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里斯大哥,這個人就是你口中說的效忠的那位大人?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嘛,他的實力真有你說的那樣強大嗎?”
無怪乎雷諾亞斯有些疑惑,他雖然沒有爵位在身,家里就僅僅他父親和他自己兩個人,連個家族都算不上,但架不住他父親奧斯托斯年輕時,也是傭兵里數(shù)的著的一號人物,不然也不可能和克萊門特家族的蘭蒂斯保持這么好的私交。
相較于平民出身的諾里斯,雷諾亞斯他也算得上是家學淵源。
再加上這人的天姿確實不錯,以及父親奧斯托斯的教導,所以才能年紀輕輕就能達到中位黑鐵的實力。
就這樣,在皇家學院里那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這次雷諾亞斯趁著學院招生和畢業(yè)試煉的機會,回來看看父親,沒想到整個城市都變了樣,下城區(qū)整個被毀不說,傷亡聽說也不小,這可讓他嚇壞了,到處尋找父親的下落。
直到去了雪狐商會問了蘭蒂斯才知道他父親沒事,只不過已經(jīng)搬去了鄉(xiāng)下的博納村。
雷諾亞斯急急忙忙的趕了回去,沒想到遇到了很長一段時間沒見的兄長諾里斯,兄弟見面當然是分外高興。
但聽到他說自己追隨了一位強者,雷諾亞斯就警惕了起來,他怕自己的這個兄長被騙了。
之后的幾天雷諾亞斯算是見識到了諾里斯的碎碎念,一天無數(shù)次的在自己的耳邊說著這個大人是怎么怎么厲害,宰殺黑鐵如同殺雞,就算是青銅級的強者那也是幾回合就能料理的。
尤其是聽到諾里斯說到這個大人才比自己大兩歲的時候,這讓一直都自命不凡的雷諾亞斯更加不悅,吹牛逼吹得大發(fā)了,聽這口氣,那人25歲最起碼也是上位青銅的實力,怎么可能!
雷諾亞斯瞅著眉飛色舞的諾里斯不由有些憐憫,這一定是被騙了!隨后就是對張慎這個還沒見面之人抱有了強烈的敵意。
今天終于是見到了,心中的不滿不由自主地暴露了出來。
張慎倒是懶得跟這小年輕多廢話,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隨后問道:“你真的決定要跟我一起走?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把紅蓮之劍給屠了,以后的麻煩事可不小,你跟著我可是會受牽連的?!?p> 諾里斯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紅蓮之劍的大名他是知道的,森特堡排名前三的傭兵團,據(jù)說背景很大,沒想到自家大人這么生猛,把人都給屠了。
“您說的是什么話,我說過從您幫我報了仇,我這條命就是您的了,一輩子就追隨于你,再說了,那紅蓮之劍在您眼里恐怕不算什么吧?”
“我自己當然不怕,但這不是身邊還要幾個孩子,我怕他們不按規(guī)矩,對孩子們不利,所以還是先避避風頭再說。”
張慎笑了笑解釋道。
諾里斯看了下馬車,沖著正向他笑的開心的克里斯蒂娜咧嘴笑了笑。
“反正不管您是怎么說,我都不會走的?!?p> 張慎哈哈一笑,拍了拍諾里斯的肩膀。
“行,還愣著干嘛,趕緊跟上來!”
說著躍上馬車,驅趕著駝獸追上隊伍。
如此的一幕,另一邊被無視的雷諾亞斯本來不爽的心情變得更加不爽了,他還真沒遇到過如此被忽視的情況,當即踢了踢駝獸的肚子攔在張慎的馬車前。
“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是沒聽到還是聾了?”
語氣中的火藥味一聽都能聽得出來。
張慎有些疑惑地看了下諾里斯,似乎是在問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哪里想到諾里斯同樣被雷諾亞斯的迷之行為給迷住了。
這是咋回事?。縿偛胚€好好的,怎么突然間火藥味都出來了?
“雷諾亞斯,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莫里斯上前攔在雷諾亞斯的駝獸前問道。
“沒什么事情,就是看他說大話不爽而已?!?p> 雷諾亞斯將馬鞭往前一甩,冷然一笑,沖張慎揚了揚下巴。
“你說什么呢,什么說大話?”
諾里斯不解。
“紅蓮之劍我倒是知道的,那團長叫艾爾西·法蘭克,一身實力深不可測,在南方諸葛行省名頭不小,據(jù)說是白銀級強者,聽說前幾年皇家學院還向他發(fā)出邀請,邀請他加入學院作為劍術導師和試煉導師?!?p> 雷諾亞斯說起這個艾爾西,一臉的憧憬,隨后看了看張慎,癟了癟嘴,一臉的嫌棄。
“就憑他的實力,還說屠了紅蓮之劍?這不是說大話是什么?”
“嘶!”
白銀級!諾里斯倒吸一口涼氣,他震驚地看著張慎,難道自家這位大人幾天不見實力又增強了?
現(xiàn)在的實力屠起白銀級強者都不費力了?
“大人,你把艾爾西·法蘭克都宰了?”
“那倒沒有,我只是把他們在德圖薩鎮(zhèn)的駐地給屠了,沒見到那個什么團長?!?p> “呲······”
雷諾亞斯呲笑一聲,臉上浮現(xiàn)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只不過張慎并沒有讓他這個樣子持續(xù)多久。
“不過我宰了他們的兩個上位青銅,和一大票黑鐵級的團員?!?p> “切,說大話誰都會說,實力可騙不了人,和我打一場!”
張慎看了看這個中二病晚期的孩子一眼,搖了搖頭,沒再繼續(xù)說話,只是驅趕著駝獸繞過傻眼的雷諾亞斯。
“站住”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拒絕?!?p> 張慎面無表情地繞過他,示意諾里斯跟上,隨后不緊不慢地跟著商隊向前走著。
雷諾亞斯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整個人頓時都快要氣炸了,年輕人的脾氣一上來,那是壓都壓不住。
氣血翻騰之下,斗氣紗衣下一秒已經(jīng)籠罩著全身,他身下的駝獸都有些不安,蹄子不斷地刨著地。
“喝!”
隨著一聲大吼,一道破空聲從背后襲向張慎。
一道勁風從張慎耳后傳來,張慎頭也不回,僅僅只是輕微的側了一下腦袋,讓過從后而來的一腳,右手成爪猛然一抓,手腕發(fā)力,猛地向前一拉,一個身影伴隨著慘叫聲拍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