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位大人,在自己講述的過程中,臉色自始至終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即使聽到自己說那些人帶隊(duì)的是位青銅級強(qiáng)者也一樣毫無波動。
這種滿不在乎是源于對自己實(shí)力的自信,不然也不會從那些人的追殺中救下自己。
自己這條命本身就是他救的,就算還給他也是天經(jīng)地義。
只要能夠報(bào)仇,哪怕把靈魂出賣給深淵他也愿意!
“我拒絕!”
張慎冰冷的聲音打破了他的謀劃。
“救了你本身就是一個意外,而且我與瑪爾達(dá)兄弟會的關(guān)系也沒惡劣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如果瑪爾達(dá)兄弟會的實(shí)力真的如同你說的那樣驚人,我完全沒有必要因?yàn)槟闳ι线@么一個龐然大物!”
“大人!”
諾里斯叫道。
張慎并不為所動,正如他說的一樣,為了諾里斯一個人對上瑪爾達(dá)兄弟會完全是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是,他是不怕,但這不代表他愿意將自己置身于麻煩之中。
“汪汪汪······”
一陣犬吠從遠(yuǎn)處的林子里傳來,諾里斯臉色猛地一變。
“不好!是巡山犬!”
“我們得趕緊走!再不走被這些人抓住就完了!”
諾里斯一臉焦急地沖張慎喊道。
“走不了了?!?p> 張慎聽著越來越近的動靜,十分平靜地道。
好似說好的一樣,遠(yuǎn)處的林子里沖出幾只灰色的犬型生物,只不過這些犬類遠(yuǎn)遠(yuǎn)大于張慎認(rèn)知中的犬類,這應(yīng)該就是諾里斯口中的巡山犬。
幾只巡山犬從林子里沖出,綠色的眼眸中兇光閃閃,鼻子聳動間把注意力放到了不遠(yuǎn)處的張慎和諾里斯的身上。
“汪汪汪!”
打頭的一只巡山犬一聲令下,帶著其他幾只巡山犬兇猛地沖向張慎。
“找死!”
張慎眼中寒光一閃,青銅級的氣勢瞬間升騰而起,化作一股股浪潮涌向飛撲而來的巡山犬。
“啊嗚啊嗚啊嗚!“
感受到鋪天蓋地的殺意,原本還兇狠異常的巡山犬立馬夾起了尾巴,嗚咽著朝來時的路跑走了。
“在這里!”
就在巡山犬消失在林子里后,一個個身影也從林子里躍了出來。
張慎一一打量著,來的人還真不少,十來個大漢將他們兩人圍在中間。
這些大漢如同諾里斯說的一樣裝備精良,一水的輕甲,身后背著弓弩和長劍,之前張慎接觸過的紅蓮之劍的傭兵跟人家一比那就是乞丐與國王的差距。
這些人令行禁止,紀(jì)律嚴(yán)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王國的軍團(tuán)來了。
里面還有張慎的老朋友。
他掃了一圈,輕聲一笑,視線落在豪斯曼的身上:“老朋友昨晚走的有些著急啊,看你的臉色,這是沒休息好?”
“你!”
豪斯曼臉色漲紅,上前一步就想動手。
一個手臂緊緊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原本發(fā)怒的豪斯曼立刻變得平靜下來,只不過那怨毒的眼神依然緊緊地盯著張慎。
“馬庫斯大人!”
“昨天就是你打傷了豪斯曼?”
一位年紀(jì)跟豪斯曼相仿的壯年男子從豪斯曼的身后走出,他高大健壯,臉型方正,雙目狹長,氣勢雄渾沉凝,行走之間猶如龍?bào)椿⒕帷?p> “高手!”
就在這男人出現(xiàn)的一瞬間,原本嬉笑著的張慎已經(jīng)收斂了臉上的戲謔,開始變得嚴(yán)肅起來。
心中滿是警惕,可嘴上依然不肯服輸:“就他?我還沒使力他就一溜煙的跑了,傷沒傷著,誰知道呢?”
那男人聽著也不生氣,反而饒有興趣地同張慎嘮了起來。
“我瑪爾達(dá)兄弟會雖然在歐斯特聲名不顯,可也不是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能夠折辱的,你猜那些惹上我們的人都怎么樣了?”
“我能說這只是一個誤會嗎?”
張慎看似有些無奈,然后指著旁邊心如死灰的諾里斯道:“我把這家伙還給你們可以嗎?”
“大人!”
諾里斯聽到張慎的話整個人都垮了下來,一臉絕望地望著這個救了自己又重新把自己推向深淵的年輕人。
“哦?”
領(lǐng)頭的男人輕笑了一聲,指著諾里斯道:“這個人的身上帶著一個秘密,這也是我們瑪爾達(dá)兄弟會來到這里的目的。”
他盯著張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那你怎么證明自己沒有得到那個秘密呢?”
“大人!我沒有!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什么!”
諾里斯大喊,他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瑪爾達(dá)兄弟會的這些人在看過狗頭人的藏寶庫的那些金子和寶石后非得一口咬定自己這些人偷走了他們的東西。
那男人不理會諾里斯的歇斯底里,只是死死的盯著張慎。
良久,張慎突然笑了起來,沖諾里斯道:“你之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
“?。俊?p> 諾里斯被張慎的話突然問懵了。
隨后他像是想起來了什么,臉上滿是狂喜。
“當(dāng)然大人!”
“那就好了!”
張慎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抽出放在一邊的長劍。
他像是說給大家聽,又像是自言自語。
“其實(shí)我早該知道的,這個世界可比我那個世界野蠻的多?!?p> “弱肉強(qiáng)食的叢林規(guī)則遠(yuǎn)遠(yuǎn)要強(qiáng)于我的世界,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存在可以隨意的宣判弱小者的命運(yùn),我可不想某一天不明不白的被人像一只螻蟻一樣隨意的捏死,這就是我不斷想要變強(qiáng)的理由。”
“小心點(diǎn),你可別死了!”
張慎回頭沖著諾里斯露齒一笑。
“殺了他!”
領(lǐng)頭男人臉色猛地一變,眨眼間,背上的兩把短槍已經(jīng)握在手中。
他身形一動,人就朝著張慎沖了過去。
張慎手中緊握長劍,氣血翻騰之間,斗氣毫無保留的釋放,銀白色的斗氣紗衣圍繞在他身體的方寸之間。
“狂暴姿態(tài)!”
這次他毫無保留的發(fā)揮了自己的全部力量。
原本速度就不低的張慎立馬就像開了加速器一樣,如同猛虎入羊群一樣,道道銀光在戰(zhàn)團(tuán)中不斷迸發(fā),一時間鮮血飚飛,喊殺聲連成一片,不時還能聽到人的慘叫聲。
張慎閃過照頭劈下的長劍,身形一動,反手就是一劍,那人連反應(yīng)都沒來得及,半邊腦袋已經(jīng)掉了。
顧不得擦掉臉上的血沫,一腳踹中其中一人的胸口,巨大的力量直接使這人的胸口塌陷下去,借著這個力量,張慎狠狠將長劍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