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嘯剛剛坐定,外面便傳來吵鬧聲。李嘯皺了皺眉,招招手問小二:“外面怎么了?”
“你說外面啊。沒啥大事,就是那馬善又被欺負了?!毙《o關痛癢的說。
李嘯想了想,問:“馬善是誰?”
“你是外地人吧,這方圓百里誰不知道馬善,他啊,是個書生,平日里老實巴交的,大家都欺負他?!?p> “就因為他老實就要受欺負?”李嘯放下筷子,盯著小二。
他的眼神雖然溫和,但隱約還是透出一股戾氣,小二打了個寒顫,笑著說:“大爺,這我沒有,我哪敢哪?!?p> 一躍而下,李嘯便已經(jīng)來到街上,只見一個瘦弱矮小的男子竟被人騎在胯下,左搖右擺好像就要倒下,但卻一直沒有摔倒,肩上那人也坐的十分穩(wěn)當,竟控制著那男子不至于摔倒,想來定是個練家子。
街上早已經(jīng)聚滿了湊熱鬧的人,賣菜的婦人一邊看著熱鬧一邊和旁人嘮著家常,有青壯男子吵著讓肩上之人下來,自己也騎上去玩玩,不諳世事的孩童拉著手唱著歌謠“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馬善被人騎……”
那名叫馬善的書生蒼白著臉,死死咬著嘴唇,整個人都被汗浸過。
“哎呦”,只聽得一人叫聲,眾人才看到那方才騎在馬善身上的人已經(jīng)倒地吐血,而馬善依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恼驹谀抢铩?p> 眾人疑惑不解,再仔細一看,才看到馬善身后站著一位生人。
有大膽者上前問:“你是何人?竟敢管我們的私事?!?p> 似乎是一拳,又像是一腳,眾人還未看清,喊話那人便已經(jīng)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這一下,整個街道都寂靜無聲。只聽得這個外來者說:“不管是善良還是老實,都不能成為他人傷害自己的武器,有些傷害,遲早得還回來。”
語罷,便已縱身離去。
眾人已經(jīng)冒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這話是說與馬善聽的還是這些圍觀者,又或許是說給所有人聽的。
只是這日之后,再也沒有人欺負馬善,而幾月后,馬善也不知所終,徹底從這個小鎮(zhèn)消失,大家紛紛猜測馬善的去向,但也沒過幾日便將這個人徹底忘了。
李嘯用輕功轉眼便來到郊外的竹林,現(xiàn)下正低著頭拿著一片竹葉把玩,也不知是不是在想剛才的事情。
“好俊的身手?!敝窳掷锖鋈粋鱽砺曇?。
李嘯心里一緊,不知是自己大意了還是來者武功太高,自己被跟蹤了竟然毫無察覺。
李嘯扣住手里的竹葉,朗聲道:“不知閣下是誰,能否出來一見?”
“見面倒是不……”那人話還未說完,李嘯的竹葉便已飛了出去,聽聲辯位,這普通的竹葉被李嘯注入了十分的內(nèi)力,帶著勁風,殺傷力極大,一般人想來是避不過去的。
東南方出現(xiàn)一個黑影,只一瞬便消失了,用的竟是形意步,也不知是武當還是少林的人。
“小兄弟,咱們有緣再見?!蹦侨说脑挷粩鄰倪h處傳來,一聽便知此人有極高的內(nèi)功。
只是李嘯實在想不通這人到底是敵是友,心里卻嘆,此番去白鶴門定是困難重重。但一想到義姐的慘死,便也不做他想。
正清門原是武林中數(shù)得上名號的名門正派,只是百年前竟出了一個無恥之徒,為做門中掌事之人,竟不惜殘害同門,奸殺師妹,更是不知從那里習得邪派內(nèi)功,一時之間竟無人可敵。最后,少林、武當、正清三大掌門聯(lián)合出手,也是正清掌門心善,留得他一條性命,只是廢了他一身武功,逐出師門。不料這人卻不知悔改,傷好之后憑借功法秘籍,創(chuàng)立白鶴門,廣收弟子,只是白鶴門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為禍武林久矣。因著那邪教內(nèi)功和獨門絕技,這百余年,竟無人敢動。
現(xiàn)任白鶴門掌門江陰,手段陰狠毒辣,武功甚高。白鶴門在他的帶領下,更是為非作歹,實為武林一大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