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到達
王祿趕忙跑過去大喊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
李玄楓停下甩甩手,反倒是許佳連連道歉。
王祿了解始末才知道是許佳隱身狀態(tài)下撞到了李玄楓并且把李玄楓的氣場保護給撞散了,許佳顯形道歉,李玄楓逼迫出手。
“她也是不小心,你別計較?!蓖醯撓蚶钚鞲孀?。
“她是你女人?”李玄楓放下正要邁出的腳問道。
“不是,你這是什么話?!?p> “沒有這回事!”
王祿和許佳同時作出反應(yīng),區(qū)別是王祿微怒,許佳心里茫然。
“不是你插什么嘴?沒你什么事兒吧?”
“她是我朋友,怎么就沒我事兒了?”王祿譏笑。
“那你承認他是你朋友嗎?”
許佳點頭。
“哦!原來如此?!?p> 李玄楓一笑,忽然隔空一拳打在王祿的肚子上,王祿哪里反應(yīng)得過來,飛出老遠,一陣暈眩。肚子里翻江倒海,腦袋也跟著嗡嗡地疼,一時間動彈不得。
“現(xiàn)在你愿意出手了嗎?”許佳根本沒想到原本和顏悅色的兩個人會一下子打起架來而且一出手還是偷襲。
“怎么?不肯為你的朋友動手嗎?”李玄楓大刺刺地叫道。
許佳一直極為討厭強迫自己出手的人,更別說是現(xiàn)在,當下抓氣握拳,一拳打向李玄楓,李玄楓眼前一亮,不閃不躲手掌灌入異能撐開屏障。這是自己前所未見的人體力量!
庫勒的拳頭太弱了,這個女人的拳頭才夠勁兒!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jīng)沒有自己擋不住的拳頭了,李玄楓經(jīng)歷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孤寂,刀劍磚頭鐵棍甚至子彈,沒什么是自己擋不住的。
這種沒有傷痛的日子簡直太無趣了,沒有血的日子同樣讓人腐朽不堪。
有誰?再為我身上添一道疤!
許佳拳頭電光火石之間摁在李玄楓的手掌前,中間隔著的就是李玄楓心目中防御無雙的屏障。
卻見許佳快拳連出,打出僵直,而后蓄力一拳轟出。拳頭未到拳風先將墻邊的掛畫掀翻,一股龐大無比的力量將李玄楓從窗戶推了出去。
許佳腳上發(fā)力踩出個坑,整個人彈出,后發(fā)先至在李玄楓的上空重重揮出一拳。
李玄楓險之又險地格擋放出屏障而后在空中被打落到地上。
倒在地上的王祿頭暈眼花,掙扎著爬起來,實際上李玄楓并沒有用多大力氣,更多的是為了把自己推開。但饒是如此,王祿也有一股想吐東西的沖動。
王祿強忍難受的感覺,盡力地平復下來。
隨即趕緊跑到樓上狂敲庫勒和賽文房間的門,又沖下樓去。
兩人在酒店后方的空地上打出了真火,隱約能看到周圍的異能波動。許佳的拳勢越來越重,李玄楓現(xiàn)在倒成了苦苦支撐的那一方。
隨著許佳拳頭的揮出,李玄楓的動作越來越被動,只能靠著屏障的防御能力勉強跟上許佳的節(jié)奏。
一拳,兩拳,李玄楓的屏障竟出現(xiàn)了一絲絲的裂紋。
第三拳落下,李玄楓手中的屏障破裂開來,許佳胳膊順勢推進,李玄楓骨折的聲音清晰可聞。
王祿趕到時,李玄楓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一條胳膊軟趴趴的。許佳正抓著李玄楓另一條胳膊來回地在地上砸。
王祿啞然,這還是人嗎?
“停手,快停手?!蓖醯撁暗馈?p> 許佳仿佛沒聽見一樣,直直一拳打在李玄楓的肚子上,李玄楓異能完全被沖散,吐著血暈了過去。
此時賽文出現(xiàn)了,拉住許佳的胳膊呵斥停下。
許佳不管,掙開賽文的手還想再補一拳,賽文右手冒出黑色的火焰才將許佳給攔下。
檢查了一下李玄楓。
沒什么大礙但躺幾天是免不了了,賽文這才站起來質(zhì)問許佳:“你為什么打他?!?p> “他侮辱我朋友。”
賽文看了眼王祿回頭道:“學生的事自然有老師處理,不要以為你是黑熊的女兒就能為所欲為了!”
“這和我爸爸沒關(guān)系?!?p> “但你是你父親的女兒,也是來入學的學生?!?p> 王祿上前勸解:“誤會,都是誤會。”
庫勒也出來了,把李玄楓扶回房間做簡單處理,賽文則黑著臉去善后。
王祿用肘戳了許佳胳膊兩下,“你下手好狠啊。”
許佳一愣:“你不怕我嗎?”
“怕你做什么,你為我出頭我還怕你?”
許佳沒說話往回走,王祿追上來:“剛剛賽文不攔你難道你要把他打死?”
“應(yīng)該不會?!?p> 應(yīng)該?王祿一汗。
“你父親很厲害嗎?”
“挺厲害的,我一直打不過他?!碧崞鸶赣H許佳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王祿順桿爬:“我看你也不像愛打架的?!?p> “我爸和我說,既然你不喜歡打架,一旦出手就下死手,之后就沒人找你打架了?!?p> 這是什么鵝式教育?
王祿大汗淋漓。
燈光下兩人影子逐漸拉長直至消失不見。
因為種種原因登船的過程不可避免的出現(xiàn)了些許波折,好在路上還算順利。有驚無險地到達了第九分校的專屬碼頭,沙拉曼港。
初日照高林,躍林現(xiàn)矮山,平坦的港口赫然停著一輛炫酷的校車。
校車通體漆黑,似有躍動的火焰在上面,流線型的車形激發(fā)出其本身蘊含的極速,黑色的車身有顯露出了內(nèi)含的平實穩(wěn)重,讓人不禁生出駕駛的沖動。
待走近一看,所有的美好瞬間被打碎。
這哪里是噴漆,明明是起火后留下的痕跡,玻璃更是用墨水刷成的不透明玻璃。
現(xiàn)在主流的交通工具已經(jīng)是懸浮車了好吧?為什么會有這種突破時間的東西還被保留著?
一字眉的司機露出一條粗大的胳膊,隨后迷之一笑,一顆潔白發(fā)亮的牙齒十分刺眼,不由讓人后頸一顫,甚至產(chǎn)生了些許的懷疑。
手動打開的車門還自帶嗩吶的聲音,開一曲,關(guān)一曲,路上還有接連不斷的續(xù)曲,不禁讓人為學校的藝術(shù)造詣?chuàng)艄?jié)稱贊。
好在終于是到達了。
一行五人,站在老舊卻依然氣派的校門口,心中感受各有不同。
陽光從林間升起,清淡的暖意鋪在臉上映出一個不一樣的視界。走到這里,望著校內(nèi)高大宏偉的建筑,王祿瞬間覺得之前所受的一切都不值一提了,對接下來的日子更多了些期待。
如果忽略掉四豎一橫中的那一橫的話。
王祿和許佳抬著躺在擔架上的李玄楓,跟在賽文后面走進了校門。傳達室的老大爺?shù)鹬桓跃頍煟圃盏乜戳艘谎弁铝艘粋€煙圈。
許佳似乎是小孩心性,看見新鮮的美景腳步不由地加快了起來,王祿在后面堪堪跟上。
“喂,王祿,管管你的妞!顛死人了!”
王祿聞言一怔,許佳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直視起了李玄楓。
李玄楓被看得心驚膽戰(zhàn),王祿不由一樂,笑道:“管管你的嘴,不然要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