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湘還想往下說的時候,富榮走了過來:“啟稟陛下,天籟梨園的優(yōu)伶?zhèn)儊砹?。?p> “哦?!?p> 沈鴻順勢接過了話茬:“紫湘,人來了,咱們先換身衣服,別讓眾位卿家等久了,等欣賞完了優(yōu)伶?zhèn)兊难莩鲈僬勊隆!?p> “臣妾遵旨?!?p> 就這么的,換好盛裝的沈鴻二人在一大幫宮人的簇?fù)硐聛淼搅擞▓@。
御花園在宮人們的準(zhǔn)備下,那可真是張燈結(jié)彩,燈火輝煌啊。
早已等在此處的大臣們,見到他二人后,先是見了禮,然后便送上了誠懇、真切的祝福。
看著面前一張張或虛偽,或真誠的臉孔,沈鴻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空落之感。
但,不等這股空落的感覺放大,太后在近侍的陪伴下也來到了此處。
對于太后來此,那得到的歡迎與祝福,甚至比沈鴻得到的還要多。
可惜的是,太后已經(jīng)不認(rèn)識人了。
雖然太后不認(rèn)識人了,但骨子的里高貴,還是讓她應(yīng)對自如,毫無懼色,彰顯皇家風(fēng)范。
流連了一會兒后,太后以身體不適返回了寢宮,大臣們也沒阻攔……
就這么的,在沈鴻一聲令下,大家開始觀看起了剛剛出爐,尚未對外演出過的《白蛇傳》新曲目……
優(yōu)伶?zhèn)儎傄婚_嗓子,沈鴻便驚訝了。
因為,開場的曲子竟然是《千年等一回》。
有著各種古代樂器的相伴,歌聲有一種說不出的空靈之感。
頓時,在場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支棱起了耳朵,聚精會神的看起了曲目。
沈鴻拉起了紫湘的手,嘴角帶著笑意,看著她。
紫湘與之對視之時,眼波流轉(zhuǎn)之際,眼中卻出現(xiàn)了“愧疚”的神色……
眾人觀看曲目的時候,臺上的優(yōu)伶?zhèn)兛删唾u了力氣了。
可是,其中扮演‘白素貞’的優(yōu)伶,身體轉(zhuǎn)動間卻把眼神落到了沈鴻的身上,一雙眼睛里,卻露出了一絲危險的光芒。
可是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不等別人發(fā)現(xiàn),女子就把目光收了起來,跟扮演“小青”的優(yōu)伶繼續(xù)表演了起來。
都說女人的直覺是準(zhǔn)確的,捕捉到女子這股目光的紫湘帶著一絲提醒的語氣問了一句:“陛下,臺上的優(yōu)憐好像換人了啊。”
“是嗎?!”沈鴻笑著問了一聲,然后把目光也掃了上去。
觀察了一會兒后,他笑道:“確實如此,說不定是梨園安排的呢?!?p> “陛下慧眼如炬,臣妾慚愧?!?p> “呵呵,紫湘大過節(jié)的別說這個了,掃興,不過,這兩個優(yōu)伶好像比以前那兩個漂亮了不少啊,嗓子、唱腔都很不錯。
看來宗渭沒少下功夫,小心思還不少呢。”
“呃……陛下,如果您看過眼,不如就招進宮伺候吧?”
“為什么要這么說,難道宮人們伺候的不夠好嗎?”
“陛下誤會了?!?p> 紫湘解釋道:“只要陛下喜歡的,臣妾就沒問題?!?p> “還是算了吧?!?p> 沈鴻頓時搖了搖頭,自己也不是種馬,看見女的就往床上拽。
紫湘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不放棄的爭取道:“陛下,不如把二人招進太樂府,您累了的時候也可以召見她們給您演上一段曲目解解乏。
再說了,您讓臣妾記錄的東西也快用盡了。
下次您再讓臣妾記錄東西的時候也好有個印證的,這樣一來臣妾也能更加好的潤色。
您是燕國之主,有好的東西,何不先睹為快,稍后在送給宗渭表哥呢。”
沈鴻一想也是,這時代嘛玩意娛樂也沒有,大晚上了,除了回房間造人,啥娛樂也沒有。
自己辛辛苦苦弄出來的東西,干嘛總算便宜別人,自己先睹為快不好咋滴。
“那……好吧?!鄙蝤欬c了點頭。
“謝陛下?!?p> “不用總說謝,咱們夫妻一體,說謝就生份了?!?p> “臣妾知道了?!?p> 說完這句話后,二人又把目光落到了戲臺上……
宗家的宗渭掌管梨園之后,可能是投桃報李吧,也可能有巴結(jié)取悅的意思,所以,一連的準(zhǔn)備了兩場曲目,讓眾臣們看的大呼過癮。
兩場《白蛇傳》之后,畫風(fēng)一變,開始了民間的雜耍藝術(shù)。
噴火節(jié)目一出,大臣們開始驚呼了起來,有人還被嚇到了,一臉驚惶的往后退,這,自然招致了別人的嘲笑。
被嘲笑了的人也不敢發(fā)作,只能臊的無地自容,變成了“鴕鳥”。
噴火節(jié)目剛過,又變成了走火盆、上刀山、耍響槍……
那熱熱鬧鬧的氣氛,好的不得了。
一連十幾個節(jié)目之后,沈鴻也是看的滿意無比。
別看前世是信息大爆炸的時代,在手機中能看到各種各樣的表演,可是,哪有身臨其境來的更加直觀呢。
最后一個節(jié)目剛過,沈鴻馬上喝道:“優(yōu)伶?zhèn)冄莸牟诲e,賞了?!?p> “謝陛下……!”
臺上的優(yōu)伶?zhèn)冾D時跪了下來,嘴中興奮的疾呼了起來。
優(yōu)伶?zhèn)冎x過之后,沈鴻揮了揮手。
等他們退下去之后,沈鴻對著排在自己兩側(cè)的大臣們喊了起來:“眾卿,今晚的曲目看的可高興?”
“謝陛下,不枉此行……!”
“那就好?!闭f著,他端起了酒爵:“眾卿,為吾大燕繁榮昌盛,滿飲此杯!”
“謝陛下,臣等祝吾皇一統(tǒng)江山,千秋萬代……!”
一杯酒下肚之后,慕珺笑著開口了:“陛下,眼下曲目剛過,宴席氣氛正當(dāng)濃烈,不如,讓諸位臣公的子侄出列,為吾皇獻(xiàn)詞祝酒如何。
一來,可以烘托宴席氣氛,宣視君臣一體。
二來,也可借此尋覓良才,為吾大燕添磚加瓦。”
“丞相提議不錯,那么,哪位愛卿的子侄愿首先出列,也讓朕,見識一下吾大燕才子的風(fēng)采?!?p> 沈鴻心中則是暗道:這就來了,這是對哥們兒故意削弱世家的反擊嗎……
“陛下英明……!”
沈鴻笑了笑,沒說話,而是掃了掃坐在大臣們身后,躍躍欲試的青年男女們。
這時,王通的大兒子王瑾走了出來,彎腰施禮道:“陛下,小臣王瑾愿開場?!?p> 沈鴻笑道:“王瑾,朕,昔日未登基之時,可就知道你的文采了,你這么一開口,那還讓別人怎么接呢?”
“小臣罪過?!?p> “混賬東西,還不退下?!蓖跬囍槪ⅠR低喝了起來。
“唉。”
沈鴻出聲打斷了王存:“王太常,不必介懷,朕沒有別的意思,王瑾素有才名,開場倒也合適。不如,咱們不如加個彩頭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