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同賽是在一百個小擂臺合并組成的大擂臺上比試。
比試剛開始,就有修士開始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組隊,熊初墨也緊挨著許清歌組成兩人小隊,擂臺上沒有組隊的只剩下藍(lán)亦寒和譚澤。
許清歌和熊初墨好幾次向譚澤招手進(jìn)隊,他都未理,只是神色淡淡的站在擂臺角落里抱劍而立。
藍(lán)亦寒因為是梨落真君真?zhèn)鞯茏樱冶旧韺嵙?qiáng)悍許多修士并不敢與她對戰(zhàn),只好把攻擊目標(biāo)定為——譚澤,也是一個人孤零零站在擂臺上。
“遭了。”許清歌急道。
“怎么啦?”熊初墨緊張看著她。
“譚師兄被圍攻了,我們趕快去救他?!?p> “滾開。”還未到跟前,許清歌就聽到譚澤喊道,接著一道強(qiáng)光過后,圍攻他的修士一部分跌落擂臺,一部分摔在擂臺上,而譚澤完好無損站在臺上,手里拿著一面鏡子。
“奇怪,譚澤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厲害的法器,我怎么沒見過。”熊初墨喃喃自語,他作為煉器宗師傳人,自然一眼看出那是個九階頂級法器,接近先天靈寶的品質(zhì)。
看譚澤安全無事,許清歌放下揪著的心,并未去問詢他法器的事,可能譚師兄機(jī)緣巧合所得,這是他的隱私,她并不好奇。
此時她和熊初墨也無暇去顧及譚澤,因為看他二人年紀(jì)不大,一些修士把他們定為攻擊目標(biāo),開始互相打斗。
許清歌也不在藏私,釋放出雷暴拳,拳拳到肉,一拳打出擂臺上一名修士,而熊初墨拿出師父為他打造的可成長型法器——八階鎮(zhèn)魔塔,念出法訣塔身突然變大數(shù)百倍,當(dāng)場有兩位修士被推出擂臺,還有幾位被鎮(zhèn)魔塔吸入塔內(nèi),被熊初墨操控塔身吐出在擂臺之外,到此時,擂臺上只剩下不到五十人。
臺上修士也明白許清歌她倆實力強(qiáng)悍,隨放棄攻擊他們改為小隊之間互相攻擊。
譚澤也突然趁亂移到藍(lán)亦寒身后拿出小臻月鏡出手攻擊。
底下梨落真君看到這一幕,一把拍碎座下椅子站起來吼道:“豎子爾敢!”她雖離得遠(yuǎn),但也感應(yīng)到這面鏡子靈力波動異常,自己小徒弟恐怕并不能與之相抗。飛身往擂臺而去,周圍真人都沒來得及阻止她。
等藍(lán)亦寒發(fā)現(xiàn)譚澤時,他已經(jīng)在身后不遠(yuǎn)處,小臻月鏡發(fā)出恐怖能量鎖住她周圍氣機(jī),她只好使用自己目前最厲害的寒冰劍“冰封千里”回?fù)簦墒亲T澤等的就是她放出的法術(shù),操控小臻月鏡全部回彈給她。
梨落真君只是眨眼間就到達(dá)擂臺上,也只來得及一把扯動藍(lán)亦寒身形躲過大部分攻擊,藍(lán)亦寒還是受到一些反噬,大腿和胳膊被冰凍。
譚師兄和藍(lán)亦寒有仇嗎?為何要拿這么強(qiáng)悍的法器全力攻擊她,許清歌不解,這或許就是譚師兄不愿和他們組隊的原因,是怕連累他們吧!
因為梨落真君的插手,比試不得不終止,她暴怒道:“爾敢使用偷襲之術(shù),是為我正道所不恥。”話落看著他的門派服飾和法器狐疑道:“你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為何會有半步先天靈寶,說,是誰給你的,為何要偷襲我徒兒?”
譚澤雖然面上誠惶誠恐跪倒在地,內(nèi)里卻心亂如麻,第一次感到無力和難過。就因為自己修為低嗎,所以這些大人物們可以威逼利誘他做任何事,可以隨時拿捏住他,可以不在乎他們小人物的性命,可以上來踩他一腳,這一刻他多么想擁有無窮的力量來打碎這一切......
“譚師兄?!币宦曮@喝,把他從入魔的邊緣拉回,譚澤抬頭望向許清歌,她一臉擔(dān)憂和關(guān)心,甚至不害怕梨落真君的遷怒跑到他跟前叫他。
梨落真君看了她一眼,認(rèn)出是葉離真君的準(zhǔn)徒弟,雖然吃驚她一個三靈根修士修為神速,居然練氣十層巔峰了,但這會兒也沒心思探究,并未理她。
真好呀!這個世上還有人關(guān)心著他,譚澤貪戀的望了許清歌一眼又接著低下頭:“弟子外出歷練時機(jī)緣巧合所得寶物,只是見藍(lán)仙子孤身一人,便想把她打落擂臺,并無惡意。”
“你當(dāng)本真君眼瞎嗎?你所使用的力量分明要把她望死里打,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我的徒弟恐怕就被你所殺?!?p> “真君冤枉啊,弟子和藍(lán)仙子并無仇怨,為何要殺她???”這個時候譚澤打死也不能認(rèn)了,如果自己認(rèn)了姐姐一定會被袁夢玨滅口。
“這就需要門派來調(diào)查了,我已經(jīng)通知掌門師兄,爾等靜候吧?!崩媛湔婢⒉幌肼犠T澤辯駁,而是認(rèn)真為徒弟解除冰封療傷。
“哎呀,師妹,你怎么跑到比試臺上去了?!敝x鼎新掌門和葉離真君正在和天羅宗陸子昂討論開啟神女境一事,聽到此事不得不同時趕了過來,看到梨落真君舉動,謝掌門不僅趕到頭疼,誰都知道比試雖然宣揚點到為止,但大部分人都抱著知道生死有命態(tài)度。
也不妨有人出手過重,把對手打死或打成重傷,有些如果故意會加以嚴(yán)懲,有些只是失手而為,就加以訓(xùn)誡。實在是沒有必要因為這點小事,讓他一個掌門出面,更何況還有天羅宗真君在,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嗎?鐘師妹活了幾百歲了,還是這么隨性而為不顧后果。
“葉師弟和子昂真君也來了?!崩媛湔婢行@訝,自己這個師弟對除了修煉以外的事可都是不敢興趣的,怎么今日一改往日風(fēng)格居然趕來看熱鬧。
這時候藍(lán)亦寒傷勢已基本痊愈,望著葉離真君,心里隱隱激動高興,他是聽說自己受傷而來的嗎?
葉離并未回梨落真君話只是向許清歌招招手:“過來?!?p> “葉......葉離真君。”許清歌走到他身旁。
“不錯,這幾天比斗實力又增長了一些?!比~離真君難得露出一絲笑意,震驚了全場修士,這還是那個只知修煉冷冰冰的葉離嗎?
“謝真君夸贊?!?p> “葉師弟你們師徒能不能等會再聊,先說正事?!崩媛湔婢粣偞驍唷?p> “比試上不是經(jīng)常有人受傷嗎?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掌門不解,一個小小的練氣期比試也能鬧得雞飛狗跳,只有護(hù)短的梨落真君干的出來了。
“可他一個外門弟子居然使用九品頂階法器偷襲我徒弟,這怎么說?”
掌門看向跪在地上的譚澤皺緊眉頭:“你起來說話?!?p> “是。”譚澤站起身鎮(zhèn)定自若,事情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也沒什么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