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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人叫我太子妃

第五十一章 婆子尤姜

總有人叫我太子妃 青葵小妖 2199 2020-04-10 20:41:35

  臀被咬得很痛,濕濕的,有液體流出。

  我伸手去抹,全是鮮血。

  這碩鼠該吃了多大醋,這一口才會用上如此大氣力,若不是我竄得快,那塊肉都給它咬去做了夜宵了。

  這碩鼠似是懼怕宇文疆,皇爺爺出場,它卻全無方才那般認定自己鼠崽全部都是皇子皇孫的篤定,再沒現(xiàn)身過,只敢在暗地里給我這么一嘴,泄泄私憤。

  更悲催的是我這一竄,太緊張,也不知怎么竄的,恰恰被就尤姜抱了個滿懷。

  尤姜怔愣片刻,待反應過來,便用一只尖細如爪的枯手,卡住了我的喉嚨,卡得我一陣劇烈咳嗽,臀部更是血流如注。

  “你這個歹毒的女人,放開她!”宇文疆震怒。

  “我歹毒?你居然罵我歹毒?好啊,我縱使歹毒,也是你逼出來的!今天我就徹底歹毒給你看!反正她仙力已被封印,我掐死她如同碾死一只螻蟻!”尤姜手上吃力,我只聽自己頸骨發(fā)出輕微咯吱聲。

  “你放開她!馬上!只要你放手,我什么條件都答應你!”宇文疆語氣軟了下來。

  “條件?你心里自然明白!我要你跟我離開這凡間,離開這個賤人!馬上!”尤姜情緒激動,語氣不容置疑。

  “我這是在渡劫!”宇文疆一臉生無可戀。

  “渡劫,你懂嗎?不是說離開就能離開的!不像你隨意閑逛下凡生事。這命格已定,隨意改動,是要遭天譴的!”

  “當真?”尤姜有所遲疑,但明顯對宇文疆信任感不足。

  “你可自己去問司命星君,你不是與他相熟么?”宇文疆道。

  “命格已定?不要告訴我,你那已定的命格,就是與這個賤人在天上結不成連理,卻要到凡間來成親吧!”尤姜滿是譏諷。

  卡在我脖子上的手,又收緊幾分,我已經(jīng)不可有一絲喘息,眼前也開始漸漸模糊。

  “如果你執(zhí)意胡鬧下去,恕無法奉陪!”宇文疆一甩明黃袍袖,怒氣沖沖似要離去。

  尤姜在我頭頂,爆發(fā)出一陣猙獰可怖的笑聲,憤憤道:“即便你不可馬上離開這凡間,那也必須立刻起誓,不可再與她有任何親近!”

  “好!你放開她,只要能做到的,我都應你!”宇文疆回眸,語氣雖有不甘,但終是退了一步。

  卡在我脖子上的手明顯松動,我趕緊大喘了一口氣,只聽她道:“現(xiàn)在馬上將她送回太子府,讓她在那里接著受她應受之罪,還她應還之孽,你不可在插手分毫!否則,我立刻讓她灰飛煙滅,你也知道,她現(xiàn)在可不是在渡劫,這具肉身就是她的本體,哈哈哈哈……”

  宇文疆狹長的鳳目翻了個白眼,道:“你不離開,莫非是要在凡人面前暴露自己身份?”

  我不知自己方才是否在做夢,我被卡著的喉嚨,瞬間放空,尤姜憑空消失在獄房,仿佛從來沒有到來過,我也因為沒有準備好,而跌落在地。

  待我被送回太子府之時,天邊已有了熹微晨光。

  我見到夏柳第一件事,就是讓她去外院打聽,是否有一個叫做尤姜的婆子。

  夏柳很快就回來了,對我道,有是有的,這個名喚尤姜的婆子在外院粗使,已有五六年了,只是上個月回家省親,不知為何至今尚未歸來。

  我扶額坐在榻上,方才在獄中所見,一定不是尤姜本人。那她又是誰?此人似是與宇文疆之間有諸多糾葛,而且一定并非凡人。

  只是她那雙尖細如爪的枯手,卡在我喉嚨之時,我突然冒出似曾相識之感,莫非是她?

  我趕緊又囑咐夏柳,讓她去打聽府上是否還有一個叫做秋葉的女婢與一個叫做邢圩的婆子。

  夏柳又去打聽,回來報說,全府上下無此二人。

  不知這假扮尤姜之人唱得是哪出戲,為何夜夜裝作尤姜,故意放出有關宇文弘諾的消息來給我聽,這樣做有何目的?

  我深感詭異又迷茫,無力癱倒在柔軟干凈的錦榻,多日來的驚恐與疲憊一時間襲上心頭。

  想著想著,便進入夢鄉(xiāng)。

  入夜時分,我被夏柳輕輕叫醒。

  夏柳稟報,秋貴有要事求見。

  我也有些時日不見秋貴了,雖然嘴上強忍著不向秋貴打聽宇文弘諾的去向,維持著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其實心內還是十分想知道,他這些時日都去了哪里。

  他是否知我被傳召入獄?若是以往,他一定會奮不顧身設法救我,或者如果他的心還在我身上,有意護我,我也根本不至鋃鐺入獄。

  由此可見,他一定還是日日浸淫聽雨軒,與他那個小承徽黏膩在一起,才無暇更無心顧及我。

  當我行至外廳,但見秋貴早已等候在那里,一臉恭謹小心。

  我問他何事,他開口,卻又欲言又止。

  我神會,便屏退侍候一旁的夏柳。

  望著夏柳走遠,腳步聲再也聞不到,秋貴才小心翼翼將門闔上,又鬼鬼祟祟看向窗外,確定無人之后,又將窗一一闔得嚴絲合縫。

  我輕嗤道:“秋貴,莫不是你與我之間還有何機密要事,值得如此謹慎?”

  秋貴頷首,湊到我耳邊,只說了五個字:“殿下要見您!”

  我一口老血差點噴上他面門,詫異道:“見就見唄!為何搞得如此鬼鬼祟祟,好似見不得人?”

  我心中正為宇文鴻諾日日沉迷朱碧翹的溫柔鄉(xiāng)而不能釋懷,如此見我都需秋貴先悄悄傳話,搞得鬼鬼祟祟,莫非是要我私下里偷偷見他,以免被他的小新歡知道,吃我飛醋么?

  我正心下不快,誰道秋貴給我做了一個放低聲音的手勢,躬身道:“太子殿下目前不能光明正大地見太子妃,須得,須得,安排私下悄悄會面?!?p>  我一聽怒從中來,又不好發(fā)作,心道,果真如此,他就是想要瞞著他心尖尖上的小承徽,私下里與我會面。

  這樣一來,貌似朱碧翹才是他名正言順意義上的妻,我反倒連個妾都算不上?

  我氣郁煩躁,喉頭腥甜,馬上就要吐血,果斷對秋貴搖了搖頭,道:“不見!”

  秋貴一聽,面色一沉,急忙追問:“太子妃不見殿下,莫不是也有難言之隱?”

  我沒好氣道:“沒有!你去告訴殿下,他喜愛誰便只管寵幸,不用顧忌我的感受,更不必暗度陳倉,悄悄見我!”

  秋貴一臉懵懂:“寵幸?”

  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老臉突然漲得通紅,浮上驚愕又痛心的神色,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太子殿下重傷一月有余,方從內廷大獄出來不久,不知娘娘所言寵幸,是指?”

青葵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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