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簡直佩服這個女人。
她跟林之南搞在一起一點都不是巧合,都是這個女人有意為之,早在三年前,陳秋曼就開始對許遠禾可有可無,只是心里的執(zhí)念不允許她放手。
陳秋曼就開始瞞著許遠禾搞外遇,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第一次跟別人睡之后,許遠禾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讓陳秋曼覺得緊張又刺激,一方面是禁忌的快感,一方面是對于自己能有這么死心塌地的男朋友開心。
要蘇皖說,陳秋曼就是心理變態(tài)。
陳秋曼過了好一會才冷靜下來,她看著自己那雙保養(yǎng)得宜的手,說道:“你是在威脅我?我長這么大,你還是第一個。”
“不不,”蘇皖搖頭,“我并沒有在威脅,只是提醒,遠禾看在八年的感情上給你留了面子,我也看在他的面子上不去捅破這些事情,這樣大家面上都能好看?!?p> “這對陳小姐來說不是很好嗎?畢竟你父母也不是很滿意遠禾來著?!?p> 陳秋曼一家很有錢,在C市排的上號,數(shù)的出名的那種。
許遠禾就是個一窮二白靠自己努力發(fā)奮讀書考上個好學校的最后按部就班畢業(yè)工作的醫(yī)生,家庭一點背景都沒有,從陳秋曼跟許遠禾在一起之后,陳父陳母就一直反對著。
或許陳秋曼出軌有部分原因,是扛不住來自父母的壓力。
但是這些蘇皖并不想理解,她不是陳秋曼,她從小時候起就是孤兒,許遠禾說過,許家父母人好,并不會在意她的出身,不出意外的話許遠禾準備在下個月帶蘇皖回家見父母。
“那又怎樣?我敢跟他在一起,早就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誰讓我喜歡他。”
“可是你的喜歡在現(xiàn)在看來,很廉價。”
“蘇皖,”陳秋曼起身撐在桌子上,逼近蘇皖,四目相對之間,彌漫著無聲硝煙,“我們走著瞧?!?p> 兩人最后的交談不歡而散,蘇皖側(cè)頭看去,就看見陳秋曼上了一輛艷紅的跑車。
這個女人的性格像火一樣,特別喜歡紅色。
蘇皖的手機響起一陣水滴聲,那是許遠禾前幾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特意設置的特別關(guān)心鈴聲,說只要蘇皖聽見這個就知道是他,蘇皖解鎖,許遠禾發(fā)了一張照片過來。
是一只藍貓,小小的,大概兩個多月左右,蘇皖回了個問號。
許遠禾:【喜歡嗎?朋友家里的貓生的,養(yǎng)不了那么多,問我要不要領養(yǎng)一只】
蘇皖點開大圖,小貓的眼睛圓圓的,是很罕見的綠色,像一顆綠寶石,她點著下巴。
【好啊?!?p> 許遠禾回一個ok的表情包。
蘇皖去吧臺結(jié)賬,順手打包了一杯蜜桃烏龍奶蓋,打車去唐曉曉的工作室。
“蘇姐?”在門口的時候有人叫住她,是柳月依。
蘇皖停步回頭,看向正在往這邊走的女孩子,笑著打招呼,“月依?!?p> “真是你?!?p> 柳月依連忙走過來,低頭看見她手里拿著的奶茶問道:“給曉曉姐的?”
蘇皖頷首,“是啊,今天店里不忙過來看看?!?p> “蘇姐閑呀,不像我期末考試完,還得提前學習下個學期的內(nèi)容?!?p> 她知道蘇皖是開花店的,不久前還去轉(zhuǎn)悠過,柳月依留在那吃完一頓飯想不想走了,太幸福了,她真的好羨慕能住在那里的許遠禾。
兩人并排往里走,路過一些眼熟的過來問候一句,蘇皖含著笑說道:“學生辛苦點沒錯的,許醫(yī)生當年讀大學的時候經(jīng)??磿吹搅璩咳狞c。”
柳月依驚奇,“那他怎么還沒禿?”
“噗。”
蘇皖眼眸彎彎,“不知道啊,改天我?guī)湍銌枂査趺幢pB(yǎng)的?”
“也行?!?p> 柳月依作為一個苦逼的女大學生,經(jīng)常拿著一杯枸杞茶熬夜到兩三點,不說黑眼圈,頭發(fā)都掉不少,每天早上梳頭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哪天就變成光頭。
“皖皖?!碧茣詴宰陔娔X面前修著客人的片子,轉(zhuǎn)過頭來跟她們兩聊天,“冬天的時候我們?nèi)市吧,順便看冰雕。”
蘇皖點頭,“好,月依一起來嗎?”
“拍什么?”
唐曉曉就給她解釋,“是上次給皖皖拍的那一套片子,你要一起嗎?一起的話我讓人現(xiàn)在做衣服?!?p> 距離冬天還有好幾個月,來得及。
柳月依想了下自己年底的課程點頭,“好啊,我去?!?p> 唐曉曉就讓何明聯(lián)系工廠那邊做衣服。
吩咐完事情,唐曉曉就對蘇皖說道,“怎么了?看你今天情緒好像不是很高的樣子?!?p> “???”蘇皖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嗎?”
“怎么沒有?!碧茣詴远嗔私馑@女人今天從進門到現(xiàn)在就沒說過幾句話,臉色淡淡的,有時候問她問題還要自己提醒才想起來回答。
唐曉曉吸了口珍珠說道,“說,出什么事了?不會真做苦情女主角了?”
唐曉曉一邊說著,一邊把嘴里的珍珠當成許遠禾那個頭來嚼。
敢來拐走她家皖皖,就要做好成為全員公敵的準備。
蘇皖垂眸,兩根手指頭攪在一起,抿著唇?jīng)]說話。
“嘖,看來真是。”
說著就想叫住路過的何明抄家伙去找許遠禾。
蘇皖連忙拉住她,“你別,不關(guān)許醫(yī)生的是,是他前女友來找我了?!?p> “誰?!”
兩個女人同時出聲。
蘇皖就給他們講今天跟陳秋曼見面的事,忽略掉不重要的話題,蘇皖最后總結(jié),“沒有事了,她以后應該不會再來打擾了?!?p> 除非陳秋曼真的不要自己的名聲,蘇皖太明白名聲對于上流社會而言有多重要,她能懂,陳秋曼就比她更懂。
柳月依在旁邊聽著就皺眉,“這女人是不是太綠茶女表了?”
“綠茶女表?什么意思?”蘇皖對于這個新名詞一頭霧水,她平時的生活除了花就是許遠禾,人家網(wǎng)上沖浪的時候她還在研究那本食譜。
“就是表面意思,你理解最后那個字就行?!北绕鹛K皖的老年人生活,唐曉曉與時俱進多了。
蘇皖頷首,“好吧,雖然我也覺得陳小姐確實是這樣,但是我們這樣議論還是算了吧?!?p> 她跟陳秋曼目前來講恩怨不深,并不想招惹上她。
蘇皖想的簡單,可人家根本不是這樣做的。
陳秋曼回家之后冷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從一開始被蘇皖牽著鼻子走,臉黑成了鍋底,她拿出手機翻了個陌生號碼撥通過去。
傅寧安
最近牙疼的厲害,根本沒辦法集中精力,等下推之后改成一天一更,我快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