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已經(jīng)睡下了。
沈峪想著,回到臥室,給自己擦藥。
衣服和血粘在一塊兒,動作稍微大一點就疼。
沈峪忍著痛,褪下衣衫,給自己上藥。
他的身材很好,皮膚很白。
上完藥,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自己這是,墮落了吧?
她會不會,討厭自己?
少年抓緊床褥,不愿想這個問題。
一夜無眠。
辭楚很早就醒了。
她抱著枕頭,一副深沉的樣子,“統(tǒng)子?”
【干嘛啊宿主,人家睡個美容覺都這么難嘛?】系統(tǒng)嗔怪。
“……”莫名惡心。
“我要搞事業(yè)了。”辭楚覺得自己不能沉溺于美色,該干的還是得干。
【你拋棄你的小可愛了嗎?】凄凄慘慘的聲音響起,系統(tǒng)捏著小手絹,眼淚汪汪,一副控訴渣男的樣子。
辭楚:我有點手癢,可以嗎?
系統(tǒng)驀然覺得脖子一涼,趕緊收起眼淚,但依然是看渣男的眼神。
“有了事業(yè)才能搞事情,手里沒有東西,我拿什么娶小可愛?”
辭楚仿佛在看一只智障。
系統(tǒng):【……】感覺有被冒犯到。
【這簡單呀,我們的任務(wù)不就是扳倒男女主,拯救反派boss嘛?】
等等,這段時間你有想過做任務(wù)嗎?
辭楚覺得很有道理。
小可愛大概是跟男女主氣場不和。小可愛不和,她也不和。
嗯,就這么決定了。
【宿主……】系統(tǒng)弱弱的提醒道,【你現(xiàn)在,能見到男主都是很難的好伐?】
“……”不慌,我可以。辭楚一向?qū)ψ约汉苡行判摹?p>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劇情,劇情里,楚家只是帝都豪門末流的末流而已。而程家,不說頂級豪門,至少一流還是有的。
辭楚:……沒事,像她這樣的小仙女,趕上男主,分分鐘的事。
辭楚有些迫不及待。
“咚咚咚——”念咒一樣的敲門聲響起。
辭楚氣結(jié)。
手癢。
【是你的小可愛啦!】系統(tǒng)出聲。
辭楚松開拳頭,面色淡定。
剛剛那個不是我!
辭楚拉著沈峪去學(xué)校。
沈峪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么。
“你想表達什么?”
“今天,我有事,不能去學(xué)校?!鄙蛴ππ?,以后,可能也不會去了吧。
辭楚看著少年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伸手覆上他的臉,“有事,記得說?!?p> 沈峪:“好?!毙睦镫[隱有些不祥的預(yù)感,她會不會……不會的!
那層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辭.認(rèn)真臉.楚:你沒有想錯,我都知道哦。
辭楚的班主任對她稍有改觀。
畢竟她做了這么久的乖寶寶了嘛,這不是她的風(fēng)格。
為了找回自我,啊呸!為了拯救小可愛,辭楚又一次翹課了。
班主任氣得吹胡子瞪眼。
辭楚回到家里。
一絲看不見的細(xì)流從辭楚的手指透出。
辭楚很快知道了幾條很有用的消息。
程氏在競標(biāo)一塊地皮,而他的死對頭楚家剛好也在,兩家為此爭得頭破血流。
楚父竟然是楚家老爺子心頭好和他的兒子!
辭楚內(nèi)心是這樣的:(?⊿?)?
但是為什么楚老爺子不扶持一下這個兒子呢?
哦,楚老爺子當(dāng)年拋棄心頭好楚家,加上妻子脾氣相當(dāng)暴躁,這么些年,楚老爺子都活在她的陰影下。然后就開始懷念心頭好并念出了一個兒子。
辭楚:論豪門不得不說的狗血故事。
那股氣流纏繞在她的指尖,仿佛在邀功。
辭楚揉揉眉心,有些不舒服。
不是自己的身體就是麻煩,這么一會就不行了,好氣。
……
“系統(tǒng),沈峪偷競標(biāo)文件是什么時候?”
【一周后?!?p> 辭楚第二天回學(xué)校接受批評。
順便請了家長來關(guān)愛一下。
沈峪沒再陪她來學(xué)校,每次看她的時候都帶著小心翼翼和躲閃。
她也沒有問原因。
沈峪于是很好的誤會了。
她應(yīng)該知道了,不然不會對他不管不問的,她一定是討厭自己了。
沈峪陷入自我厭棄無法自拔,整個人的氣息也更加陰沉。
辭楚對此毫無察覺。她覺得沈峪干得事情多了,粘上了那種氣息而已,人嘛,不可能一直白下去。
一周后。
辭楚禮貌地請了假。
要去保護小可愛了,期待地搓手手。
然后摸到了沈峪今天要去的地方,一家高檔酒店。
程氏今晚要在這里交換競標(biāo),和另一家合謀要將楚家搞垮。
去之前她好好準(zhǔn)備了一下。把臉畫得看不出本來樣子,更像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小人臉不說,還戴上了一個遮住大半邊臉的口罩。
其實她也不愿意好不好?哪個仙女這么折騰自己的?
夜晚,月黑風(fēng)高。
沈峪帶著五六個人來到了這里。
身上穿著酒店服務(wù)員的衣服,一路上暢通無阻,顯然是有所準(zhǔn)備。
辭楚悄咪咪地跟著。
沈峪推著推車,敲了房門,刻意偽裝的聲音流了出來,“先生,您的酒。”
“進來吧。”程逸說道。
“馮總,喝一杯!”程逸示意倒酒,拿過一杯遞給對面滿臉橫肉的老男人。
老男人沒有接。
程逸輕笑,“馮總,您還不信我么?”
“當(dāng)然不會。”被稱為馮總的老男人接過杯子,喝了一口酒。
程逸向沈峪擺擺手。
沈峪將酒和托盤放在桌上,“請慢用。”說完退出了房間。
沈峪在走廊里并沒有走出多遠(yuǎn)。
幾分鐘之后。
沈峪手指覆上左耳,指尖在燈光下泛著瑩白,“怎么樣了?”
“行動!”對方的聲音有些機械。
沈峪掏出鑰匙打開門,很快按住了馮總和程逸。
沈峪拿走了競標(biāo)資料,一切順利的不可思議。
不對!沈峪掏出槍,對手下道:“快走!”
“砰——”其中一個人忽然倒下,血正從他的腿部汩汩流出。
一大群保鏢圍住房間,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們。
沈峪咬牙。
房間里一片混亂。
沈峪的手下只剩下一個,而對方也好不到哪去。
暗處的辭楚摸了摸手腕,拿出匕首,很是愉快的出場了。
“唰唰唰——”她身形如鬼魅,他們甚至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沒了生息。
辭楚一把抓住程逸,“競標(biāo)?!?p> 程逸滿臉呆滯,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