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這四字如同五雷轟頂,轟得我扶額窒息,半晌才緩過氣來。
見到碩鼠一臉傲嬌又一臉期待,我只得應(yīng)聲贊道:“太子殿下英明神武,難怪您此胎如此豐產(chǎn)?!?p> 碩鼠更加興奮,附和道:“這位仙子好有學(xué)問,我一直想尋個詞形容我家太子殿下,卻一直未尋到合適的,‘英明神武’形容他再合適不過了!”
我想到宇文弘諾娶親五載,后院女子二十有一,都不曾有個一男半女,便問道:“你為太子殿下產(chǎn)下如此眾多子嗣,他本人自應(yīng)喜不勝收吧?!?p> 碩鼠聽聞此問,面露抑郁之色:“吱——此事本鼠也一直深感遺憾,我夫君自被送至此地,便一直昏睡不醒?!?p> “昏睡不醒?”我訝然。
碩鼠郁悶地點點鼠頭,接著道:“我夫君他一來仿佛就帶著重傷,因他穿戴整整齊齊,我也看不出傷在哪里。他先是昏睡不醒兩日三夜,第三日一早被帶出牢房。原本以為他一去便從此不歸了。誰承想當(dāng)天夜里他又被送了回來?!?p> “雖說換了衣物,也洗得白白凈凈,但夫君接下來的日子里就是一直萎靡不振?!?p> 碩鼠言及此,鼠目流露有異彩:“但我夫君真的是天下一等一的好男人,與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從不上塌與我和崽崽們爭搶地盤,也極少飲食,大部分食物都留與我吃,你說,他是不是一位極有擔(dān)當(dāng)?shù)暮梅蚓酶赣H?”
我無法接話下去,只是張大嘴巴,滿心疑竇:尤姜說這一月宇文弘諾日日與朱碧翹在一起,而且夜夜都忙著搖床。大鼠卻說他身負重傷,一直在這牢獄。
一人一鼠,我自然是信人話。
然而,既決定不信這碩鼠所言,接下去又與它如何相處?告知她鼠崽爹爹并非太子殿下,而是另有其人或其鼠么?
況且,有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以我被摔殘的大腦,以及在這人世間的短暫經(jīng)歷,還不能完全搞明白,人與鼠能否產(chǎn)生后代?如果產(chǎn)生了,全部是鼠,而無一人,甚至連一個人鼠混合物都沒有,是否能夠講得通?
身邊碩鼠突又打斷我思路,語帶央求:“這位仙子,看來你與太子殿下是真的相識,那你可否知道,他此時是生是死,又身在何處?”
我言道:”他應(yīng)該仍在太子府中吧……不過每日也應(yīng)該會來皇宮上朝?!?p> 碩鼠問道:”以前本牢房只來過一位丞相,聽聞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官。太子一職卻是第一次聽聞,仙子可知這太子一職也算是個很大的官么?每年俸祿幾何?能換得多少斗米?可否養(yǎng)得活我這一窩十六只崽崽?“
我使勁點點頭,對它道:”別說你養(yǎng)活這十六只鼠崽,就算是一千六百只鼠崽,于他而言也應(yīng)不在話下!太子乃當(dāng)今皇上的兒子,也就是未來的皇上,你說這官是大還是???”
碩鼠被我說的興奮不已,居然直立起身來,直搓兩只前爪,似是不知該放在哪里才好:”如此說來,我生的崽崽便不能叫作鼠崽了,而應(yīng)叫作那什么?那什么來著?吱!對!龍子!“
我扶額,只得耐心糾正:“與皇上所生才叫龍子,與太子所生那叫龍孫,日常會被尊稱為’皇孫’?!?p> 碩鼠目閃金光,頻頻點頭,道:”吱!對,對,我的鼠崽都變作了龍崽,不對!都應(yīng)叫作’皇孫’?!?p> 我一臉黑線,不知這樣誤導(dǎo)一只無知且懵懂的碩鼠,算不算罪。
碩鼠見我并不積極與它攀談,又起狐疑之色,問我道:”我夫君英明神武,又如此權(quán)大氣粗,喜歡他的人類女子一定不少吧?!?p> 我如實答道:”太子殿下龍章鳳彩,自然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佳人美眷爭相嫁之?!?p> 碩鼠滿臉不悅道:”我看他年紀也不算小,是否也早已有了妻室?“
我點點頭,一一道來:“太子殿下已有太子妃一位,良娣兩位,良媛六位,承徽七位,昭訓(xùn)兩位,奉儀三位……”
碩鼠鼠目暗了暗,失去了方才神采,諾蠕道:“吱!你所言那什么妃啊,媛啊,莫非都是他的老婆?”
我答:“可以這么說吧,只不過,只有太子妃為他正妻,也就是普通人家所言大老婆,而其他良娣、良媛以及之后的封位,只能算作他的妾。太子殿下風(fēng)流倜儻,按照普通人家說法,他目前有妻一,妾二十,共計二十一人?!?p> 碩鼠立刻癱倒泥塌,半天才緩過氣來,懨懨道:”吱!早知他如此風(fēng)流花心,我便不與他生這許多鼠崽……吱!不對,皇孫了……他妻妾老婆一大堆,皇孫一定更是多如牛毛吧!”
我嘆道:“鼠妹,你算是說錯了,他目前尚無一男半女?!?p> 碩鼠聞言驚訝:“為何這許多妻妾,卻無一男半女?我不信!”
我內(nèi)心苦澀道:“確實沒有,他并非一位花心之人,府上雖妻妾眾多,但他并非人人寵幸,相對一些花心大蘿卜而論,他還算得上專情,只是不同時期有可能會換換專情對象而已?!?p> 碩鼠鼠閃閃問道:“此言何解?”
我只覺自己如同啞巴吃黃蓮,只得答道:“比如前五年,他專情太子妃一人,其他妾室都不曾寵幸過。大約一月以前,他剛納了一位承徽,這位承徽不僅貌美,而且還搭救過他性命。因而這月余以來,他只專寵這位承徽?!?p> 碩鼠不信,道:“你說的是這一月以來么?怎么可能?要說一個月以前的五年,他專情太子妃,我倒是能相信,因為他不在我身邊??蛇@一月多來,他一直在這獄房之內(nèi),陪著我和小皇孫們,只出過門一次,而且朝出夕歸,哪里有什么時間專寵什么承徽?要說寵幸,那也應(yīng)是一直在寵幸我才對?!?p> 它這些鼠皇孫的爹爹,是否真的是宇文弘諾,我再也無心與它爭執(zhí)。
況且,如果我告訴它實話,那人根本不可能是太子宇文弘諾,定會將它激怒。
它雖然是鼠,然而體型碩大,牙齒尖利,真要是惱了我,我怕也不是它的對手。
況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背上了反賊同謀的黑鍋,不想明日一早,再有爆料從這大獄傳出:太子妃殿下慫出新高度——夜半與牢房碩鼠相爭,被抓咬致遍體鱗傷。
這樣不僅我受疼受苦,而且也有失太子妃這個身份的體面。
然而這碩鼠卻好似有十萬個為什么,令我不堪其擾,我對自己剛開始主動與之攀談,悔得腸子都清了。
之前我只是又冷又餓,寂寞難耐。
此刻我仍是又冷又餓,卻心困體乏,口干舌燥,恨不得一頭栽倒在地,長眠不醒。
兀然,碩鼠停止口中聒噪,悄無聲息地鉆入墻角草堆,連鼠崽們都不再嘰歪一聲。
我抬頭一看,獄房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
一個身著明黃團龍紋錦袍,身形碩長魁偉的中年男子,赫然佇立眼前……
青葵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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