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鴻拿著架子補充道:“朕知道愛卿忠心帝國,忠心皇室,可你剛才質疑了朕,朕現(xiàn)在要罰你,你可心服?
就像你剛才說的,如果朕不懲罰你,皇室威嚴何在!”
話鋒一轉:“可是朕也不是聽不進別人意見的人。傳旨……”
“諾……!”
周圍的人齊齊的跪在了地上,這里面當然還包括了這大官。
沈鴻底氣十足的宣布道:“賞愛卿……一等定國公,金千兩,絹五千匹,良田萬畝,準許其乞骸骨!”
頓了頓,沈鴻眼珠一轉,斟酌了一下:“其子擔任御史中丞!”
嘩——
這下子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啊。
“陛下,不可!”
其中一名身穿朱色官服的老頭,聲淚俱下跪地嚷嚷了起來:“賈丞相乃百官之首,擔任著輔佐帝王職責,不可擅動?。》駝t朝堂不穩(wěn)矣~”
“陛下,王太常說的有理,吾等附議……!”
“吾等附議……!”
“……”
看著周圍人的反應,沈鴻先是松了口氣,最起碼的自己沒穿幫。
第一關算是過了。
還有,有“丞相”一職,說明這個朝代的官職,類似于前世古代啊,那就好說了。
不過,他也是打心眼里佩服,尤其是佩服那個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自己的老頭,看看那聲淚俱下的樣子,跟死了親爹似得。
就這演技放在前世,比那些小鮮肉強出五六七八條街去了。
“哼!”
沈鴻冷哼道:“是嗎,賈丞相這么重要,那今天這個登基大典,不如就讓丞相來登基好了。
反正朕也是形同虛設,朕說什么都是放屁。”
“陛下……微臣惶恐!”
眾多穿著各色顏色官服的人,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陛下,老臣惶恐?!?p> 沈鴻看著這個丞相也立馬跟著跪在了地上,可他卻開口疾呼:“老臣遵旨,謝主隆恩!”
“丞相!”
“丞相!”
“……”
“汝等切莫多言,雷霆雨露均是君恩。”賈丞相阻止了眾人的勸諫,最后來了一句:“陛下,老臣有一個請求,請您允許!”
沈鴻偷著掃了掃周圍人的反應,淡淡的說道:“準奏!”
“謝陛下!”賈正津賈丞相站了起來:“今天是吾皇登基之日,不能沒有丞相主持,否則將名不正言不順,必會落人口實。
老臣請求陛下,讓老臣主持完畢這場登基大典,再行乞骸骨?!?p> “準!”
“謝陛下!”
說句實在的,說這些話的時候,沈鴻心中可是加著小心呢,生怕自己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被人識破,腦瓜子被人剁了。
幸好,這一切都沒發(fā)生。
心中松口氣的沈鴻感覺啊,這皇帝也太特么難當了。
不過,這種掌管著別人生死與前途的感覺,太舒坦了。
回去之后,哥們兒先把那個宮女推了再說。
到時候就算穿幫了,咱處也破了不是。
那句話怎么說來這,汽車壓羅鍋,死也直了……
揭過這茬之后,大典繼續(xù),沈鴻看著周圍人低眉順眼,瑟瑟發(fā)抖的樣子,對前世默默說了一聲……
再見……
登基大典,說起來簡單,可做起來,那就復雜了。
反正是折騰了沈鴻一腦門子白毛汗,差不多倆小時,登基大典總算是要到尾聲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心中也開始犯嘀咕了:千萬別出事,千萬別出事,等回去了再說。
這不,老天爺,可能聽到了他內心的心聲。
就在這時,遠方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還有一道拖長聲音的吶喊……
“報~~報~~邊關報急~邊關報急~~讓開,讓開~~”
“何人喧嘩!”
完了,沈鴻心中哀嘆一聲:要不要這么玩?我太難了……
“啟稟陛下!”一名頂盔戴甲,腰掛長劍的將軍走了出來,雙手抱拳說道:“是邊關急報?!?p> “陛下,登基大典馬上就要完成了,不如先完成大典再說,先讓人把急報送去御書房,稍后百官一同參議如何?”
“臣附議!”
“臣附議!”
“……”
“不用了。”沈鴻能按照他們的思路來嗎?自己可是皇帝了。
他當場說道:“將士一路奔波勞累,為的就是第一時間把消息送過來。
邊關之事可是大事,如果能馬上解決邊關之事,登基大典沒完成又如何!
朕,依舊是朕!”
“吾皇圣明!”
“吾皇圣明!”
“……”
“好了,不要耽擱了,大典繼續(xù),順便叫人把報信的士兵叫上來?!鄙蝤櫼膊还芩麄冊敢獠辉敢猓敿创驍嗔怂麄兊鸟R屁。
“陛下……”
“嗯?”
沈鴻聲音剛落,就有人要出言阻止他,他立馬從鼻子里哼出了一聲。
見此,要阻止他的人,也低著頭退了下去。
當大典剛剛結束,一臉風塵的報信士兵,在好幾名士兵的攙扶下走上了祭天臺。
剛見面,報信的士兵立馬單膝跪地,雙手托著一個竹筒,帶著劇烈的喘息喊道:“啟稟……啟稟陛下,這是邊關急報!”
“呈上來!”
“諾!”
旁邊頂盔戴甲的將軍抱了抱拳,然后從報信士兵的手中取過了竹筒,打開蓋子后,把里面的信件托到了沈鴻的面前。
沈鴻沒有接,而是說道:“念,讓諸位愛卿都來聽一聽!”
“陛下……這……”
“念!”
“諾!”
將軍沒辦法了,只能打開了信件,他匆匆看了一遍之后,臉色蒼白的喊道:“陛下,邊關報急,西戎北野王疏特楞帶兵十萬,已經(jīng)突破了朝陽關,正在向平津城進發(fā)。不日便可到達。
平津城守將錢近將軍,請求朝廷支援!”
“嗯?!?p> 沈鴻心中暗暗罵了起來:草,什么狗屁玩意,剛來就有人造反,還能愉快的玩耍么?妹子,等著,為了推了你,哥們兒也得堅持下去。
一邊想著,他一邊朝著賈丞相看了一眼,當他發(fā)現(xiàn)賈丞相也是一臉急色的時候,他心里有底了:還好,不是這老小子弄得。
想到這里,他說道:“先把報信兒郎帶下去好生休息?!?p> 等報信士兵走后,他對著周圍人問道:“眾卿可有退敵良策?”
“這……”
周圍瞬間一片沉默,不過,沈鴻都看到別人的眼睛瞄向了賈丞相。
這時,賈丞相也不負眾望的站了出來。
“啟稟陛下,西戎乃游牧民族,眼下正是九月,再有一月,位于北方的西戎地界就到了‘白災’降臨的時刻了。
依老臣推算,他們可能是想在咱們這里打打秋風,好為度過‘白災’做準備?!?p> 沈鴻想了想,這也到合情合理,因為在水藍星的時候,北方十月下雪也是很常見的事情嗎。
可自己現(xiàn)在是一言九鼎的皇帝,怎么可能無動于衷。于是,他挺了挺腰桿,輕描淡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