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被他一路牽著上了最前面的臺階,她習(xí)慣了待在幕后的日子,習(xí)慣了日復(fù)一日的做個替身。乍一看到面前的攝像機(jī),還有各方名流,不自覺的向他身后躲了躲。
“我就在他們面前逞個能,你這是要干嘛?”她低聲問。
顧洺琛沒有回應(yīng)她,只是揚聲對在場的人宣布:“各位都知道,我父親叱咤商界許久,有我這樣無心家業(yè),沉迷娛樂圈的兒子,算是異數(shù)。有關(guān)我的合作搭檔自殺一事,我也鬧出了一些衍生新聞。這里,感謝各位前輩還能到場……我先敬一杯!”
臺下人面面相覷,沒有出聲。
“另外,有關(guān)外界相傳的,顧家和陸家聯(lián)姻的事情,在此我做個更正?!彼站o了陸晚晚逐漸發(fā)涼的手,“我和宛凝的確是青梅竹馬,在媒體記者看來過于親密。然而,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有關(guān)顧二少奶奶的人選,有待進(jìn)一步商榷。這一杯,我敬各位不辭辛苦追蹤顧家消息的記者們!”
他的語氣太過諷刺,陸晚晚的手被捏的生疼。
她禁不住又小聲問:“請問,我可以下去了嗎?這些事情好像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啊……”
話音剛落,顧洺琛突然將她拉至身前:“最后給各位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哥在國外給我引薦的醫(yī)生。實不相瞞,我的體質(zhì)一貫不好,自從有了陸醫(yī)生的照顧,頑疾得到了一定緩解??梢哉f,我的性命和她捆綁,有勞各位記住她?!?p> 高楚熙在底下犯嘀咕:“這個臭小子,到底要做什么?”
而陸家三人,更加不敢在這個時候公開打臉。畢竟顧洺琛已經(jīng)明示了,動她就是動堂堂顧家的二少爺。
于是,身為馴獸師的陸晚晚,頃刻間又多了“醫(yī)生”頭銜。
“冷不冷?”
從臺上下來的時候,她還在下意識護(hù)著胸口,顧洺琛解開外套披在了她身上,用力摟了摟。
陸晚晚暼到了西裝袖口上,果然繡著一個英文名:“不不不冷了!這衣服你還是自己穿著吧,別到時候弄臟了,又是全球限量的款,我賠到下輩子都賠不起……”
“不急?!彼聪蛞慌躁懠胰?,“先把這輩子賠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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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結(jié)束,顧洺琛安排人把陸晚晚送回了西郊別墅,高楚熙冷不丁走了過來:“兒子,今晚的戲,是怎么回事?”
“外面有些冷,媽,去車?yán)镎f?!?p> “冷風(fēng)吹的人清醒些。”高楚熙壓低了聲音,面色不愉,“我不止一次跟你說過,這陸家嫡女是你的救命稻草。今晚你不加掩飾的宣布那些東西,讓她看到了怎么想?她……”
顧洺琛想起陸宛凝,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媽,以后的命格怎樣我不清楚,一直以來我也不信這玩意。我只知道每個月兩次的寒癥都讓我痛不欲生,就算和陸家聯(lián)姻,和陸宛凝親近,這種癥狀也沒有得到任何緩解……”
“就是因為你們還沒有結(jié)婚!等到結(jié)婚了,塵埃落定,肯定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