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庫房失竊,看守死罪!庫管只覺得一陣暈弦地轉(zhuǎn),“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有哪里弄錯了!”
萬德水也腿軟,“會不會你們放錯了?”
庫管猛然抬頭,“你的槍可有記號?”
“有!我無聊時在槍托上刻了個馬,很好認(rèn)出來!”萬德水沉聲道。
劉材等人紛紛查看手中的槍,“……是我們的記號。”
庫管喪著臉,“找……快找!”
說完瘋了一樣在別的架子上找起來,“馬、馬、馬……你確定是馬?”
“人命關(guān)天,我哪敢騙你?”萬德水也渾身冰涼,也翻找起來,“我的槍、我的槍!”
劉材非常糾結(jié),“值勤時辰快到了,不能再拖下去,要不然全伙的人都要受罰!”
庫管大驚,噗通就跪下,“劉哥,千萬別往上報,你一上報我腦袋就沒了!搞不好只是放錯了,容我找找?!?p> 劉材眼睛閃過一絲光芒,咬牙沖著萬德水說:“小萬子,我就當(dāng)你鬧肚子不舒服,你動做快點,尋找到后立即上樓!”
說完幾人緊張的往外跑,這一隱瞞全伙的人輕則受軍棍的懲罰,重則被開除流放,軍中之人最講義氣,只能咬牙硬頂,若真的只是放錯了呢?
“謝謝劉哥!”庫管眼睛通紅,又爬起來在槍架上尋找。
兩人在庫房中查遍了每桿槍和角落,萬德水的槍影子都沒見著!
“完……完了……”庫管放聲痛哭,“無因無故怎么就沒了呢?娘啊,孩兒再也見不到您了!嗚嗚嗚……”
萬德水失魂落魄栽坐在地,“我的槍……丟了?”
“也許有人拿錯了?!比f德水拉著庫管大喊,“一定在今日值勤的人手上!”
“一定是!”庫管有了希望,掙扎著往外跑去。
兩人在堡里找遍了背槍的人,還是一如所獲,庫管扶著城墻渾身顫抖,一咬牙就要翻身跳下去,萬德水大驚,拼命抱著他,“不要沖動!千萬別做傻事!”
“放開我!讓我死了吧,我沒臉活了!”
“來人啊,有人要自殺了!”
“嗚嗚嗚,都是我的錯??!”
兩人的吵鬧很快引起注意,大量的人從棱堡中沖出來,手忙腳亂的把庫管拉回來,庫管只是啕啕大哭,萬德水眼看瞞不下去,只好把事情說了一遍,轟的,眾人皆驚!
隊正、旅帥、校尉、班長很快趕了過來,個個驚得遍體生寒,“封鎖城門,全部給我仔細搜!派人去請……校長!”
……
趙立站在城頭,面沉似水,“無因無故的就不見了?”
五班班長龔思遠抱拳,“報告校長,幾個堡和人都翻遍了,不見蹤跡!”
趙立轉(zhuǎn)身望著跪在地上的庫管,“庫房鑰匙可曾借給過人?”
“一直貼身保管,不敢冒死!”庫管磕頭喊道。
趙立沉默一會,“昨日清點可有差錯?”
另一個庫管高舉著記錄本,“昨天寅時正最后一批換班人員交槍、領(lǐng)槍,小人下班前確認(rèn)過,180桿一桿也不少!”
趙立翻看賬目,用的是他公司的記賬法,數(shù)目一目了然,“也就是清晨時丟的了,帶我去庫房!”
一群人涌著他來到庫房,鐵門上大鎖緊閉,若沒有鑰匙怎么失的盜?為什么就只丟了一桿,事情太詭異了……
達子拿著鎖頭看了一下,皺眉道:“這種老鎖節(jié)構(gòu)簡單,就是我也能打開!”
趙立詫異,“這么容易?”
達子讓人找來一根長鐵片,捅了幾下哐當(dāng)一聲,應(yīng)聲而開,“不是我吹,只要有合適的鐵片,是個賊都能無視它!”
周末末臉色蒼白,“可堡內(nèi)守軍嚴(yán)密,就算偷了也不可能帶出去呀……”
趙立走進庫房里,微弱的光線下,架子上的槍桿顯得冰冷,耳邊突然傳來細小的聲音,趙立側(cè)著耳朵聽了一會,突然渾身一震!
“此堡人員一個都不準(zhǔn)離開!達子把庫管給我押起來,周末末隨我去舊城門!”
趙立滿頭大汗的往外面沖去,不可能,尼瑪也太巧了!
幾人來到城門,趙立抓著1個看門的兵丁大怒,“今日幾點開的城?!”
兵丁一頭霧水,“向來是卯時正呀,大人……”
趙立又問:“今日出城的人嚴(yán)查了嗎?!”
幾個兵丁抱拳道:“查了,來發(fā)現(xiàn)異狀!”
“不可能,他娘的你們再好好想想!”趙立大怒,“把那幫新城門的也叫過來!”
“絕對是從你們這里出去的,把出城的每個人都給我說一遍!”
一群人一頭霧水,卻不敢抗命,只好努力回想剛剛的事,七嘴八舌道:
“有一個西域商隊,共二十三人九輛馬車,拉的是絲綢。”
“還有兩個探親的百姓,帶了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要去多瑪?!?p> “一對夫婦帶了一車衣物鞋子,要歸國,當(dāng)時馬車還壞了呢?!?p> “城東烏頭巷的錢老頭趕著羊去北山放牧?!?p> “對,錢老頭我們都認(rèn)識,還有那從慶州來的王掌柜帶著五輛馬車,有十幾人吧,要去吐渾收皮子?!?p> “有個胡人酒商,運了兩車酒!”
“十八九波百姓吧,在城外種田的?!?p> “也就這么多了,大清早的出關(guān)人少。”
趙立聽完后久久不語,好像黑暗有一絲光亮在飄乎不定,“等等,那對夫婦馬車是在哪壞的?”
幾個兵丁一指甕城中間,“就在那,韁繩突然就斷了,那漢子怕影響行人,還特意趕著靠邊修,沒一會就修好了。”
周末末渾身一震,“那……那里?你們確定?!”
幾人滿頭大汗,“是是的……”
趙立沖過去,一條清晰的馬車印從中間劃到墻邊,離城墻有一米左右,正對著一個射擊孔,趙立沖著里面大吼,“達子!”
“哎,少爺?你在外面?”達子趴著孔應(yīng)到,半邊臉一目了然。
趙立只感到寒毛直豎,庫房正好對著甕城!當(dāng)然他為了方便防守,每面墻都開了孔!
“你們呢,那夫婦出去時有沒有再搜查過?!”趙立指著甕城外門的士兵咬牙問道。
那幾人撓撓頭,“出去時向來是內(nèi)門負(fù)責(zé)搜的,我們……沒看。”
“滾你大爺,壞我大事!”趙立沖上去就是一頓踢!
“因為你們疏乎,大周將死上幾十萬人!!”
兩門士兵一聽,頓時嚇得跪了一地,“大人饒命!”
周末末拉著趙立喊道:“再打他們有什么用,當(dāng)務(wù)之極是查查那夫婦的來歷!”
一個士兵突然抬頭,顫聲道:“校、校長,我認(rèn)識那女的,好像是銀樓的綠蝶姑娘!”
趙立和周末末猛然回頭,“看清了嗎?”
士兵咽了下中水,咬牙道:“七成像,我也不確定,綠蝶只是個歌伎,當(dāng)時我還有點奇怪,打招呼她并不回我話?!?p> “來人!把銀樓給我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