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有的壯膽方式,的確適用,吼了幾下,劉一飛自覺心中恐懼消散不少,隨后邁入山林之中。
剛?cè)肓郑瑒⒁伙w只覺得眼前一黑,隨后不由得打了幾個寒顫。
劉一飛停下腳步,定了定,不一會,眼睛變得適應(yīng)了。
樹葉上;草叢中,露珠就像調(diào)皮的孩子一樣,趴在上面,在那半輪彎月的照射下,一閃一閃。
山里人出身的劉一飛對此可沒有半點(diǎn)興趣,只想快點(diǎn)采好蘑菇回家慰勞下自己干癟的肚子。
蘑菇很多,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劉一飛的手上就提著三串蘑菇。
串子是用山上的蕨類植物做的,自小生活在農(nóng)村的人都會。
蘑菇散發(fā)著獨(dú)特的土腥味,劉一飛感覺肚子更餓了,回家的腳步更加快了幾分。
劉一飛不知道的是,直到他離開山中的那一刻,兩雙注視他的眼睛才收回視線,轉(zhuǎn)身進(jìn)入山林更深處。
填飽了肚子后,想起這些天發(fā)生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有些興奮。
看看天色,劉一飛估摸著離天亮也就兩個時辰,與其睡覺倒不如修煉一番。
這么一想,劉一飛推開房門,來到院子里。
雖然自己已經(jīng)半只腳跨入了修士行列,但劉一飛清楚的知道這僅僅只是開始,要想在修士的世界走的穩(wěn)、遠(yuǎn),必須有一個強(qiáng)健的體魄。
淬骨洗髓的好處在劉一飛修煉家傳武學(xué)的時候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以前很多做不了的動作竟然輕而易舉。
蹲馬、踢腿、出拳,方寸之間騰轉(zhuǎn)挪移,快如閃電,空氣因為拳頭的摩擦發(fā)出陣陣爆破聲。
沒有任何阻礙,就連以前晦澀難懂的招數(shù)也不在話下,劉一飛只感覺越練越爽,這種舒適的感覺是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
修煉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劉一飛已經(jīng)修煉了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劉一飛長高了不少,以前的衣服套在身上,明顯短了一截,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有些滑稽。
比起實力的提升,這些形象倒顯得不足掛齒。
一個月的時間,劉一飛日夜不輟,習(xí)武之事未曾懈怠半分,實力突飛猛進(jìn),此時的他已經(jīng)到了煉器后期。
練體期最后的一個境界,世間武者的標(biāo)桿,這實力在雙月大陸世俗中謀得一份將軍的職務(wù)不在話下,就是封侯拜相也僅僅只是時間問題。
當(dāng)然,劉一飛可不稀罕世間的繁華,他的目標(biāo)特別明確,那就是為自己的父母報仇雪恨(這么久的時間,劉一飛對父母生還的可能性已經(jīng)不抱希望),劃破虛空,打破這天地間的桎梏。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既然這樣,那為何不打破這賊老天,飛升而去,搏得一個逍遙自在?
劉一飛修煉的這段時間里,貓兒塘的人也來過不少,村長劉老實更是來過七次。
看到劉一飛努力修煉的模樣,心里甚是欣慰,無人不感嘆道:虎父無犬子。
其后,他們過來的時候,手中總會拿著大米、瓜果、肉類、蔬菜等生活必需品,也算是對得起劉一飛老爹的恩情。
劉瘸子的叛逃并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樣,日子依舊過得平淡如水,只是去山中打獵的次數(shù)變少了而已。
狩獵變少也就意味著能吃的沒有以前多了。
民以食為天,放在哪個朝代都沒有錯。
時間久了,貓兒塘的人開始蠢蠢欲動。
當(dāng)山中野獸的嘶吼聲變成了吃飯睡覺一般的平常事,貓兒塘人心中的那塊石頭總算落了地,打牙祭的時間也被提上了日程。
興許劉瘸子只是不愿意一起狩獵而已,至于劉瘸子所說的妖王,已經(jīng)被村里人丟到了爪洼島。
妖王是什么?他們沒見過,沒見過那就是沒有。
這邊村里人興致勃勃的開始商討下一次狩獵的時間,那邊的劉一飛依舊修煉著,只是與之前不同的是,除了修煉體魄外,增加了修煉修士之法。
日出而起,日落未停,劉一飛仍然孜孜不倦。
狩獵的日子終于來到,貓兒塘,大柳樹下,一群青壯年站在下面。
站得筆直,如同挺拔的松樹。
每個人的手中拿著武器,或刀、或劍、或弓......
面部表情嚴(yán)肅而又自信,目光均望向盤腿而坐的劉老實處。
劉老實將右手中的煙槍在地上磕了磕,緊著從身上掏出幾縷金黃色的煙絲放在煙槍的前端,點(diǎn)燃后,吧嗒吧嗒吸了幾口,這才開口說道:“鄉(xiāng)親們,這段時間讓大家受苦了,今天我們上山狩獵切記安全為主。”
不等眾人說話,劉老實用煙槍指著劉老三說道:“老三,今天你帶隊,務(wù)必安全歸來,一個也不能少!”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聚集在劉老三的身上。
劉老三腰桿一挺答道:“是,村長,劉老三定當(dāng)不辱使命!”
清點(diǎn)人數(shù),做好狩獵最后的準(zhǔn)備工作后,眾人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上山的路上。
“希望這次平安歸來吧!”
劉老實作為村長,不能沖鋒陷陣,因為村里還需要他的保護(hù)。
這邊貓兒塘的青壯年開拔山中,那邊的劉一飛停止了一天的修煉。
想到自己一直忙于修煉,有些冷落貓兒塘的鄉(xiāng)親們,一時心血來潮出去串門去了。
貓兒塘不大,屋舍的間隔也不算遠(yuǎn),甚至可以說很近。
沒多久,劉一飛已經(jīng)來到劉老三家的大門前。
大門并未關(guān)閉,劉一飛徑直走了進(jìn)去。
“三嬸!”
房屋里一個胖婦正在納著鞋底,聽到聲音,立馬抬頭,只見劉一飛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婦女眼前一亮,放下手中的活,起身說道:“小飛子啊,你啥時候來的?”
婦女一邊說著話,一邊迎了上去。
聽到小飛子這個稱呼劉一飛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一邊默默的在心里詛咒那個給他取綽號的始作俑者,一邊露出了自認(rèn)為陽光的笑容回答道:“三嬸,我都來了一會了,對了,我叔呢?”
“你叔上山打獵去了!”婦女不假思索道。
話音剛落,劉一飛拔腿就跑,轉(zhuǎn)眼間屋內(nèi)只剩下呆若木雞的肥胖婦女。
跑在路上的劉一飛心急如焚,心中隱隱感覺有大事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