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吃個飯而已,別抱怨那么多了,我跟你說正事。”
“什么正事?”陸廣興問道。
“關(guān)于你讀書的事情。”陳東說道。
“算了算了,別跟我說這個,一想到我頭就疼?!标憦V興一聽到陳東要說這個,趕緊擺擺手。
“其實說實在的,這讀書并不是你想的那樣無趣,其實也是很有意思的?!标悥|說道。
“這還不無趣,我看這事天下最無趣的事情了,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真不知道整天讀書有什么用?!标憦V興搖著頭說道。
“二少爺,你這讀不好書到?jīng)]什么,若是說讀書無用,那就大錯特錯了。”陳東說道。
“哦,那你跟我說說,讀書有什么用,別說什么考取功名,我對這個也不感興趣?!标憦V興問道。
陳東想了想,對指著陸廣興面前的茶杯說道:“二少爺,你剛剛喝了這杯茶,感覺如何?!?p> “還不錯啊?!标憦V興被陳東這么沒由來的問話弄得有些納悶了。
“那請二少爺形容一下這茶是怎么不錯?”陳東又問道。
“嗯,我想想啊,這茶味道不錯,非常好喝。”陸廣興想了想說道:“陳東你問這個做什么?”
“那你知道如果是飽讀詩書的人,會怎么形容么?”
“怎么形容?”陸廣興有些好奇。
陳東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道:“此茶口感飽滿純正,入口即化,圓潤如詩,隨之而來的是持久迅猛的回甘,茶湯橙黃透亮,幽香如蘭,韻味十足,是難得一見的茶中佳品。”
陸廣興看著陳東,忍不住說道:“還能這么說啊?!?p> “當然了,你想啊,如果是聚會,一邊只會說這茶太好喝了,一邊是我這樣的說辭,你覺得大家會對誰刮目相看,讀書可不僅僅是為了考取功名,更是增加一個人的涵養(yǎng),提高人的學識,遠的不說,昨晚你和李賢爭吵落于下風,就是因為沒有他的學識,若是多讀書,罵人都比別人強?!标悥|說道。
陸廣興若有所思,點點頭說道:“嗯,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可是讀書實在是太枯燥了,我每天一拿起書,眼睛都睜不開,一個勁的犯困,真的是太無趣了?!?p> “其實讀書不是你想的那么枯燥的,只要掌握了方法就不會覺得枯燥了?!标悥|說道。
兩人聊了一會兒,卻一直不見菜上來,陸廣興畢竟是一個少爺脾氣,不高興了,敲著桌子將小二叫了過來。
“兩位客官,有什么吩咐么?”
“我說你們怎么回事啊,怎么店里面也沒有別人,就我們兄弟倆,怎么這個菜還上的這么慢,我看你們是不想讓我們吃了是不是?!标憦V興抱怨道。
“喲,兩位客官,是在不好意思,是這么個情況,我們這里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開張了,廚房的鍋灶都已滅了,要重新生火,另外雞都在院子里養(yǎng)著,都是現(xiàn)宰的,所以要耽擱點時間,放心我已經(jīng)催廚房了,相信很快就好了?!钡晷《f道。
“快點啊,要是等會兒還不見上菜,我就去別的地方吃了?!标憦V興催促道。
“是是,我現(xiàn)在再去催催?!钡晷《s緊說道,然后去了后廚。
“這酒樓,都這樣了,我看是離關(guān)門不遠了?!标憦V興不滿的說道。
陳東其實也是這么覺得,這酒樓按照現(xiàn)在的樣子,估計離關(guān)門是不遠了,這么大的酒樓如果就這么關(guān)門了,也是怪可惜的。
想到這里,陳東突然蹦出一個想法來,讓他的心思也活絡(luò)起來,不過陳東并不是一個莽撞的人,還是要了解一下更多的情報,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在陸廣興的催促之后,店小二從后廚端出菜來,先上桌的自然是炒青菜和麻婆豆腐,然后又給兩人上了一壺酒。
“兩位客官,你們先用菜,干燒雞馬上就好了,我再給你們端上來?!钡晷《飞肀傅恼f道。
陸廣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搖著頭說道:“這酒口感不怎么樣,一看就不是東來酒莊的酒?!?p> “這東來酒莊很厲害么?”陳東問道,昨晚就聽說過這個東來酒莊。
“是啊,咱們大齊是不允許民間私釀酒的,想要賣酒,那都是要官府的文書,這個文書的發(fā)放也是極為嚴格,所以一般人家買酒,都要去酒莊,包括酒樓也是,說回這個東來酒莊,是咱們金陵城最有名氣的酒莊了?!?p> “他們家賣的酒叫清酒,比起別的酒莊,顏色更加清澈透亮,口感也好的多,所以是不是東來酒莊的酒,一嘗就能嘗出來了?!标憦V興介紹道。
陳東想起來,昨天晚上喝的酒就說是東來酒莊的,確實要比現(xiàn)在喝的酒要清澈一些,但是還是有些渾濁,而且口感也是淡如水,起碼陳東喝起來是這么覺得的,看樣子,蒸餾酒在這個時代還未出現(xiàn),不然像東來酒莊這樣的大酒莊,也不會不售賣的。
兩人吃了幾口菜,喝了幾杯酒,店小二將最后一盤菜端了出來,放在桌上,說道:“兩位客官,菜上齊了,剛剛我們掌柜的吩咐了,這酒算是我們送你們的,就不要錢了,您二位好吃好喝?!?p> “這酒又不是什么好酒,你怎么不送東來酒莊的酒?!标憦V興說道。
“喲,客官您就別為難我了,我們酒樓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一般酒莊的酒都是買多少賠多少,這更別說東來酒莊的酒了,這酒還是我們掌柜的以前買回來自己喝的,多的剩下的?!钡晷《殡y的說道。
“跟你開玩笑的呢。”陳東在一旁打圓場。
“那你們好吃好喝,我去忙別的事情了?!钡晷《f道。
“你能忙什么,還不是打打瞌睡。”陸廣興說道。
“二少爺你就別擠兌人了?!标悥|說道,然后指著旁邊的凳子。
“你坐下,我有些話想問你?!?p> 店小二聽了,猶豫了一下,然后坐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位客官,你想問什么?”
“我先問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姓林,家中排行老三,別人都叫我林三?!?p> “我聽說你們這個酒樓,以前還是挺繁華的,為何現(xiàn)在成了這樣,連一個客人都沒有?”陳東問道。
“誰說不是啊,不是我吹啊,咱們這個酒樓原本在金陵城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那真的是風光的很,只可惜后來發(fā)生了變故,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林三說道。
“這事我也知道,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變故?”陸廣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