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總有人叫我太子妃

第四十五章 朱碧翹的好母親

總有人叫我太子妃 青葵小妖 3040 2020-04-05 12:02:56

  這一日用完早膳,我收到一張拜帖,上面既無下帖者名晦,又無確定到訪時(shí)間,單有六個(gè)字吸引了我的注意——鎮(zhèn)國大將軍府。

  我忙讓夏柳去回帖,不過一盞茶功夫,夏柳回來報(bào),有一位婦人自稱下帖之人,言有要事見我。

  我讓夏柳將人帶至明賢院深處,一處宇文弘諾不常光顧,位置又較為私密的花廳,自己則更衣梳妝,前去會客。

  來者是一位衣著十分考究的夫人,五十上下,仍是皮膚細(xì)白,黛眉杏目,端莊優(yōu)雅,氣度不范,能看出年輕時(shí)一定是位十分驚艷的大美人。

  此夫人見我慌忙跪拜行禮,被我攔住,請她先自我介紹一番。

  她倒也不扭捏作態(tài),直接告訴我,她便是鎮(zhèn)國大將軍府當(dāng)家夫人,朱碧翹的母親,滕氏。

  關(guān)于朱碧翹,我所聞僅有那天偷聽到的,秋貴所言為鎮(zhèn)國大將軍府二小姐,乞巧夜市舍身救下宇文弘諾之人,此時(shí)她的母親突然到訪,莫不是來領(lǐng)人回去的吧。

  我慌忙喚夏柳去找秋貴,卻滕氏攔住。

  滕氏言她本是有求于我,在場人越少越好,秋貴乃太子府總管,人盡皆知,這事不方便他在場。

  “有求于我?”我驚愕不已,不明宇文弘諾救命恩人的母親,能有何事有求于我?

  騰氏點(diǎn)點(diǎn)頭,又遲疑地看了一眼立于一旁的夏柳。

  我言夏柳出自我外祖父平南侯府,是我娘家之人,但講無礙。

  騰氏才微微頷首,娓娓道來。

  原來這朱碧翹乃騰氏幺女,上面還有一女二子。因長女出嫁得早,滕氏又是老來得女,自是放在掌心里疼。

  鎮(zhèn)國大將軍以武傳家,這朱碧翹自小也是不愛紅裝愛武裝,習(xí)得一身好武藝。

  只是這京城貴女圈,向來拼得是琴棋書畫、針線女紅,是以朱碧翹過了二八芳齡,仍不見有人提親。

  騰氏與自己的夫君鎮(zhèn)國大將軍商議,本欲尋一個(gè)門楣較低的官宦之家,將女兒許配。誰料一次偶然機(jī)會,朱碧翹得以一睹太子殿下英姿,遂癡魔了一般,日日惦記著要嫁與太子殿下。

  滕氏說罷,忙跪地請罪:“小女年幼,又荒唐昏聵,蒲柳之姿,竟敢覬覦太子殿下,還望娘娘恕罪?!?p>  聽滕氏這么一說,宇文弘諾那張禍國殃民的俊臉便浮現(xiàn)眼前,以前他日日與我耳鬢廝磨,我雖不厭惡,但也沒覺多么稀罕。如今四日不見,內(nèi)心居然對他牽掛得緊。

  突然開始后悔應(yīng)他同游乞巧夜市,悔不當(dāng)初心潮突起,居然要離他身畔去放什么河燈。

  現(xiàn)在想來,人在身邊,才是最重要的!現(xiàn)在他對我不聞不問,棄若敝履,如今又聞別的女子對他芳心大動(dòng),我心內(nèi)酸楚苦澀自是無法言說。

  滕氏言及此,竟然在我面前雙膝一軟,跪了下來。

  我忙命夏柳扶她,她執(zhí)意不起,雙目盈潤,瞬間哭做淚人兒。

  我忙勸慰道:“大將軍夫人快快請起,太子殿下龍章鳳姿,文武雙全,碧翹小姐心儀他,自是有品味有眼光的,證明將軍與夫人教女有方,教女有方,呵呵呵呵……”

  滕氏伏地拜謝:“太子妃娘娘謬贊,娘娘沉魚落雁,傾國傾城,堪稱舉國上下第一美人,今日得見,方知娘娘當(dāng)之無愧!只是老身感喟,娘娘不僅貌美端莊,而且賢良淑德,慈悲為懷……”

  滕氏一番話讓我內(nèi)心很是受用,贊我貌美之言聽多了我不稀罕,但贊我賢良淑德,自我降在這塵世她還是第一人,只是這末了一句“慈悲為懷”,略顯突兀,畢竟救人的是她女兒,而非是我……

  見我唇角微微上揚(yáng),滕氏緊接著道:“不若就讓碧翹進(jìn)府為娘娘做個(gè)貼身女婢!日日隨侍太子妃娘娘左右,也好去去這丫頭從小習(xí)武得來的硬倔性子,跟著娘娘學(xué)著如何做一個(gè)溫婉嫻淑的名媛貴女!”

  我一聽,讓宇文弘諾的救命恩人來給我做貼身女婢,而且還是一位對他心儀已久的名將之女,那宇文弘諾對我豈不更加怨怒不喜?忙婉言辭謝道:“使不得,使不得。令嬡出身名門,藝高貌美,此次拋卻個(gè)人性命之憂救了太子殿下,又豈能屈尊降貴做女婢?即便正式嫁入府內(nèi)都不為過……”

  誰料滕氏跪著上前幾步,白嫩細(xì)軟的蔥指一把握住我的手,痛哭流涕:“老身謝過太子妃殿下,謝過太子妃殿下……能讓碧翹嫁入太子府,哪怕為妾,不僅是碧翹夢寐以求的閨愿,而且是我鎮(zhèn)國將軍府上上下下的榮光。既然太子妃娘娘應(yīng)允,那我回去就與大將軍擇一個(gè)良辰吉日,將小女送到府上!”

  我長大嘴巴,像兀自吞食了一只蒼蠅,想吐吐不出,咽下又萬分惡心,卡在喉嚨里一時(shí)不知如何開口。

  站在一旁的夏柳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言道:“大膽!堂堂鎮(zhèn)國大將軍夫人,怎得如此胡攪蠻纏、不知禮數(shù)?聽不懂娘娘所言么?我在一旁都聽得真切,太子妃娘娘哪里有答應(yīng)讓你家小姐入府?娘娘只不過待人謙遜良厚,抬高一下你家小姐身份,不忍她進(jìn)府為婢罷了!”

  滕氏一聽,也不分辯,只是立刻連我的手也不拉了,直接撲倒在我的一只秀鞋之上,緊抱我一足,放開喉嚨失聲痛哭。

  我哪里見到過這等架勢?縱然以前在平南侯府夫人跟前貼身侍侯過的夏柳,乍一見此情形都懵了。

  不知滕氏一介已至天命之年的端莊貴婦,堂堂鎮(zhèn)國大將軍的夫人,也能在外人面前哭得如此凄慘,好似她全家身家性命都由捏在我手里一般。

  她頭也不抬,邊掉淚邊斷斷續(xù)續(xù)、可憐兮兮地泣訴:“太子妃娘娘一言千金,萬不可信口道來,言而無信哪!試想我那可憐的翹兒,本就無人求娶,現(xiàn)如今又心心念念鐘情太子殿下!好不容易老天開眼,給了她一個(gè)親近殿下的機(jī)會,她舍下自己性命為太子殿下?lián)鮿?,誰料居然換不來一絲憐憫疼惜。即便甘愿做妾,也遭府上下人嫌棄!讓人瞧她不起!”

  言至此,滕氏痛心不已,抬起早已紅腫的雙目,瞥了夏柳一眼,夏柳立刻回她一個(gè)犀利的眼神。

  滕氏又抽抽嗒嗒看向我。我知夏柳是在幫我,可眼前滕氏哭得著實(shí)可憐。我雖不知自己母上大人是誰又身居何處,但滕氏作為一個(gè)女兒的母親,如此豁得出身價(jià),降得了身份,言辭懇切悲慟欲絕,著實(shí)令我心軟了幾分。

  滕氏見我目露同情之色,接著抱著我的腳,泫然不已:“我那可憐的翹兒,她就是個(gè)無人憐惜孑然無靠的苦命啊!這一次,她被刺昏迷三日不醒人世,太子殿下將她接入太子府,不顧男女大防,親自在她身畔守候三日三夜。試想太子殿下若不納她,我們即便將她接回,京城也人盡皆知她已是太子殿下的人了,還有誰還敢再娶?還有誰再敢來提親?”

  聽她這么一說,我方恍然大悟:為何宇文弘諾突然不來與我共寢,原來是日日夜夜守候在自己的救命恩人身畔。如此說來,他守候她,已不止三日三夜,朱碧翹醒后還多陪了一夜,如此算來已有四五日之久。滕氏定是覺著難以啟齒,言語中還隱瞞了一些。

  我悲從中來,失落地瞥了一眼立于一旁的夏柳,心說她日日于府上行走,此事即便沒有親眼所見,也定有所耳聞,卻一直對我隱瞞,一定是怕我得知后落寞難過。

  夏柳見我瞥她,立即像做錯(cuò)了事一般,低頭抿唇,大眼睛看向地面,不再敢發(fā)一言。

  我坐實(shí)了心底的猜測,心說夏柳對我忠心怕我傷心,我不怪罪于她,只是這事從滕氏口中轉(zhuǎn)述于我,讓如同生生咽了黃蓮,有苦卻往外倒不出。

  只得硬了頭皮,對那緊緊抱著我一只腳,令我動(dòng)彈不得的滕氏道:“太子殿下是否納貴府碧翹小姐,此事似乎不是我說了能算。既然小姐救了太子殿下性命,與殿下獨(dú)處這許多日夜,小姐又恰有企盼追隨侍奉殿下,自然應(yīng)有許多機(jī)會向殿下表明心意。太子殿下同情達(dá)理,自會給小姐一個(gè)合理交代,不讓小姐受了委屈。夫人今日如此求我,我也無能為力,還望夫人體諒。夫人試想,難道我還做得了太子殿下的主?”

  “做的!做的!太子殿下最是疼惜敬重娘娘,人盡皆知。殿下最是在意娘娘感受,怕娘娘不豫,斷然不會主動(dòng)提及納我家碧翹入府。此事只要娘娘開口,殿下自然應(yīng)允!”

  滕氏忙不迭起身,再三叩拜,又順著我的秀鞋,抱上我一條大腿,哭天抹淚,仿佛我欺辱了她一般。

  我正左右為難,起身不行,躲避不成,尷尬至極之間,忽聞夏柳跪地驚呼:“奴婢拜見太子殿下!”

  我一心急,抬腿用力想擺脫滕氏羈絆,誰料滕氏就勢一個(gè)趔趄,躺到在地,滿臉橫淚,凄楚可憐。

  宇文弘諾立在花廳門口,看到眼前一幕,目光驟寒,如一把尖厲冰刀,絕情地向我刺來……

青葵小妖

小芊芊:有人搶我夫君,我還被躺槍,六月飛雪了,我躲著涼快去!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dòng)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