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一只白白胖胖小家伙在許清歌懷里鉆來鉆去。
這是大鵬鳥?許清歌怎么看怎么懷疑,他的母親長得神俊偉岸,怎么孵出的小鵬鳥這么憨態(tài)可掬,一點兒也不符合神鳥的形象啊!
......
一個時辰前,眼看鵬鳥蛋裂縫越來越大,許清歌心態(tài)都崩了,她不會一腳把鵬鳥蛋踩爛了吧?可是她明明記得自己沒有碰到鵬鳥蛋,大鵬鳥回來后她該怎么交代,怎么就裂個縫......不對,現(xiàn)在徹底裂開了!
就在許清歌手足無措的時間內(nèi),鵬鳥蛋徹底裂開,從里面滾出來一只毛茸茸圓滾滾像小雞一樣的小胖鳥。
小胖鳥一看到許清歌就親切的一搖三晃的撲到她跟前興奮得叫個不停,“啾啾,啾啾。”
許清歌識海里傳來一道親切討好的意識,只是它現(xiàn)在品階太低還不能說話,許清歌聽不懂他在說什么,撫摸鉆到她手心里的白色小團子,臉上帶著無奈,自己這是以后要幫大鵬鳥帶孩子?。?p> 夕陽西下之時大鵬鳥才回來,看著許清歌懷里的小白團子,大鵬鳥激動得仰天長嘯,鵬鳥一族從古至今子嗣綿延不易,后來只剩下她和伴侶兩只,五百年前她的伴侶從青華界飛升上界,大鵬鳥一族在青華界只剩下它一只,從她生下這顆鵬鳥蛋孵了近五百多年,終于出殼了。
許清歌趕緊關閉聽覺和神識,調(diào)息體內(nèi)震蕩不已的靈力。
手里的小團子對大鵬鳥的叫聲一點兒也不受影響,從許清歌懷里鉆出來好奇的瞅了瞅大鵬鳥,又重新縮到她懷里。
大鵬鳥無比失落,她外出覓食時間錯過了和小鵬鳥出殼時見面的機會,他們鵬鳥族會把第一眼見到的人或靈獸當做自己最親的人,更何況許清歌還和小鵬鳥結有認主血契,更是對許清歌親切和依賴。
“你帶他走吧?!贝簌i鳥無可奈何說道,眼里帶有濃濃得不舍和傷感。
“我把他帶走了,前輩真的舍得嗎?”許清歌想不明白一位母親怎么舍得讓自己的孩子離開。
“我孤身生活五百年,已經(jīng)成了習慣,最近又感應到我大限將至,恐怕也不能陪他多久,聽說你們?nèi)祟愋逕掃M度快,有的修士能夠不到一千歲就可以飛升,我希望你能早日飛升帶它去上界找他父親和鵬鳥一族?!?p> “好?!泵髦嗳A界人修已經(jīng)有幾千年無人飛升,許清歌還是一口答應下來,她修行的目的就是飛升上界得道長生,如果沒有這個信念談何修煉。
“神女境還有半個多月就關閉了,晚輩想離開這里去尋找別的機緣?!痹S清歌說出離別之意,她現(xiàn)在進入筑基期,急切想去尋找同伴,不知他們可安全。
“去吧,在神女境我會暗中關照你們?!贝簌i鳥深深眷戀地看了小鵬鳥一眼說道。
“前輩,告辭。”
許清歌準備離開時,小鵬鳥終于感應到大鵬鳥身上熟悉和親切的氣息。
“啾啾啾啾......”小鵬鳥伸出小短腿走到大鵬鳥身邊,大鵬鳥激動地低下頭用前喙輕輕碰了碰小鵬鳥,兩只鵬鳥一大一小靜靜地依偎在一起,夕陽照在他們身上,仿佛映成了一幅溫馨的畫。
小鵬鳥這次離別即是永別吧
......
離開木靈果樹山谷時,天色已黑,周圍寂靜無聲,許清歌進入筑基期起就可以不受天色影響,可以看清周遭一切,神識也能外放五里左右,小鵬鳥因為年紀小早已忘了離別的傷感,在許清歌懷里好奇探出頭向外觀看,不時發(fā)出“啾啾啾啾”興奮之音。
驀地,許清歌神識感應到附近有兩名修士,一男一女都是練氣十層巔峰修為。
“噓!”許清歌捂住小鵬鳥的嘴,現(xiàn)在還不清楚對方是正是邪,她不想驚動他們,還是先偷偷潛過去看看情況。
小鵬鳥雖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聽從她的指揮,頭在懷里縮成鵪鶉裝,瞪大眼睛不在亂叫。
“辰希師兄,找了一個多月都沒找到,這里真有上古陣宗遺址嗎?”那女修隱隱帶著神色不耐的語氣問道,任誰找了一個多月沒有結果還錯過很多機緣,都不會太高興。
“一定有。”夜前輩不會騙他,后面的話楊辰希沒有說出來,這是他的秘密。
他們是南陸天山宗修士,楊辰希在一次外出歷練時撿到一顆養(yǎng)魂珠,珠子里有一位上古陣宗宗師夜痕的魂魄。
上古時青華界發(fā)生了神魔大戰(zhàn),陣宗在大戰(zhàn)中作為主戰(zhàn)場被滅宗,這也是為什么青華界唯獨陣道沒有傳承的原因,陣道已經(jīng)沒落到最高階大陣師只能制出五階陣盤,對于高階修士來說可以一招破之并沒有什么用,只能在低階修士里受歡迎,所以青華界制陣師不如煉丹師和煉器師地位崇高。
至上古神魔在青華界大戰(zhàn)距離今日已經(jīng)過了十萬余年,記載神魔大戰(zhàn)的古籍玉簡很少留存于世,許多修士都不知道,夜前輩教會他很多五六階陣法,更高層的陣法只能在宗門遺址內(nèi)接受陣宗傳承才能修習。
這也是夜前輩讓他來這的原因,宗門遺址就在神女境里,可惜時間久遠,他怎么也找不到,想問夜前輩吧,他魂魄不全,時而清醒時而沉睡,現(xiàn)在又陷入沉睡中沒辦法問清楚,他只能和展師妹二人茫無目的尋找。
展紅梅苦著臉只得跟在辰希師兄身后向遠處走去......
躲在暗處的許清歌走出來,師兄妹二人的通話她也聽到了,這里居然有陣宗遺址,雖然她很想去碰碰運氣,但現(xiàn)在關鍵是要去尋找熊師兄他們。
許清歌剛剛給他們發(fā)了傳訊符詢問位置,只有沈浪一人回了她的傳訊符,其他人看來要么進入傳訊符飛不到地方,要么就是遇到危險。
她心里萬分著急,打算先去找沈浪回合,再去尋熊師兄他們。
......
距許清歌二百多里的樹林中,有兩男一女聚在火堆旁,女修雙腿雙手被困靈繩緊緊捆綁,神色又急又怒,可是被靈力封住周身大穴讓她說不出話來。
“唐師弟,這個小美人可是明揚宗大宗門弟子,可是我廢了好大的勁才把她抓住,她體內(nèi)靈力十分精純,這要是被你我二人......嘿嘿,肯定修為增長神速,筑基指日可待。”
白衣男修雖然長相俊秀,可說出的話和發(fā)出的笑容與長相十分違和,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變得猥瑣起來,說著用胳膊肘捅了捅唐師弟:“怎么樣,師兄我對你好吧,這種事也想著你?!痹瓉磉@二人是合歡宗魔修,修的是采陰補陽之違逆天行之道。
那個唐師弟一身黑色夜行衣,五官平庸至極,與合歡宗只收俊男美女不相符合,但氣質(zhì)卻冷冽幽然,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絲嘲笑:“那就謝謝劉師兄了。”說完一劍辟向笑容得意的白衣男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