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作物上還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蝗蟲,可趙立他們再也不擔心了,只要咬上一口,它就得死!
一幫人圍著村子走了一圈,確認真實無誤后興高采烈的回到家里。
消息像潮水般擴散了出去。
整個趙家村喜氣洋洋,為了慰勞這幫功臣,趙立讓人殺了幾頭大豬,給勁的慶祝!
賞功!
二十個勞模被選了出來,其中就有趙修能、莊金枝、青兒等人。
這幫為村子做出帶頭、獻策作用的人身披紅花,由村長趙六爺給他們發(fā)放2兩銀子,特殊時期,他們除了錢,還真拿不出什么好東西了。
而做為苦楝農藥發(fā)明人,馮阿生獎金高達200兩!
趙立當場宣布成立農藥部門,收馮阿生負責繼續(xù)研究農藥事業(yè)。
勞模們都激動不已,臉色通紅,享受著眾人羨慕的目光。
而參于搶救工作的人,兩倍工資,沒在職的直接發(fā)300文。
村民和員工都瘋狂了,人人有賞,各種飯菜流水般擺出來,美酒一壇壇的灌空。
一下子賞出去近千兩,加上材料的采購,公司直接付出了近2000兩銀子,可趙立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成果,有了趙家村的例子,將會給無數(shù)的百姓帶來希望之光,這是無價的!
五天后,蝗蟲開始有轉移的跡象,數(shù)量也減少了很多。經過統(tǒng)計,趙家村保住了六成的產業(yè),這還是因為農藥發(fā)現(xiàn)得太晚的關系,如果在蝗蟲來臨之前都都打藥,至少能保存住八九成!
地上的蝗蟲群高達半米,趙家村又全村出動了,瘋狂的打掃蟲尸,一車車的紙板木板丟進火堆。
王虎等人找來雞畜,喂了被毒死的蟲子,一天后那雞還活蹦亂跳。
趙立靈光一閃,“媽的,它們吃作物,我用就用它們來喂雞!”
把好幾噸的蝗蟲收集起來,存起來當飼料。
還帶頭上山抓了幾百斤活的,挑了出來洗凈下鍋炸了!
看著一盤盤的香炸蝗蟲被端出來,眾人退縮了,尼瑪太嚇人了!
有點惡心!
趙立帶頭把幾只丟進嘴里,嚼了起來,舉著大拇指,“嘎嘣脆、雞肉味!”
炸蝗蟲確實好吃,他雖然沒聽過,可也知道在云南的某些地方,這些蟲子都不叫事,都是當美味來吃的,賣還比肉貴!
妞妞和小蘿莉早就流著口水,抓起幾只想了一下,突然塞進艾莎和白雪嘴里,“你們先吃?!?p> 艾莎和白雪臉色蒼白,被惡心得不行,下意識的嚼了幾下,眼睛亮了,“還真不錯!”
妞妞和小蘿莉才放下心來,吃得津津的味。
看到幾個孩子都吃得這么香,六爺?shù)热丝刹荒苈浜螅缓靡捕家а莱粤似饋怼?p> 吃了一只就都驚了,“還真是,太香了!”
“還真是雞肉味的!比得上肉了!”
有了這么多帶頭作用,員人們紛紛吃了起來,贊聲一片。
不一會兒就瘋搶起來。
幾十斤炸蝗蟲瞬間沒了,趙六爺吩咐食堂給我使勁炸,他媽的滿山都是吃不完!
在未來的兩個多月,趙家村隨處可見兜里塞滿蝗蟲的大人和孩子,不一會掏出一只,嚼得那個香。
蝗蟲太多吃不完,家禽們也有口福了,省下了不少的糧食!
而在趙家村正為收割糧食忙碌時,周圍的村子消息也傳來了,有些村子損失慘重,顆粒無收,有些相信趙立的,或多或少保存下了三四成,至少是餓不死了。
整個縣城收到消息卻沒行動的村子,哀嚎遍野,悔得腸子都青了。
揚州那邊消息傳來,長孫芷雁對他的報信,細毫不疑,立馬就行動了起來,一片片公文快速發(fā)了下去,因為時間緊急的關系,州內還是損失了近半糧食,但比起遭災的那幾州,那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曠世大功一件!
一千多年來沒人能從蝗蟲口里搶出糧食,這絲毫不亞于開彊擴土之功!
趙立想了很久,拒絕了長孫芷雁為他請功的要求,這種功勞太顯眼了,他不想要,也不是他發(fā)明的。
更何況經過陳開濟的事后,證明除了普通百姓,那幫人沒一個真正怕你身份的。
他對于給妞妞撈身份的情事也不那么上心了。
手中有實力才是真的。
趙家村恢復了平靜后,趙立除了陪妞妞玩,就是躲在工匠房里與眾人研究新科技。
反正揚州有李慶佩等人,他一點也不擔心。
……
平安的隔壁縣叫文登,區(qū)域比平安大很多,民間作坊與工匠歷來不少,趙家村的工匠有三分之一就是從這里招來的。
這天文登城西南三里遠的大豐村來了一輛馬車,兩個男子遇人就打聽任大壽住哪里。
任大壽是村里唯一的制硝師。
早在數(shù)千年前,華夏就已經有制硝的歷史了,在一些歷史遺跡中都發(fā)現(xiàn)在古代制作硝的場所。
《天工開物》中就有明確記載:凡硝,華夷皆生,中國則專產西北。若東南販者不給官引,則以為私貨而罪之。硝質與鹽同母,大地之下潮氣蒸成,現(xiàn)于地面。近水而土薄者成鹽,近山而土厚者成硝。以其入水即消溶,故名曰“硝”。
硝是民間常用的化學品,用途很多,廣泛用來生產鹵水生產豆腐,還有處理獸皮、獸毛和制做玻璃、火柴等,還可以當肥料來使用。
也許很少能看到這么華麗的馬車,大豐村民好奇的跟在他們后面,一幫小孩子歡呼的給他們帶路。
在離村子幾百米遠的地方,一座低矮的瓦房和幾座茅草屋圍結一起,屋前最高處的空地上,擺著六個鐵架,上面立著幾個奇怪的大鍋。
有一個還在冒著輕煙,一股難聞的氣鼻味迎風而來。
一個跑在最前頭的半大孩童舉著樹枝,鼻涕一甩一甩的,沖屋子大喊:“老壽叔,你家來大官人啦!”
不一會兒,茅草房中走出來一老一小兩個漢子,兩人身上半果,赤銅色的皮膚上布滿了汗珠,滿臉皺子的老頭抹了一下臉上的汗,“三賴子,你吖昨天偷了俺的咸魚,又來找打嗎?”
三賴子縮了縮脖子,立馬在院外站住了,伸頭看著馬車趕到院里,舍不得離開。
問路的兩個男子牽著馬車停在幾個池子旁,喊了一聲,從車上鉆出三個小孩和兩個少女。
正是趙立幾人!
趙立扭頭看了烏壓壓的圍觀人群,小手一擺。
“發(fā)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