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和小蘿莉點有怕，緊緊抓著趙立的胳膊。
趙立把刀子一丟，“行吧，你先跪一連去！”
“那個誰第一個發(fā)現店主死尸的，帶上來。”
“算了，一起帶上來吧！”
童鶴又示意去叫人。
不一會兒，五個人就跪在了童鶴跟前，一女一老頭三個伙計。
一上來就喊大人給掌柜的做主啊。
“閉嘴！”
“誰發(fā)現店主死亡的？”
從桌子上的三個小腦袋中傳出聲音，五個家屬愣了，快速的看著趙立幾人和童鶴。
“瑪個雞，再不說話就拉下去打八百大板！”
幾人對視一眼，一個伙計立馬回答，“是小人?！?p> “你是叫什么？”
“王二狗！”
“哈哈哈——”妞妞幾人抱著肚子哈哈大笑，眼淚都快出來了，“他也是二狗！”
童鶴一幫人嘴角抽了抽，想笑又不敢笑，挪移的看著趙立。
趙立老臉一紅，“靠你！吖叫什么不好偏叫這個！”
王二狗疑惑的問：“大人……俺不能叫這名字嗎？這是俺爹取的……”
“管你去死，你什么時候發(fā)現店主死的？”
“俺清晨去店里時發(fā)現的，往常這個時候都是俺第一個到，要打掃挑水。”
“那你案發(fā)那天什么時候下工走人的？”
“亥時整，當時掌柜的在算賬，放俺幾個一起走的?！?p> “那平良工說他醒來發(fā)現睡在里屋，誰搬他過去的？”
另一個伙計回答：“是我，我叫老六，大名叫謝錢?！?p> “你為什么搬他進去？”
“掌柜的看他睡著了，在那里礙事就讓我抬他進去睡，要不別的客人進來沒地坐了。”
“他是一直在睡覺嗎，有人看他醒來沒？”
四人齊齊搖頭，“沒有，從我們走后他都沒醒?！?p> 趙立看著那女的，“你又是誰？你為什么不說話？”
那女的一躬，“小女子是胡東的娘子陳氏，我那天回娘家了，第二天聽聞報信才知道，相公……嗚嗚嗚?！?p> 話沒說完就泣不成聲。
這么巧，一回娘家老公就掛了？
趙立撇了下嘴，這真不知道是倒霉還是好運。
“誰給你報的信？”
又一伙計答道：“回大人，是小人?！?p> “自己說名字，一點禮貌都沒有！”
“……小人諸葛牛。”
“靠，你是諸葛亮的后人不成？”
“……大人說笑了。”
“你什么時候去通知陳氏的？”
“我去上工時最后一個到的，我們發(fā)現胡掌柜死了后，昨天睡覺的人不見了，我們覺得是他殺了掌柜，就由王……二狗來報官，我去給陳氏傳信，掌柜的后事不能不理?！?p> “為什么你們第一時間認定是平良工殺了他？”
“……我們著急，猜的，后來果然是他?！?p> “那老頭……”
老頭一愣，馬上主動招了，“小人是店里的廚子，大家都叫我老徐?！?p> “老徐啊，你這菜做得不錯呀?！?p> “……謝大人夸獎，客人也常說哩?！?p> 趙立點頭，指著平良工問他們，“你們以前認識他嗎？”
五人搖頭，“不認識?！?p> 趙立扭頭問童鶴，“店主死后，有財物丟失嗎？”
童鶴說：“沒有，分文未動?！?p> 趙立盯著下面的五人，“平良工的菜是誰送上去的？”
老六回答，“我給他拿的饅頭?！?p> 諸葛牛說：“我給他拿的小菜，后面又送了水。”
“小菜是老徐你做的？”
老徐點頭，“是的，小人每次做兩缸，客人吃時現取，半月做一次?！?p> 趙立問童鶴，“菜里檢查過了嗎？”
童鶴腦袋冒汗，“廚房都被翻了一遍，食物中沒有毒。”
“那就奇怪了?！壁w立嘆氣，對五人說：“平良工一不認識你們，又不為了財，第一次上門吃飯就殺人，你們想過為了什么？”
五人臉色怪異，“可能他跟相公掌柜的有仇呢？！”
平良工大喊：“沒有，我不認識他！怎么可能殺他！”
趙立笑了，“是不是你們是黑店，要價太高了？”
“沒有，童叟無欺！生意好著咧！”
“那就是老徐做菜不合平良工口味，他生氣了？”
老徐臉色難看，喃喃道：“大人，那他也是來殺我呀，關掌柜什么事……”
“開個玩笑嘛?！壁w立嘿嘿一笑。
突然又變臉，指著他們說道：“你們中有人殺了胡掌柜，或者是你們全部們干的！”
幾人大驚，連呼冤枉！
諸葛牛辯解道：“大人，我們沒理由殺掌柜的，他對我們都很好?！?p> 趙立撇嘴，“你這么著急干什么，難道是你干的？”
諸葛牛眼紅都紅了，“大人，小人哪敢呀！”
陳氏流著眼淚，“兩位大人，我相公真是平良工殺的，證據可說不了謊?！?p> 幾人紛紛附合，“是啊，還望大人明察?！?p> 趙立轉頭問妞妞，“縣子大人，你覺得他們誰是壞蛋?！?p> 妞妞扭捏的說：“我不知道。”
小蘿莉一舉手，“我知道，一定是那老頭干的，他下毒了！”
老徐臉色發(fā)白，顫抖起來，“這位小姐可不能亂說啊！”
小蘿莉一拍桌子，“什么小姐？叫曼兒大人！”
老徐一縮脖子，磕磕巴巴的，“曼……曼兒大人。”
“乖！”小蘿莉哈哈大笑。
童鶴忍不住了，上前幾步，盯著趙立，“少爺……你行不行呀，再玩下去就成笑話了！”
趙立輕笑一聲，“我已經知道誰干的了，老徐留下，其余人滾吧?！?p> 幾人大驚，老徐更嚇得要死，“不是，大人，不是我?。 ?p> “我知道不是你，我留你下來是問問誰跟……等下再說，你們幾個還不快滾！”
陳氏幾人連忙走了，一步三回頭，心里非常疑惑。
平良工也被帶了下去，公堂上相關的就剩老徐一個不知所措的跪著。
趙立一指他對童鶴說：“到晚上就放了他，先找個地方讓他呆一會?！?p> 童鶴嘆了口氣，揮揮手讓人也帶下去了，轉身問道：“這案子算是栽了，就當平良……”
趙立抬手打斷他的話，“是諸葛牛干的?！?p> 滿堂大驚，“什么？”
“諸葛牛第二天來得最晚，要不是心里有鬼就是懶，這么懶的人怎么會愿意跑那么遠去通知陳氏？所以他們一定有奸情，是要去跟相好的對臺詞呢，要不然陳氏為何死咬什么都不知道的平良工？
還有他有條件下蒙藥，我把老徐留下來是因為這老頭太老了，陳氏看不上，但是他做賊心虛，老徐回去后，一定會找上門打聽！
你到時派人監(jiān)視老徐，只要他敢來就沒錯了。”
童鶴疑惑的問：“那來的是別人呢？”
“傻瓜，你死了，一個不相干的衙役會三更半夜去問捕快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