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你也來了!”
“聽說今日有人撫琴,特意為這個來的。”
“誰不是呢!”,兩人落座,遲遲不見有人出來,便開始說些文章經(jīng)濟,互相探討起來。
到底是指望我賺錢的,今日這琴竟這般好。宋瀅只略看了一眼便知那琴是用青銅做的,在青銅中找出制古琴的良材是極難的,想來凝香館也是費了不少功夫。
“姑娘,是時候了?!保蛩螢]簽了契,這里的人便都改口叫她姑娘。
宋瀅費力又要保持優(yōu)雅地抱著她的琴,后面跟著幾個小廝小心地抬著琴桌琴凳。
凝香館是不做皮肉生意的,故一般來的都是些文人墨客,或是有些單純欣賞才藝的郎君小娘子。小娘子避嫌,一般在二樓設(shè)有包間,包間設(shè)計的巧妙,別人輕易是不能窺見里面的人的。
“元宵,別咬那桌子了,快過來。”,夏初瑤使了個眼色給桐兒,讓她攔住小可愛的嘴?!奥犝f今日撫的是平沙落雁,兄長好不容易才為我尋得這曲譜,我卻總是撫不好,且看看她如何。”
夏初瑤望著樓下的宋瀅,離得有些遠,又因宋瀅戴著面紗,所以看不真切,她并未認(rèn)出宋瀅。
到凝香館消遣的人,都是有些常識的,知撫琴是最重氣氛,所以他們在看到宋瀅出來時皆噤聲。
宋瀅在凝香館沐浴熏香,又換了一身淺色的衣裳,看上去倒是清雅脫俗。又兼撫琴前,她點了爐香,更讓人多看她一眼。
平沙落雁是宋瀅最拿手的,先前已撫過好幾曲,有些忘記的音她都琢磨出來了,再有今日這琴音色上佳,是以待她撫琴畢,底下的人皆是驚艷,不好唐突佳人,他們便吩咐跟著的小童悄悄打探宋瀅消息。
“星月,你留下去向紅姐問問她的消息?!保某醅幝犃诉@曲,便想找宋瀅討教討教。
桐兒給夏初瑤戴好幕籬,便拉起執(zhí)著啃桌子腿的小可愛往外走,可憐了小可愛,就因為啃桌子錯過了宋瀅。
宋瀅換回自己的衣裳,又粗略地改了妝,戴上幕籬誰也認(rèn)不出宋瀅是那個撫琴的人。
“寒筠,這是今日額外的賞錢,收好了。”,宋瀅道謝接過賞銀,紅姐又道,“去吧,小門外小廝等著呢?!?p> 這紅姐便是凝香館主事兒的,沒人知道她姓什么,從哪里來。寒筠是紅姐給宋瀅取得雅號,凝香館有宋瀅休息的地方,只是宋瀅更喜歡那個小院子,紅姐只能吩咐小廝好生送她回家。
紅姐在凝香館待了十幾年,論手段她是頂尖的,那些想打聽消息的人都被她幾句話就打發(fā)回去了,凝香樓的人是怕她的,因此即便一個茶女也是守口如瓶,宋瀅的消息沒人打探到。
“小娘子,事情就是這樣,婢子也不敢多問,只得回來了?!保窃鹿蛟诘厣蠌?fù)述自己同紅姐的談話。
“算了,她們這才打出的招牌,不愿意也能理解,過些日子再看吧?!?,夏初瑤似乎有些浮躁,把手里的琴譜丟到桌上,便去院中看小可愛了。
“元宵,那碗究竟有什么好的?!?,夏初瑤見小可愛又抱著碗睡覺,就想趁機取走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