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蓬萊仙門中水漫樓閣,一進(jìn)山門,李玄雍看見的就是一片汪洋,修行的弟子都半死不活地躺在法器上飄在空中。
因?yàn)槿硕?,蓬萊上空飄了大大小小有數(shù)萬法器,一個法器躺著五至六人,兩個內(nèi)門弟子,三四個絲毫沒有靈氣的外門弟子。
李玄雍詢問才得知,掌門長老帶著海族的那三個去了南方協(xié)商,族里只留了季澤和路均。
而本該命絕的明澤竟然蘇醒,神不知鬼不覺帶走了季澤。
路均追出去后,水一夜之間漫了蓬萊大大小小數(shù)座山脈,到現(xiàn)在各種建筑都被水沒頂了。
“你們七師兄被帶走多久了?”
“已經(jīng)有四日了!”躺在法器上的弟子皆是一臉疲倦,這漫山的水一刻不退,他們的低級法器必須要靈力支撐,他們只好輪換著輸靈氣。
而蓬萊也跟外界斷了聯(lián)系,消息無法傳遞出去,三日來眾人都絕望不已,又痛恨自己平常不努力修煉,到關(guān)鍵時候竟然沒多少靈氣可用。
如今大師兄回來他們才終于放松下來,但是水依然退不下去,李玄雍也不知這大水從哪里來。
“你們再堅持一會兒,我去看看怎么退水?!?p> 李玄雍閉上眼睛感受這水的來源。
按照道理是絕不該如此的。蓬萊乃是一方小世界,小世界自成山水,該是多少就是多少,絕不可能一朝一夕間漫出這么多水。
如果是外面的水被引了進(jìn)來,那就說明這個小世界出現(xiàn)了漏洞,李玄雍可以感受到不同尋常的靈氣波動,但是都沒有,他什么都沒感受到。就仿佛這無邊深水就是蓬萊的一部分。
李玄雍看著廣闊的水面無從下手,直接往天石碑處去。
天石碑處水面之下,殘破的半截石碑寂然挺立。
“來者何人?”古老的聲音在水底蕩開,依然是那種蒼涼意味。
“李玄雍。天道,別來無恙?!崩钚耗曁焓?,在水下他身體周圍的水自動退開,如避之不及般讓出一條通往天石碑的路。
“天道殘矣?!碧焓穆曇魺o悲無喜。
李玄雍緩緩前行,伸出的手掌上發(fā)出一陣炫目光芒,李玄雍沉吟片刻將它推進(jìn)了天石碑。
“這是我曾經(jīng)的道,無情道很配你,送你了。說說吧,這回是哪里出了問題?”
“與你相同!”天石碑的聲音突然變成了小孩子的聲音,清脆的聲音里充滿了憤怒。
李玄雍聽著就像天道馬上就要從石頭蹦出來一樣。
“他是不可避免的劫數(shù)。新的天道要徹底消滅我!”
李玄雍一驚:“新的天道?”
“與你無關(guān),無劍門引水還待你解決!”
天石碑卻答非所問,李玄雍等了有一會兒,一切又重歸寂靜。
李玄雍無法,只好飛一趟無劍門。
無劍門是蓬萊最高的地方,小師妹的無劍門現(xiàn)在就她一個人,所以無劍門所在早就荒蕪。
一個圓圓窄窄的小山洞里,長明燈上結(jié)著蛛網(wǎng),里面有一潭水池,水池上漂著紫晶石雕的五瓣花,花朵托起無劍門離去之人的牌位:聽芒仙尊,云焦真人,還有逆徒邵風(fēng)穆。
李玄雍輕嘆一口氣。
源源不斷的寒水從水池兩側(cè)的小溝渠中流出,這小溝渠同向山洞背后,李玄雍過去時發(fā)現(xiàn)這細(xì)溝渠中的水在流出山洞驀地變成巨流,宛如飛流直下的瀑布,噴涌而出的???。
而山腳正有一個陣法,竟然是不歸陣。
水沒靈殿,仙人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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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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