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骯臟的交易（3k字）
依舊是純白的空間，依舊是只有加粗黑邊的人形，依舊是……啊，這次真理更新語音了，沒有再問“你準備好了嗎？”，而是和他打招呼。
“你來了?！?p> “晚上好～”
打過招呼，馮世轉(zhuǎn)過身，開始研究每次出現(xiàn)都在身后的石門。
石門上的圖案沒有變化，還是孤零零的太極，并沒有多出八卦。
看來不是每天多一點，而是和他的成長度有關(guān)，昨晚多出太極應該是因為他掌握了魔女之軀。
可惜他最近沒有研究出什么新東西，那個“怪物變身”好像被算在魔女之軀的基本用法里了。
馮世扶著門嘆了口氣：“稍微有點失望啊，真想睡覺就能變強，就像龍那樣?！?p> “毫無疑問，那是庸俗且無知的妄想，即使是龍也需要勞心費力地捕食，你所屬文化中的真龍更是需要漫長的修煉才能獲得偉力?！?p> 真理如此斷言，隨后嘲弄地說：“就連做夢都需要大腦活動，需要消耗ATP，說到底，這個世界上又有什么是不需要【等價交換】的呢？”
“是是是……”馮世無力地回應，就連槽都懶得吐了，直接進入正題。
拿出那兩枚交換來的悲嘆之種，馮世將它們推到真理面前，問：“這能交換多少東西呢？”
真理背后的門無聲開啟，真理背對著門，隨手將兩枚悲嘆之種拋進門中，虛無的面孔上多出一道向上彎曲的弧線，那便是笑容了。
只是這商業(yè)微笑真是太寒磣了。
馮世在心里默默吐槽，卻聽真理說：“那就要看你打算換些什么了。”
淦哦！你是達芬奇嗎？你個奸商！
饒是馮世都感覺臉上的笑容繃不住了，超級想用觸手變成動力拳，然后一拳懟上去。
可惜他根本不敢和對面動手，還得時刻保持著微笑，真是好氣啊。
“我想知道如何給現(xiàn)代科技附魔?！瘪T世想了下，選擇了覆蓋面比較廣的說法，這或許就是他在這個奸商面前唯一的倔強了。
“自無不可。”
真理抬起手，低笑著說：“那便接受你的命運吧?！?p> 真理身后，門內(nèi)的黑暗開始躁動，無數(shù)手掌的紋路如蛇從門中涌出，血管般蜿蜒蠕爬。
當手影爬到馮世身前時，馮世忍不住跳開，那些手影無視了他，游走進他的門，隨后門上的太極緩緩轉(zhuǎn)動，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聲。
簡直像把蛇塞進石磨，然后殘忍地碾碎，壓榨出每一滴體液！
于是血漿般的黑液從太極扭曲的弧線內(nèi)流出，向四周氤氳擴散，最終在太極的正右方形成了兩短、一長、兩短的卦象。
其名為坎（kǎn），是為水相。
可惜馮世看不懂，只覺得這特效好NB，渲染好精細，要是他變身也能這么帥就好了。
“你該回去了?！?p> 沒有給馮世太多的時間感嘆和思考，真理主動開口趕人，并獻上祝福。
“晚安?！?p> 隨后漆黑的手影從纏繞住馮世，捂住他的嘴，制止他開口，暴力地將他拖入門內(nèi)。
一如昨夜。
隨著馮世離開，位于他身后的石門上的圖案迅速暗淡下去，重新變?yōu)榛疑蓻]多久，灰色忽然沸騰，無盡的黑暗從中翻滾而出，低沉地咆哮聲回蕩在純白的空間中，可怖而惡毒。
面對這一切，真理心里毫無波瀾，甚至還有些輕蔑，就像看到隔壁用尿和泥玩的小屁孩。
于是那聲音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充滿活力的少女聲。
“你還真是沒意思嗷！”
“抱歉，我沒有興趣模仿那些本就低劣的生物的迷惑行為，可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把工作棄之不顧，到處胡作非為?！?p> 真理連冷笑都沒有，極為平淡地回答，像極了馮世之前聽到的人工智障應答程序：“有什么事就快說吧，沒事能請你離開嗎？”
“嘖！”門后傳來不爽的咋舌，下一刻門被推開了，銀發(fā)碧眼的格子裙大蘿莉姍姍而來，肩上還扛著根紅黑色的撬棍，奇長無比的呆毛隨著她的動作一起一伏。
“塔維爾，你越來越?jīng)]意思了?！?p> “彼此彼此，奈亞子同學~”真理變回那尊灰色的人形，伸手在虛空中一撈，手中多出一根血紅色的螺旋叉子，聲音頓時多出幾分愉悅。
“請問你今天要來點叉子嗎？”
“你是哪來的惡魔喂！那根本不是叉子，而是朗基努斯之槍吧？！不要以為我沒看過EVA??！”奈亞子瘋狂吐槽，但卻毫無辦法。
雖然同為外神的分身，塔維爾是時間和空間的支配者尤格索托斯的分身，被譽為終極之門的守門人。
而她只是奈亞拉托提普千千萬萬分身中的一個，還是因為不知道是不是本體的個體看了一部動漫覺得很好玩，特意分裂出來的，完全沒法比。
最糟糕的是，那部動漫里設定她怕叉子，那個個體為了尊重原著，在她身上完美的還原了，對面那一叉子下來，她可能真的會死。
該說真不愧是邪神嗎？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那個個體腦子有問題。
“那就快點說正事?！彼S爾毫不留情，這只奈亞子來的太不是時候，打擾到他調(diào)·xi寵物了。
“唔，那我就直說了?！蹦蝸喿忧辶饲迳ぷ樱骸拔掖蛩阍谀硞€世界制造幻夢境，你那只信徒能借我用用嗎？”
塔維爾眼神瞬間犀利！
“那么，你準備好代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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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耳的樂曲響起，巴麻美猛地伸出手，一把罩住了手機，然后熟練地一滑，結(jié)束鬧鐘的噪音轟炸。
“再睡一分鐘……”
迷迷糊糊的，巴麻美發(fā)出甜美的夢囈，再度陷入睡眠。
如果是以前她當然不會這么做，因為會來不及做便當，但馮世無情地摧殘掉了巴麻美的好習慣，把她養(yǎng)懶了。
一分鐘后，電話再度無情地響起，徹底擊碎了巴麻美的夢鄉(xiāng)。
(__)(-.-)(~O~)……(-.-)
巴麻美打了個哈切，坐在床上迷糊了一會，迷迷瞪瞪地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除了未接來電，還有好幾條來自馮世的郵件。
大意是便當已經(jīng)做好，早餐只要熱熱就行，他昨晚研究悲嘆之種搞得太晚了，今早才睡，就不送她了。
想到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巴麻美會心地笑了，臉上也多出些羞澀的紅暈。
吃完早餐，把碗盤等放在水池中，把沒什么精神的提比放在枕頭上，巴麻美提起書包，準備上學。
話說回來，提比剛才看她的表情為什么有些鄙夷？
出門前巴麻美也沒忘記去看一眼馮世，可巴麻美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馮世房間的門推不開。
從里面反鎖了？
猶豫了一下，巴麻美終究沒有動用房東的特權(quán)，用備用鑰匙打開門，偷看馮世的睡顏。
然而，就算巴麻美使用備用鑰匙也無法打開。
僅僅是一墻之隔，卻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無數(shù)粘稠的菌絲肆意生長，覆蓋所有的墻壁，地面，宛如厚重的菌毯，卻再沒有昨夜那樣堅硬，而是近乎于柔軟的內(nèi)臟。
門同樣被菌毯附著，一只枯槁的手在本該是門把手的位置摸索了一陣，沒能觸及菌毯底下的把手，最終無聲地縮回。
連接著手的手臂向上延長，最終接到在天花板中心的位置，那里有像樹干和樹枝分岔底端，而無數(shù)枝條便是倒垂的手臂。
其中大部分的手臂緊密收攏，環(huán)抱著什么，在那手圍成的籠中，屬于人類的手臂從手與手的縫隙中垂落。
粘稠而透明的液體不斷沿著手臂滴落，在下方的床上積累起大灘水漬，而在靠近床頭的位置有微弱的光芒忽閃。
那是一只手機，兩只干癟的手爪正附在上面，手機屏幕上還有未編輯完成的信息。
【路上小】
打出最后一個【心】字，其中一只手爪點住發(fā)送按鈕，再松開。
當提示發(fā)送成功后，光線一陣搖曳，隨后一切陷入黑暗，只有無盡的低語在黑暗中回蕩，傾訴著誘人瘋狂的知識。
良久，手臂鑄就的籠中傳出無能的怒吼：“麻辣個吉爾！為啥我練習附魔還要先學會拓撲幾何啊？！”
等馮世從學海中掙扎出來已經(jīng)快下午4點了，這個點巴麻美早就放學了。
巴麻美給他發(fā)了郵件，告訴馮世今天她們?nèi)ニ褜ひ姙{原市立醫(yī)院魔女，他可以前往醫(yī)院和她們匯合。
解除魔女結(jié)界，收拾好房間，馮世撐著亂糟糟的頭發(fā)和濃厚的黑眼圈來到衛(wèi)生間，把自己梳理打扮成能見人的樣子。
看著鏡中的自己，馮世忍不住嘆息，宛如被理學皇后拋棄的舔狗。
果然，沒有那份資質(zhì)，高等數(shù)學及其以上真不是人學的東西，物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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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瀧原市立醫(yī)院是見瀧原內(nèi)最大的醫(yī)院，見瀧原內(nèi)幾家豪族都有注資，醫(yī)院也時刻為他們保留大量不能擺在明面上的隱形特權(quán)。
比如這條VIP通道。
曾經(jīng)馮世每年都有幾次會經(jīng)過這里，這還是他第一次以魔法少女的身份來到這里，并且在這里等待其他魔法少女集合。
可他等到的卻是個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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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猜你們下一句是：作者你就連男人都不放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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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答案：
這句話既可能是馮世說的，也可能是巴麻美說的。（1分）
即：巴麻美掐馮世臉的時候，身體不可避免的和馮世接觸，尤其是某些突出部位，因而馮世感嘆巴麻美身體真軟。（2分）
另一種可能性是巴麻美感嘆馮世的臉蛋真軟，掐起來手感非常好，因此她心情愉悅地離開了馮世的房間（就像白嫖后的讀者老爺們，劃掉）。（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