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心事
應瀾來時，懿貴妃一人窗邊靜坐，在應瀾好些日子地調(diào)養(yǎng)之下，懿貴妃地身體倒是好了起來，但是此時窗邊靜坐像是在等候什么一般。
只是，旁人不明白，懿貴妃自己卻清楚地很，一時間似是等不到。
留不住，留得也無益。
若是他此時就愿意帶他離開，她自然是義無反顧奮不顧身，即便如今自己身在皇宮之中。
但一切究竟還是奢望。
應瀾看這懿貴妃地背影覺得有無盡的落寞，想來這懿貴妃心中還是有什么心事。
或正因為如此，才有些秘密，關于這青鸞殿的秘密，只是這些日子懿貴妃都不曾提起，就從未發(fā)生過一般。
“貴妃娘娘，娘娘該喝藥了。”
應瀾輕聲說道，隨即便將藥端在懿貴妃的面前。
懿貴妃看著眼前一碗藥，皺了皺眉，這藥很苦，可還是沒有心中的苦。
這世上總有太多的人身不由己，應瀾是，而懿貴妃也如是。
只是或許應瀾還有的選擇，但懿貴妃絲毫沒有半分選擇。
她只能繼續(xù)走下去。
“娘娘，您趁熱喝藥吧，這藥涼了，藥效也失了大半?！?p> “本宮如此的日子究竟何時才能到頭?！?p> 似只是一句感嘆，可其中辛酸只有懿貴妃自己清楚。
“娘娘，等娘娘身體再好些了，也無需再喝藥了，如今也是皇上關心娘娘，所以才讓奴婢好生調(diào)理娘娘的身子?！?p> 應瀾倒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只是應瀾并不知曉，懿貴妃所說的并不是這個，她自然還是有別的事。
“罷了罷了，本宮喝了就罷。”懿貴妃苦笑道。
……
“應瀾姑娘，你可愿意陪本宮在此聊聊，本宮一人在這宮里也悶得慌?！?p> “既然娘娘不嫌棄，奴婢自然愿意?！?p> 懿貴妃身邊并沒有宮女侍奉左右，許是在應瀾來之前便都被懿貴妃遣出去了。
“應瀾姑娘，你可有自己喜歡之人?！?p> 懿貴妃的這話應瀾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可有喜歡之人，又有如何，沒有又如何，對應瀾最重要的始終都是夏家四十八條人命罷了，其他的從不曾重要過。
至少，對于應瀾是如此。
“娘娘，奴婢沒有?！?p> “沒有，如此甚好啊，至少你不必被牽絆?！?p> “娘娘，您今日怎么了。”
“無妨，本宮也只是突然想起罷了。”
如此便能夠看出，世人所說不盡然全是真的，懿貴妃和商永言之間，或也并不是應瀾所聽聞的那般。
可這背后究竟是什么，應瀾終究還不明白，或今日便是絕佳的機會知曉這些。
“娘娘，皇上對娘娘如此關心，娘娘倒也不需如此?！?p> 懿貴妃只是笑笑，不否認卻也不說什么。
看來，還真是應瀾所想。
……
懿貴妃身子已好的差不多了，可應瀾還是一無所獲。
不過，應瀾又察覺到了與那日同樣的狀況，這青鸞殿中除了有懿貴妃的人只怕還有別人的人，只是應瀾也無法得知究竟是誰。
不過應瀾已沒有退路了。
此時也到了應瀾離開青鸞殿的時候了，不過這些日子應瀾和懿貴妃倒是相處甚好，而懿貴妃倒甚是相信應瀾，如此倒是一件好事。
皇上準許了懿貴妃的請求，讓應瀾在青鸞殿多留些時日，如此也正解決了應瀾的難題，自是還得留在皇宮之中才能明白好些事。
……
夜色闌珊，如濃墨般，深沉而又神秘，只稀稀落落幾個星發(fā)出淡黃色微弱的光，在如此深夜之中，這光倒是杯水車薪。
青鸞殿中也異常的寂靜，寂靜的不像是往日一般，如此反常，應瀾怎能察覺不到什么。
原本將要歇息的應瀾便又起身，趁著夜色，或許也能夠查探一二。
俚歌并未跟著應瀾一同出來，只有應瀾一人，跟隨煜承十年，如此本事應瀾還是有的。
雖為醫(yī)者，可還是有些輕功，當年煜承倒是想的周全。
應瀾來到走水的寶月樓之處，已然是灰燼了，不過此番應瀾還需要查探一番。
但終究還是挽救不了什么，應瀾也找尋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過就在此時有一道黑影閃過。
雖說在這深沉的夜色之下，可應瀾機敏還是察覺到了。
寶月樓這里，除了應瀾應還有旁人，應瀾為了不暴露，只得躲起來，就在那寶月樓廢墟的不遠之處。
那黑影越來越靠近寶月樓，應瀾的呼吸聲都甚是小心謹慎，生怕被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你確定這里周全？”
“你怕什么，難道你來這里還少嗎？”
說話的是一男一女，女子的語氣中還帶著些許的戲謔，倒是那男子的聲音聽來就知曉是不耐煩。
只是這女子的聲音在應瀾應瀾聽來似是有些熟悉。
“那是從前。”
“怕什么，現(xiàn)如今這里大火，昔日風光無限的寶月樓如今只是廢墟了，或許早已經(jīng)被人遺忘了?！?p> 這皇宮之中向來都是如此。
“你找我來此究竟所為何事，你可知道我這是冒著多大的風險?！?p> “莫不是現(xiàn)如今嫌棄我了，從前你來這里可未曾說過這樣的話?！?p> “你若不說，那我離開便是了。”
一旁聽著的應瀾都能明白，這男子早已沒了心思，只可憐這女子還覺得對她有意。
雖只聽了這幾句話，可這些應瀾還是能夠聽出的。
“我要離開這里?！?p> “你說什么？你以為這皇宮是你想離開便能離開的嗎？”
如此說來，這女子倒是皇宮中人，莫不是哪宮的小宮女和侍衛(wèi)之間相好，這才在這夜半三更來這寶月樓私會。
若真是如此，應瀾才不便打擾。
不過，若是從這女子的話中聽來，這女子還是青鸞殿之人。
“可你曾應允過我，說要帶我離開這里的，當日你讓我進宮，我進宮了，可現(xiàn)如今莫不是你反悔了？”
聽來，倒像是負心和癡情罷了，可應瀾還是心存疑慮，畢竟這聲音聽來手越來越覺得熟悉。
“當日讓你進宮，是為了大業(yè)，可如今事未成，你怎能就此離開?！?p> “到底還是你的大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