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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人叫我太子妃

第五十五章 朱承徽被擄

總有人叫我太子妃 青葵小妖 2222 2020-04-12 18:25:05

  別看這朱承徽方才同我講話時輕聲燕語,唯唯諾諾。

  此時呼號起來卻中氣十足,聲如洪鐘,不愧自小習(xí)武,內(nèi)力深厚。

  屋內(nèi)燭火未燃,情形我看不太分明,但根據(jù)朱碧翹的叫聲判斷,她一定是爬上了那拔步床去尋么我。

  一道身影飄忽而至,不由分說將剛剛爬上拔步床的朱碧翹提起。

  朱碧翹雖體小形瘦,反應(yīng)卻極其機(jī)敏,上身被制,腿上卻兀自用力,猛然向后飛起一腳,部位穩(wěn)準(zhǔn)狠。

  男人吃痛,卻并不放手,將她夾在腋下掠出窗口。

  此時從臥房門涌進(jìn)幾個影衛(wèi),我見自己人進(jìn)來,慌忙推開柜門,焦急地告訴他們:“朱承徽被擄走了!”

  不一會,秋貴帶著一眾人追隨而至,告訴我,朱承徽已經(jīng)找到,被宇文烈棄在西墻外,因爭斗受了些傷。

  說話間,易容成我模樣的夏柳,和易成夏柳模樣的流霜,一邊一個,扶著滿身是血的朱承徽進(jìn)了臥房。

  自始至終,都沒有見到宇文弘諾的身影。

  華太醫(yī)背著藥箱匆匆趕到,先為朱承徽處理了外傷,好在都是些皮外傷。

  朱承徽目光呆滯,小臉慘白,接下來任由華太醫(yī)為她把脈。

  只見老太醫(yī)把著朱碧翹纖細(xì)手腕,沉吟片刻,只略頷首,說了一句:“承徽娘娘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并無內(nèi)傷。方才受了驚嚇,靜養(yǎng)一些時日便可無礙?!?p>  言罷,便給一旁的秋貴遞了個微妙眼色,道:“秋主管,可否借一步說話?!?p>  待秋貴與華太醫(yī)退去,朱承徽便屏退了所有下人。

  見到室內(nèi)只有我與她二人,朱承徽水眸才回過一絲神采,抓住我的手,委屈大哭道:“太子妃娘娘,方才奴婢見有人闖入院中爭斗,唯恐賊人傷害娘娘,便跑來內(nèi)室相尋,好保護(hù)娘娘,誰知沒有尋到娘娘,奴婢卻被賊人誤做娘娘擄走。娘娘您去了哪里?可嚇?biāo)琅玖?!?p>  我言道:“你的一片忠心,本宮方才躲在衣柜里,都已經(jīng)看到了?!?p>  有咬牙之聲從朱承徽口中發(fā)出,傳如我耳中,轉(zhuǎn)瞬即逝,不知是否錯覺。

  朱承徽梨花帶雨:“奴婢深感萬幸,那賊人擄去的是奴婢。娘娘萬金之軀,總算得以保全。奴婢也算不負(fù)太子殿下一片囑托……”

  此時,外面有人傳,秋貴找我有要事稟報。

  我安慰地拍了拍朱承徽的小手,懇切言道:“妹妹先是舍身救殿下,今日又舍命護(hù)本宮,妹妹的赤膽忠心和英勇無畏,本宮都記下了?!?p>  言罷,便離開臥房。

  秋貴將我引出聽雨軒,匆匆行至一間位置偏遠(yuǎn)山的花廳。

  進(jìn)去一看,華太醫(yī)也在廳內(nèi)。

  見我到來,華太醫(yī)深施一禮,言道:“啟稟太子妃殿下,方才老臣為朱承徽請脈,有一事未敢言明。據(jù)老臣所察,朱承徽脈象,圓滑如珠,按之流利,應(yīng)為喜脈。孕期大約一月有余?!?p>  因剛研究過朱承徽給我的春宮圖,此時對男女之事也有了一些了解。

  憶起宇文弘諾那晚告知我,他從未在朱承徽房中過過夜。朱碧翹也親口承認(rèn)宇文弘諾實際從未寵幸過她。此時,華太醫(yī)說朱承徽身懷有孕,我自是無法相信。

  遲疑片刻,我方問道:“華太醫(yī)方才所言,是否有十成把握?有沒有可能誤診?”

  華太醫(yī)的神色立刻就不好了,臉上一陣粉白,一陣青紅,還沒來及回話。

  只聽秋貴在一旁附和:“朱承徽是否喜脈,茲事體大,太子妃娘娘謹(jǐn)慎對待也是有情可原。不如這樣,依老奴愚見,今日天色已晚,娘娘們也都受驚的受驚,乏累的乏累。還是辛苦華太醫(yī)明早再為朱承徽請一次脈,此事再當(dāng)定奪?!?p>  華太醫(yī)吞下口邊的話,點頭稱是,恭謹(jǐn)退下。

  待華太醫(yī)走遠(yuǎn),秋貴老臉苦成一個核桃。

  我則盯著秋貴漲紅的臉色,等著他的說法,莫非宇文弘諾、朱碧翹與秋貴,聯(lián)合起來欺瞞于我?

  如今朱碧翹被診出有孕,孕期與入府時間也基本能對上,若不曾被寵幸過,又怎能說得通?

  沉吟良久,秋貴才開口:“老奴請娘娘恕老奴不察之罪。這朱承徽入府之后,太子殿下的確沒有在府上過過一夜,他深受重傷,身陷內(nèi)廷大獄,又怎么可能?不過話又說回來,太子府戒備森嚴(yán),她這一月有余的身孕,委實來得蹊蹺。老奴惶恐,真不知該如何向太子殿下和娘娘交代……”

  我心中也覺著他三人聯(lián)合起來欺瞞我的可能性不大,因為他們沒有任何欺瞞我的動機(jī)——別說宇文弘諾貴為太子,就算他是庶民百姓,寵幸自己的小妾也在情理之中,我即便身為正妻,對他這樣做也本無可指摘。

  從花廳出來之時,一抹朝霞正暈染一邊天際,輕紗般的白霧彌漫整個府中,遠(yuǎn)遠(yuǎn)近近的亭臺樓閣,竟變得陌生又飄渺,使我如墜夢中。

  夏柳頂著我的面孔出現(xiàn)在我面前,昨夜宇文烈雖來也洶洶,可去也匆匆,愣是沒有從府上擄走一人。

  我心底不禁贊嘆宇文弘諾的計劃安排周詳,用人妥當(dāng)。

  因是秋貴有所交代,夏柳見我并不行禮,我因還是流霜的容貌,便給夏柳行了一禮,我看到夏柳臉上極不自然的神色,但最終也接受了。

  秋貴沒有再將我?guī)Щ芈犛贶?,更沒有回明賢院,而是將我?guī)нM(jìn)一棟陌生院落,院內(nèi)建筑端莊大氣,只比明賢院略微遜色。

  秋貴引我在院中轉(zhuǎn)了一匝,只見房前秋菊修竹,院后一片桃林,桃林之中小橋流水,居然還有一汪荷塘。

  只是此時塘中荷花俱已凋殘,獨留枯黃蓮蓬,零星點綴水面。

  我記得剛?cè)敫畷r,曾聽聞秋貴言,府上本為太子妃留有一方較大院落,卻一直沒有派上用場,后來仿佛是安排給萬良娣了。

  待進(jìn)得屋內(nèi),秋貴屏退其他人,剛要啟口,被我迫不及待地止住。

  我問秋貴:“此院我記得已經(jīng)分配給萬良娣居住?”

  秋貴言道:“正是。只是自上次萬良娣貼身女婢春柳砸傷娘娘鼻子之后,殿下就將她送至府上一處荒涼院落自省。目前太子殿下雖已為她解了罰,但并未允準(zhǔn)她搬回此院居住。昨夜賊人突襲聽雨軒,殿下唯恐娘娘行蹤暴露,才命老奴將娘娘安置此地。等一會,易容師傅還會再來,將娘娘易容為萬良娣,還請娘娘暫避此院中,沒有老奴通傳,萬萬不可出此院落?!?p>  “易容為萬良娣?”我心大驚,心說萬氏一族所有女眷,我都唯恐避之不及,將我易為萬良娣容貌,我怕是半夜起身照個鏡子,都會把自己嚇?biāo)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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