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個人去醫(yī)院
姜止和姜梧吵架的事情不知怎么的還是傳出去了,姜梧一早起來的時候便收到了姜大哥發(fā)來的消息。
大哥:小幺,別太在意小止說的話。
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她還沒怎么在意。
姜梧本就對昨天兩人的吵架早也已經(jīng)不在意了,不過后面接連收到來自姜父的電話以及唐真的消息后她倒是覺得有些好笑。蘇昭突然遮住她的眼睛。
手掌很溫暖,姜梧發(fā)現(xiàn),不管是什么時候,他的手好像總是這么溫暖。
她下意識問道:“你們族里的人體溫一直是暖的嗎?”
蘇昭準備拿開的手一頓,“晚上哭了?”
哦,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姜梧洗漱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眼睛又紅又腫,她還拿熱毛巾按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顯得不那么腫了,沒想到他還是發(fā)現(xiàn)了。
她揉了揉眼睛,撒謊,“昨晚做了噩夢,被嚇哭的?!?p> “嗯?!碧K昭看著她明顯還有些腫的眼睛,沒再說什么。
吃完早飯姜梧告訴她白竹來通知她去醫(yī)院拿之前復(fù)查完的資料。
因為白竹一直是和他聯(lián)系,所以姜梧解釋道:“是護士打電話通知我的?!?p> 但他好像并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姜梧也沒多想什么。
只是在出門的時候他突然道:“要陪你一起嗎?”
姜梧擔心他今天會很忙,“只是去拿資料,拿完后我就回來。”
“好,”他站在落地窗邊望著她,“路上小心?!?p> 姜梧點頭。
她獨自出了門,心里的那種感覺卻久久不散。
剛才的蘇昭,是在表達什么?
姜梧沒有開車去,而是打了車。
坐在車上,她又想到了昨晚在回想和姜止吵架的內(nèi)容時,所想到的事情。
如果在那之前,姜止真的能夠來阻止她,那那件事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
可是,避開了那件事呢?那她就沒有機會知道在那個時候所看見、所知道的事。
所以,這算是好事嗎?
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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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醫(yī)院拿白竹已經(jīng)整理好的資料不用多少時間,但是姜梧還是被人攔下了。
“我說過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wù)摰?。?p> 姜梧不明白,他為什么總是這么執(zhí)著,從她再次醒來,她不是已經(jīng)把話說得夠清楚了嗎?
孟平生看著她,臉上帶著祈求,“我只想和你談一談,小幺。”
姜梧想轉(zhuǎn)身離開,他拉住她的手腕,“就算你不記得我,但是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曾經(jīng)救過你,這一點難道你也想當做沒發(fā)生過嗎?”
姜梧猛地甩手,看向他。
“就算你救過我,然后呢?你想要我怎么報答你?”
在飄蕩的那十天里,她一直跟隨著姜家的人和蘇昭,對于他和姜槐,也只是在她的葬禮上見過一次。
醒來后的她的確失去了一段記憶,但是卻并不是完全忘記他們。
她只記得在出事之前,意識中最后見到的兩個人是孟平生和姜槐,但是腦海中有關(guān)自己被扯斷翅膀的畫面里卻始終看不見傷害她的人。
在所有事情弄清楚之前,他并不值得相信。
“從我醒來到現(xiàn)在,你想找我談的事,你一直沒有說清楚不是嗎?你說你心里有我,可是為什么我就沒有感覺到?”
姜梧微微笑。
從前沒喜歡過,現(xiàn)在更沒有可能喜歡過。
“你是不是想要讓我記起有關(guān)你的事情?”她盯著他的眼睛,他卻毫不退卻地與她直視。
“我自然是想的?!?p> 孟平生站在與她是一個胳膊的距離,他的眼里總像含著水汽,也加重了他眸里刻意流露出來的溫柔神色。
“我曾經(jīng)與你說過,在你與他的婚約之前,我與你也正式訂過婚約。”
姜梧沒有移開視線,她想從他眼里看出來任何撒謊心虛的神色。
可是沒有。
不是對的,那個婚約她沒同意,就不算正式的婚約。
她偏開頭,不想與他繼續(xù)說下去。
“我已經(jīng)不記得和你有關(guān)的事了,你也不用再來找我談?wù)撍^的婚約。”
“還請你記住,我已經(jīng)結(jié)婚?!?p> “你救過我的命這件事,我家里人都知道,我也不會否認?!?p> “你想要找我讓我報恩可以,但是我希望你能光明正大的,向我說,你救了我,我欠你一份人情。”
“如果你真的想要這份人情的話,再聯(lián)系我吧?!?p> 孟平生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眸慢慢沉下去。
看她的模樣,還是沒有記起他。
“孟先生,怎么最近一個月,經(jīng)常會在醫(yī)院里看見你,這難道是我們之間的緣分?”白竹走過來,他的視線從不遠處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身上收回,“剛才那應(yīng)該是姜小姐吧?!?p> “怎么?孟先生還沒放棄?”
孟平生淡淡一笑,“我想白先生被心愛的人忘記也不會輕易放棄吧?!?p> 白竹笑了,他也不知該說這人是癡情還是裝出來的。
“那孟先生你自行努力,”他只點到為止,“感情事我不懂,但人結(jié)婚的事還擺在那,做事還得小心些?!?p> 他雙手插白大褂的口袋里,往辦公室回去的時候掏出手機撥了電話,那邊在響了三聲后接起。
“我看見你派來的人了,你還真不擔心被她看見?”
“他呢?”
“站那兒呢,等人走沒影了都還站著?!卑字裼X得好笑,“你結(jié)這婚還真是內(nèi)憂外患?!?p> “她回來了?”
“我怎么知道,反正出了醫(yī)院就是了?!彼€有事忙,“行了,我還有臺手術(shù),先掛了?!?p> 他話剛落,那邊就掛了電話。
白竹笑罵。
蘇昭劃開響起的電話,那邊的人一一向他匯報。
“現(xiàn)在在哪兒?”
“夫人一個人在街上走著,沒有叫車,那個人也沒有追出來。”做匯報的正是吳寧,他被老板派來‘保護’老板夫人,但是他怎么感覺都不像,更像跟蹤?
“老板,夫人看上去情緒好像不好,”吳寧覺得匯報還是得匯報仔細一些,老板夫人剛從醫(yī)院回來,不會是身體不好吧。
他覺得自家老板怎么就不能親自過來接一下老板夫人,不能來也可以派車來嘛。
他覺得自家老板真的特別的無情。
在吳寧口中無情的老板蘇昭最后也沒有去接老板夫人姜梧,姜梧還是打車回去的。
然而一直想著事情的姜梧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跟著自己,雖然她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整理好情緒了,但是還是忽略了明顯有些異樣的蘇昭。
直到晚上他敲響了她的房間門。
帶著酒氣的蘇昭抱住了她。
湊近她的耳邊問她,帶著熱氣的嗓音在她耳邊緩緩地磨蹭著。
問她:“你想不想要我?”
羅晚七
其實我一直以來埋了一些隱含的線,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fā)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