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帶著妞妞幾人沖了出去,只見工業(yè)園前停著兩輛貨車!
趙立爬上車去,滿滿的一車沙子,李慶佩讓人從海邊鏟來的!
尼瑪跟不要錢似的!
妞妞和小蘿莉也爬上去,坐在沙子上,堆起了沙雕。
“快快,趕去新作坊卸貨?!壁w立一臉激動。
幾個工人忙活,兩車的沙子鏟了一個時辰才搞下來。
丟下玩沙子的幾人,趙立讓人搬了幾筐進作坊里,那里面已經(jīng)蓋好了特制大爐子,非常厚重。
石堿早在燒蝗蟲時他就想到了,蒿和蓼兩種植物浸泡了一晚上,然后太陽下曝曬然后燒成灰,加水淋澆,就能得到一塊白色的石堿了,這是明朝發(fā)明的方法,天然堿礦石也有,好像在河南的某地,被稱為亞洲第一大堿礦,只是這年代人們還沒發(fā)現(xiàn),也不會利用。
趙立讓幾個工人把沙子和石堿丟進爐鍋里燒,“什么時候燒融化成水了再告訴我!”
“柴火加大!”
至然是要燒到化,那就是跟煉鐵一樣了,對溫度有高要求,只能自己去摸索。
又查看了一下屋里的幾個模板,那是他要倒玻璃用的模具,玻璃好造,怎么樣讓它變得平整才是問題!
忙活一陣,熱得受不了跑了出去,外面玩沙子的妞妞和小蘿莉就撲了過來,眨著大眼睛,“我們的鏡子呢?”
至從趙立跟她們講要做世上最清楚的鏡子后,她們就掂記著,對他是沒有一點懷疑,都等著照鏡子呢,華夏古代的鏡子都是銅磨的,太模糊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歐洲還是埃及已經(jīng)有人把玻璃玩了一千多年了,還是國家不傳之秘!
“哪有那么快,你們那小豬樣還照個什么?”趙立嘿嘿一笑。
妞妞和小蘿莉氣得舉著小拳頭就揍他。
艾莎也一臉期待,花癡般說道:“我長這么大還沒清楚的看過自己呢,那些水太黑!”
感情她以前都是蹲在河邊照的,趙立聽得一頭黑線。
看到白雪臉色有點奇怪,趙立嘆了口氣,安慰說:“你那傷疤仔已經(jīng)很淡了,不仔細看誰看得出來,蓋點粉就好了?!?p> 經(jīng)過幾個月的治療還真有人為她們把傷疤去掉了,但也不可能跟原來的皮膚一樣,留下了淡淡的印記。
白雪展顏一笑,“對呀,那我就買很多很多胭脂水粉!”
“買買買,你有錢愛買什么買什么……”趙立幾人扭頭就跑,“到時候涂得跟姐兒一樣別怪我們笑你,哈哈哈——”
“哥哥好壞,她一定涂成豬屁股。”
“對啊,她又不會化妝,搞不好涂成藍胖子?!?p> “你們給我站住!”
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鍛燒,沙子終于化成水了。
趙立收到消息立馬跑了過去,幾個人一陣撓頭,“就這樣倒進模具?”
“倒!先搞個小的看看。”
一個工人冒著高溫拿著長瓢舀起一瓢紅色的融液,身上的汗水跟淋雨似的,刷刷直落。
趙立也滿身大汗,緊張的指著一個模具,“倒里面?!?p> 這是一個四方形的木框,里面和四邊已經(jīng)被刨得光滑。
玻璃融液倒上去,立馬“吱”的一聲,冒出了青煙,一股熱量迎面沖來!
幾人一陣咳嗽,眼睛都被辣出了淚水。
兩個工人找來大蒲扇用力的往模具上扇風(fēng),加速它冷卻。
兩刻鐘不到,那融液就定型了,趙立圍上去一看,一臉失望,液體不夠均勻!
摸了摸溫度,還能接受,小手一抓就翻了過去,失望更濃了,后面坑坑洼洼,還沾著一些小顆粒!
看著那透明的片狀物,工人們卻目瞪口呆,驚得跟鬼似的,“這就是玻璃?!”
“太漂亮了!”
“好神奇,竟然能看到對面的東西哩!”
其實這玻璃透明度還差點,估計是石堿放的比例不對,對趙立來說太失敗了。
“是玻璃沒錯,下次多放點石堿料,估計會更透明點?!?p> “一鍋的料子算是廢了,給你們練手吧,你們再想個辦法怎么樣讓他平點?!?p> “好的玻璃一定要光滑平整,不能有一些的坑洼?!?p> 丟下幾句話,趙立把玻璃砸了,扭頭就跑,太他娘的熱了,呆不??!
可把幾個工人給心疼壞了,“這都是銀子?。 ?p> 無聲痛哭了好久,幾人面面相覷,“怎么辦?”
趙成才想了一下,“還是按老板說的做吧,按他意思這鍋料是給咱們隨便玩了,大家試著怎么讓它變得更平滑吧?!?p> 幾人臉色一喜,重重的點頭,“他娘的烤了老子一天,總算是報仇了?!?p> “隨便玩,不爽就砸咯!”
幾人紛紛挑了一個自己喜歡的模具,擺好后抄著長瓢就干。
趙成才動作晚了一步,長瓢已經(jīng)沒有了,急得撓頭,“這幫孫子也不給老子留一個!”
眼角瞥見角落里的一根長竹管,想起趙立建坊時對他說的話,“這管子才是搞玻璃最真專業(yè)的工具,一吹什么都出來了。”
沒有辦法了,雖然趙立沒詳細教過制作方法,趙成才抓著竹管就上前沾了點融液,眼角一直抖動,“尼瑪?shù)蜗聛聿坏脿C死老子?”
一頭的管子沾著一大團紅色,輕煙直冒。
眾人看著他哈哈直笑,“阿才,你這是要當(dāng)武器嗎?”
“趙成才火槍,揮舞起來,敵人看到定然吐血膽裂而死!”
“阿才啊,你小心點,可別碰俺身上了,會死人哩?!?p> 趙成才氣得鼻子都歪了,二話不說舉著竹管就吹。
隨著他的吹氣,那團紅融液竟然開始漲開了,越吹越大,竟然成了一個球體。
幾人都驚呆了,“弄啥類?還能這樣?”
趙成才也很驚訝,手一抖就落下幾寸,那玻璃球頓時一連砸地上,扁了一半!
趙成才心疼的提起來,用小刀從管上切下來,這時的球成了透明色,已經(jīng)沒那么燙了,取下來后一幫人驚嘆連連。
“我靠咧,阿才,可以啊,這個能當(dāng)水壺了吧?”
趙成才先是一喜,又沮喪下來,“小老板要的不是這個……”
一扭頭丟到一旁,“接著搞,我就不信吹不出個平的!”
幾人滿臉譏笑,“你他娘的腦子有問題,讓丁大夫給你開副藥,這怎么能吹平呢?”
一幫人我倒模具,你吹管,從日頭到天黑。
實驗了上百次,無一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