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妍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在他懷中劇烈的掙扎起來,這個男人又發(fā)什么瘋?
“蕭爀,你干什么?快放我下來!”
可是男人對于她這種搔癢似的動作無動于衷,最主要的是蕭爀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一心只想把她占為己有,好讓她永遠不會離開自己。
不得不說男人的想法有時候很簡單,以為只要把人變成自己的,她就會乖乖的呆在自己身邊,永遠不會離開。
來到床前,蕭爀把人丟入床榻,隨即便壓了上去,附唇就去啃她的脖子,動作粗暴又急切。
傾妍終于有些害怕了,知道這個男人是來真的,她惹惱他了。
“蕭爀,你發(fā)什么瘋,快住手!”傾妍急了,她的衣裳正被蕭爀一件件的撕下,這個男人發(fā)起狂來就像一頭狼。
而此時的蕭爀根本就不想聽她說話,她那張小嘴吐出來的話,每一句都能殺死他,這一點他早就領(lǐng)教過。
他繼續(xù)手上的動作,今天他非吃了她不可。他牢牢的壓制住她,緊緊吻著她的唇,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空隙,就像一頭餓狠了的狼。
“蕭爀,別讓我恨你!”傾妍發(fā)狠的吐出一句話,讓懸在她上方的男人僵硬的停下了動作。
他極為緩慢的抬頭看著她,就見到人兒滿臉恐懼,梨花帶雨,像那風(fēng)中顫抖的花兒,惹人憐惜,他喉嚨一滯,僵住了所有動作,竟無力說出一句話,只是這般定定的看著她,然后他俊美的五官上嘴角上挑,透露出些許自嘲。
他的確有些害怕了,不敢再繼續(xù)下去,她說的沒錯,自己即使已到了如此癲狂的地步,也不敢再付諸行動,因為他的確是怕她恨他。
他要的是她的心,一顆完完整整,只屬于他的心。
強忍著體內(nèi)叫囂的瘋狂,他下了床,背對著她道:“小辣椒,你能夠肆無忌憚的揮霍爺?shù)母星?,憑的也只不過是爺對你的那一份死心塌地??赡阌袥]有想過,如果哪一天你把這份情揮霍殆盡,爺是否還有力氣繼續(xù)下去?!?p>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邁步離開了這個房間。是啊,這份愛而不得的感情,等他心力憔悴的時候,是否還有繼續(xù)下去的力氣。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傾妍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落下,他什么意思,欺負了自己以后,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卻把這種沉痛的氣息留給了她。
他傷了她的心了,或許……
她也傷了他的心!她知道自己無意間的話刺傷了他,此時,她不僅有些后悔了,可是他也不該如此對待自己啊。
其實他不知道,她已開始一點點的去接受他的感情,甚至已經(jīng)一點點的開始去喜歡他,去愛他……
或許早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jīng)愛上了,她想告訴他,其實她心里是有多么的在乎他,可是卻被自己弄到如今的地步。
傾妍默默的流著淚,她并沒有揮霍他的感情,相反她還珍惜著。
“郡主……爺讓奴婢來伺候您梳洗。”小葵站在一旁,有些遲疑的開口。
剛才爺一臉落寞的喚她來照顧郡主,她就知道出了大事,果不其然,一進來就看見郡主一臉的悲切,令人心疼。
這爺真是的,難道他不知道美人是需要呵護的嗎?真是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主。
小葵在心里偷偷抱怨著主子,就聽見傾妍輕輕淺淺的聲音傳來:“出去吧,我困了?!?p> 她只好應(yīng)了一聲,無奈的抬步走了出去。剛跨出門外,就見長廊上站著一道孤寂的身影,她低著頭走過去,恭敬的拂了一禮。
“她……怎么樣?”蕭爀語氣低沉,開口問道。
“郡主說她困了?!边@么關(guān)心人家,為何要把人家惹得那么傷心呢?小葵心里忍不住嘆氣。
“去叮囑廚房,等會兒她醒來,備些好吃的送過去?!笔挔e嘆了一口氣,剛剛他摟著人兒的時候,她的身子太過纖細,她太瘦了。
皺起眉頭,以后必須監(jiān)督她的飲食,把她喂得豐腴一些,那般纖弱,抱起來都擱手。
想到此,他不由暗嘆自己還真是無用,此時此刻竟然還是放不下她。
其實剛才說的那一番話,事后他就后悔了,心里明明在乎的要死,卻要嘴硬的說著那些不著邊的話,哪怕她就是把他的感情揮霍殆盡,想必他也會死而復(fù)生的吧。
因為,她已然成了他的全部,他的命。
傾妍睜開眼時,天已大亮,昨日想了一夜,直到她困意襲來,睡了過去。
她在想,或許她該離開這里,可是她沒有忘記,蕭爀從國公府把她帶走時說的話,她現(xiàn)在是蕭王府的人。
頂著罪臣之女的身份,她早已沒有了自由之身。想到此,心中不由一陣悲涼。
“郡主,您要起嗎?”小葵站在床前,探頭探腦的往里瞅,只見一只白嫩小手探出床帳外,小葵忙上前去伺候著。
“郡主,奴婢給您梳洗,爺吩咐了,讓廚房給您備好了膳,都是您最喜歡吃的。爺說您味口不太好,若是還想吃什么就跟廚房說一聲,早些天爺還專門去宮里要了個御廚呢。還有,爺說您心情不好,早已讓車夫候在那兒,您想去哪兒散心都可以。”
小葵邊伺候著她,邊殷勤的說著,一口一個爺?shù)?,明顯是在為蕭爀說好話,傾妍又怎會聽不出來。
不過她還有些生蕭爀的氣,不管怎么說,他昨天那般待她,讓她也難過了許久,這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傾妍心里想,不過這頓飯她吃得還算不錯,至少并沒有那么食不下咽,而且心情也好了不少。
飯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開口問著小葵:“今日有個廟會對不對?”
傾妍開口詢問,她想起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廟會節(jié),云山那邊一定很熱鬧,每年的這個時節(jié),云山經(jīng)佛寺那位得道高僧玄境長老,云游歸來在此講經(jīng),城中很多男女老少都會去湊熱鬧。
想起那位玄境長老,傾妍就想起了父王,記得父王曾經(jīng)與這位長老關(guān)系很好,兩人閑暇之余,經(jīng)常在一起下棋聊天。
這次她想去見見這位長老,或許可以從他那里了解一些父王的事。想著,她竟有些迫不及待。
“郡主想去云山,可是……”小葵想說的是云山那邊人多雜亂,若是不小心出了什么亂子,她要怎么向爺交代?
但是爺也說了,郡主想去哪里就去哪兒,不能阻攔。算了,大不了多調(diào)幾個暗衛(wèi)過來護著就是。
“小葵,備車,我要去云山?!?p> 云山經(jīng)佛寺在皇城郊外,當她們到達山腳下的時候,已經(jīng)有很多人在往山上涌。
小葵看看傾妍,又望向那高聳的云梯,不僅咋舌,郡主真的要這樣徒步爬上去嗎?原本是可以叫轎夫的嘛。
傾妍倒是真誠,凡事心誠則靈,她誠心而來,就應(yīng)該拿出十二分的誠摯來。
想著,她抬步就想拾階而上,這時一個人影來到她身邊,牽起她的小手,一步步走上臺階。
傾妍很驚訝,他怎么會來?不過想了想,今日這種日子,估計他早就料到自己會來,所以才在這兒等她的吧。
蕭爀沒有說話,只是就這般牽著她的手,兩人隨著人群,慢慢的往山上移動,彼此間無言的溫馨,就這樣悄然的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