我和瑞煬叔叔的故事!”
“不然你就是膽小鬼!沒資格得到這把刀!”江禪說完,還傲嬌地翹起下巴。
戀愛腦的小女生都是一根筋的把所有女生當(dāng)情敵,但是為愛弱智值得鼓掌??!
“好啊!我也想看看瑞煬在遇見我之前的故事!”沉燃說完,也故作傲嬌地翹起下巴。
“你——哼!”
說時遲那時快,江禪沖上來抓住沉燃的手就一起往妖刀里鉆。
沉燃被這直接的風(fēng)格震了一下,三兩步的時間,她感受到這女子的手還是熱的,妖也是熱的吧,這個分辨不出來什么。
進(jìn)去時沉燃扭頭看一眼,很好,大師兄?jǐn)]老虎,三師姐擼熊,不知道她出來還能不能趕上。
“你好好看看,瑞煬叔叔對我可好了?!苯U小聲嘟噥,被牽著的沉燃忍不住嘴角上翹。
……
哪怕是有所準(zhǔn)備,進(jìn)入這刀中殘魂的記憶時,沉燃還是忍不住驚呆了。
寒冰乍作春云簇,滄海枉填桑田土。
眼前光陰飛逝不復(fù)還,他不詠嘆!身后青山埋骨木成灰,他不皺眉!這是大妖的格局啊,他是這樣的從來不曾有束縛和羈絆!
朝代百年更迭與他無關(guān),驀然間,他卻在戰(zhàn)亂烽火中停下了。
瑞煬靠坐在路邊樹下休憩,彼時正有天光透過樹葉灑落,有甜甜的泉水流經(jīng)此地,有芬芳的花朵從樹上掉落,落進(jìn)他懷里。
同時落進(jìn)他懷里的,還有一個錦繡包裹——那里面是個白白凈凈正酣睡的幼嬰。
江禪和沉燃在一邊看著,江禪握住沉燃的手緩緩握緊了。
沉燃了然:“這是你出場了?”
“噓,別說話?!苯U頭也不回,目光貪戀地看著樹下那個長著鹿角的男子。
瑞煬很安靜,似乎對于突然來到他身邊的新生命一點也不在意。
他站起身走出這一片有幾棵樹的路邊草地,寬又闊的官路上,幾具還在涌血的尸體,車轍印一直延伸到路的盡頭。
想來是馬車上的人遇到刺殺,馬車失控,這小嬰兒說不定是無意被顛甩出了馬車。
瑞煬沒有追究了,這路的盡頭是懸崖,這孩子也還不回去。
想了想,瑞煬回到他休息過的那棵樹,那樹上一人高的地方正好有個樹椏,他把嬰兒端端正正放在上面,然后用樹葉蓋住了小孩的臉,就準(zhǔn)備離開……
一邊看著的沉燃和江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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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海浪
沉燃:你是怕她風(fēng)吹? 江禪:還是怕她日曬? 瑞煬:我是怕她雨打……╮(??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