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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裳卷

第四十二章 一等衛(wèi)和四等衛(wèi)的差距

四裳卷 十么令 3459 2020-03-19 23:21:00

  魯勝聽到這話,將刀擺在一邊,捏著拳頭向前走去,看這模樣,他并不想造成流血的事情。

  那拳頭速度飛快,帶著猛烈的氣息,就朝著司危揮去,呼嘯聲起,還在空中,站在司危身旁的支憐就被這陣勁風(fēng)吹得腳下不穩(wěn),跌倒在了地上。

  一聲悶響,范晉張大了嘴巴,有些不相信眼前的景象,身為四等衛(wèi)的隨從魯勝,那只擁有萬鈞之力的拳頭,這會居然被那個明顯小上一圈的年輕人,輕易的用一只手掌擋住了。

  不,范晉又盯了兩眼才看清楚,魯勝的拳頭根本都沒有擊打到他的掌中,而是被一圈蒙蒙亮的綠光阻擋在半尺之外。

  司危輕蔑的笑了一聲,手中再使了力,往前一推,大塊頭連連后退。

  似乎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這么厲害,魯勝輕輕咬牙,在范晉的催促聲中,拾起了一旁的大刀。

  司危看都沒有看他,蹲下身來將支憐扶起,問了問她有沒有受傷,突然身體中那個聲音又傳了出來,兀自帶動了他的身體,向著一旁閃躲開去。

  閃躲到一邊的同時,司危輕輕一拽,將支憐拉進(jìn)了懷中,護(hù)在自己胸前。

  魯勝這一刀的速度極快,又是從司危背后揮過來的,他根本沒有料到司危能如此輕易的躲開,眼睛瞪的老大,吃驚的同時,又是一刀揮了過去。

  司危迅速轉(zhuǎn)過了身來,輕喝一聲,手中不知何時掏出來的玉腰小刃朝著降落的刀鋒橫擋了出去。

  小刃比起這大刀,就好像司危的身體對比那壯漢一樣,體型的差距實(shí)在是大的離譜,但這結(jié)果卻和大小沒有關(guān)系,司危穩(wěn)穩(wěn)的抓住小刃,而那大刀卻從中間裂開,斷成兩半,刀頭刀柄全都掉在了地上,發(fā)出沉悶的動靜。

  魯勝的雙手在半空中顫抖不停,袖口從里面破開,雙眼布滿了血絲。

  范晉早已被嚇的緊貼在墻邊,眼神里全是恐懼,對著魯勝說道:“上啊,愣著干什么?少爺我要你有什么用?!?p>  “還沒看明白?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彼疚?粗种械男∪?,上面完好無缺,一點(diǎn)痕跡也沒有,滿意的收了起來,看著魯勝笑道,“看你的內(nèi)力,有四等衛(wèi)的水準(zhǔn),可惜了,我是一等衛(wèi)?!?p>  這一句話說的自信至極,還帶著稍許不屑。

  “你…你是司危?”范晉心里滿滿都是絕望,臉上變得煞白一片。

  “不錯,正是我?!彼疚n┝怂谎?。

  “支憐啊支憐,你個賤人果然厲害,連一等衛(wèi)都勾搭上了,好,我今日不與你計(jì)較,不過事情我記住了,司危是吧,你走著瞧,總有你吃苦頭的時候,魯勝,我們走!”

  范晉狠狠的看了司危和支憐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慢著!”司危大聲喝道,那范晉被嚇得定在了原處,不敢向前也不敢回頭。

  司危冷哼一聲,走到他的面前,搖了搖頭,‘啪’的一聲甩了下去。

  范晉不可置信的捂著已經(jīng)腫起的一邊臉,胸口不停的起伏,臉上表情又是驚訝又是恐懼。

  “這一巴掌是還你之前扇在支憐姑娘臉上那一下的?!彼疚5f道。

  話音剛落,又是‘啪’的一聲,范晉的另外一邊臉也腫了起來,整個面孔似乎胖了一圈。

  “這一巴掌是替你娘教育你的,一口一個賤人,沒教養(yǎng)?!?p>  范晉捂著左右兩邊臉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魯勝,大塊頭從知道對手是一等衛(wèi)后,頭就一直垂著,這會默然的站在他的身后,對于自己少爺剛剛得到的兩巴掌毫無反應(yīng)。

  巷子深長,四周根本沒有其他人,范晉那本來還有些兇狠的表情這會也沒了,張大了嘴巴,欲哭無淚。

  在司危的一聲“滾”里,那主仆二人慌忙的向著巷子外面逃去。

  “沒事了?!彼疚Pχ茨莾扇说谋秤?,覺得舒服極了,許久沒有動手了,今日這一出手還真讓人感到神清氣爽。

  等他轉(zhuǎn)過身去,卻發(fā)現(xiàn)支憐不知哪里去了,左右看了一眼,才在黑暗中發(fā)現(xiàn)了蹲坐在地上的她。

  緩緩走了過去,司危輕聲道:“好了,他們走了。”

  支憐渾身發(fā)抖,雙手環(huán)抱著腿,將頭埋在其中,沒有回應(yīng)他。

  司危蹲了下來,輕輕拍了拍她道:“你,沒事吧?”

  支憐抬起頭,臉上的脂粉已經(jīng)被淚水糊了一片,沾著幾絲秀發(fā),睫毛微顫,兩眼通紅,輕咬著嘴唇,滿是憔悴。

  過了好一會兒,才擠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道:“謝謝你?!?p>  司危微笑一下,坐在了她的身邊,雖然不知道里面的確切情況,但也能感覺到支憐滿心的哀傷,也不說話,就這么靜靜的待著。

  又過了好久,支憐深呼了一口氣,用手在臉上擦了兩下,站起來對司危笑道:“周掌柜空了,咱們干正事去?!?p>  從地上撿起了絲綢,司危拍了兩下,跟著支憐走進(jìn)了小門里,那周掌柜早在門后等著了,這會見到他們進(jìn)來,滿臉堆著笑道:“歡迎一等衛(wèi)蒞臨寒舍?!?p>  這周掌柜,平平無奇的一個中年男子,就像他那門口一樣,找不出一絲特點(diǎn)。

  司危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跟在支憐的身后穿過一個小院子,進(jìn)到了屋里。

  “周掌柜,這一等衛(wèi)今日來你這做衣裳,你可得好好接待了?!比舨皇侵z現(xiàn)在妝容有些花亂,旁人根本不會知道她在一會前剛哭過,如今的她媚笑浮起,又恢復(fù)了原先的神采。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敝苷乒駝倓偪隙ㄈ悸犚娏送饷娴膭屿o,這會卻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不知一等衛(wèi)是要做什么衣裳,用什么布料?!?p>  司危喝著周掌柜遞來的水,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想了一想道:“給我做個兩三件內(nèi)襯吧,方便換洗,就用這個絲綢?!?p>  支憐和周掌柜聽到他說的話,再看看那匹絲綢,都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周掌柜砸了咂嘴,笑道:“畢竟是一等衛(wèi),就是和常人不一樣?!?p>  司危哈哈一笑:“要不外衣也做吧,隨意就好,不過我有個要求,那內(nèi)襯的胸口都給我做個袋子,大概我這無名指的大小,要能用紐扣完全扣住的,可不能松了?!?p>  看著他比劃著無名指,支憐笑道:“你這是準(zhǔn)備藏暗器呢?”

  司危只對她笑了笑,沒有解釋,也不好解釋。

  “一等衛(wèi)還有別的要求沒有?”周掌柜似乎各種要求聽?wèi)T了,并沒有很好奇。

  “讓我想想,哦對了,我聽說那登陵武會的衣服也是你這里做的,用的料子是什么,如果你這有的話,能不能用那個料子做內(nèi)襯,穿的舒服些,這絲綢就做外面的袍子好了?!?p>  周掌柜和支憐對視笑了一下,對他說道:“那料子早沒有了,不過更好的倒是有些,穿在身上會比武會的衣服舒適的多,不過你若是要的話,問我可沒用,得問她。”

  “問你?”司危不知何故,疑惑的看著支憐。

  支憐笑了一下,對那周掌柜道:“還有多少,我自己都差點(diǎn)忘了那東西還放在你這里,你沒偷偷動了吧?!?p>  “欸,那么貴重的東西,我怎么敢去動?”周掌柜知道她是在開玩笑,說道,“我早上剛看過了,要只是內(nèi)襯的話,做個兩三件肯定是夠的,不過,真的要用那個?那可是…”

  支憐打斷了他道:“沒事,用吧?!?p>  周掌柜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了聲稍等,便鉆進(jìn)了后屋去。

  “他是去拿量尺和衣裳料子了?!敝z說道,“你要早說想要武會衣服的那種料子,我上次就拿給你了,本來就剩的不多,這會更是沒有了?!?p>  “現(xiàn)在要用的和那種有什么不同?”

  “武會的那種是銅蠶絲,我剩下的那些是金蠶絲,周掌柜剛剛也說了,金蠶絲會比銅蠶絲更加的舒適,而且穿在身上冬暖夏涼,還讓人感覺不到有衣服的存在?!?p>  “上次我穿那武會衣服的時候就是感覺特別輕巧,這才心心念念的,不瞞你說,就是聽小吏說這里是做武會衣服的地方,我才想著來的?!?p>  支憐笑道:“其實(shí)銅蠶絲都比不上你買的那些絲綢,只是那武會衣服將銅蠶絲分的薄了些,你穿起來才有那種感覺,雖然舒服感增加,卻不經(jīng)穿,等會你看到這金蠶絲,就能明白了?!?p>  果然,一會周掌柜帶著量尺和料子出來,司危趁著他量尺寸的時候摸了摸那個料子,感受了一下,認(rèn)同了支憐的話,和這手中的料子比起來,別說武會的衣服了,就連一百多兩銀子的上好絲綢,都感覺像是粗麻布似的。

  尺寸量好了,但因?yàn)槭且惶?,衣服七日后才能全部做好,司危其他的無所謂,只是內(nèi)襯要的急,于是周掌柜仔細(xì)盤算了一下,決定在兩日內(nèi)先做好內(nèi)襯給他送去,其他的后面慢慢做。

  司危聽說這周掌柜做衣裳的價(jià)格,整個一套外衣內(nèi)襯,得要三千兩銀子,暗自咋舌不已,心里有些后悔,想著真不該來這地方,這會要面子也不好推說不做,只能心痛的接受。

  可那周掌柜卻又說因?yàn)橹z姑娘愿意讓他用金蠶絲做衣裳,所以這次分文不收,司危終于放下心來,但他很奇怪,這金蠶絲給他做又不是給他穿,至于嗎?三千兩銀子就這么不要了?

  回去的路上,司危想著那周掌柜不要銀子的事,心里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連忙問了支憐:“這東西是不是很珍貴,我該給你多少銀子?”

  “沒事,剛剛你在門外那么英雄,這東西就算姐姐送你的?!敝z笑道,“再珍貴的東西,也比不上一顆善良俠義的心,而且姐姐又不缺錢。”

  司危聽罷也不客氣,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姑娘,可比他想象的有錢多了,可這個想法一出來,他又疑惑了,支憐姑娘即使在京城,也算是很有頭有臉,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夠讓那個范晉如此欺負(fù)她,這范晉又究竟是什么來頭?

  憋了一路的疑問,他也不好去向支憐打聽,到了府門口,支憐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微笑著問道:“你是不是很好奇那范晉與我之間是有什么事情?”

  司危沒反應(yīng)過來,聽著話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連忙又搖了頭道:“雖然確實(shí)有些好奇,但是我知道那事定是給你留下了不好的回憶,你若痛苦,我也不用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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