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到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在客棧里住了下來,她御劍在客棧頂上,小白疑惑的問她:“你在這做什么?”
“看風景?!?p> 小白想翻白眼,滿城烏煙瘴氣的,有什么風景好看?
寇司崖他們看不見,蘇皖卻是看的清楚。
整個城都被一個陣法籠罩其中,以城中心為陣眼向四周發(fā)散著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毒氣,那毒氣在蘇皖眼底,就是一團團灰色玩意。
行動緩慢的侵蝕著每個進城的人。
以寇司崖目前的修為來看不難破解。
“看來我是白擔心?!彼龔膭ι咸?,踩著的房間就是寇司崖住的那間。
堂堂白月真人什么時候也干出這種爬墻頭的事。
她這回來的時間很早,讓少說也有五十年,這次除了獲得感情值之外,還要兼職保護碎片主人,讓碎片主人問鼎修仙界,并且認祖歸宗。
蘇皖十年前算的那次卦象,就是碎片主人寇司崖的命中劫難之一,小白告訴她,劫難能解也不能解,按照他的話來說,蘇皖是這個世界之外的人,她能在天道眼皮子底下救下寇司崖,救下整個村子。
前提是天道看不見。
如果被天道察覺到她的想法,那劫難非但不能解,還會提前發(fā)生,后果不是他們能選擇的。
所以蘇皖這些年都沒有再插手過寇司崖的事情。
她只能每次在寇司崖出任務(wù)的時候偷偷跟著,遇到點他解決不了的對手,就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悄咪咪解決掉。
來這一趟看見那玩意沒有多大傷害,確定這四人能搞定之后,蘇皖就隱去身形,她罩著一件黑斗篷,臉上還有一個有著復(fù)雜花紋的銀色面具,把云風放到她前面都不一定能把她認出來。
她跳落到客棧門口,客棧內(nèi)只有零星幾個人散散坐著,掌柜跟小二也是懶懶的打著哈欠或撥弄算盤。
“一間上房?!彼倪^自己聲線,這會聽起來輕輕的,像老板娘的聲音,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掌柜的抬頭,先是看了眼她稀奇古怪的打扮,心想剛才來了云霄宗的四位爺,這會怎么又來了怪人?
也不難怪掌柜會這么想,尋常人誰會裹成蘇皖這個樣子?
整條街自從出了那件事之后,就只有他這一家客棧敢開門,來者是客,掌柜的翻著手中的本子對她說道:“行嘞,正好有最后一間上房,小二帶這位姑娘去吧?!?p> 蘇皖一口氣付了半個月的銀子,小二就過來引她上樓給她開門,做個請的手勢說道:“客官有什么需要跟我說,咱們這客棧吃住都有?!?p> 點頭道了謝,蘇皖在小二退出去之后就把門一關(guān)鎖了起來。
毛球從她懷里跳到桌面上。
“吱吱吱。”
“想出去?”她問。
毛球小小的身子轉(zhuǎn)著圈,“吱?!?p> “去吧,”蘇皖從百寶袋里翻出自己專用的茶具,“注意別讓人發(fā)現(xiàn)。”
毛球吱兩聲表示明白,跳下桌子從打開的窗戶跳了出去。
它生性愛自由,跟在蘇皖身邊一百多年,活動范圍就云霄宗,雖然云霄宗很大,但是一百多年下來早就逛膩味了,這會能出門,自然是要去好好玩。
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它才回來,蘇皖歪在榻上看書,它就跳到榻前從自己毛絨絨的身體里翻出各種各樣的東西。
有五彩斑斕比寶石光澤還要明亮的獸核,還有一把古樸刻著暗紋的長弓,剩下就是些花花草草的種子。
蘇皖對獸核跟種子沒想法,她把百寶袋丟下去讓毛球自己收,隨后拿起那把長弓,放在月光下仔細打量。
弓身制作完美,暗紋線條流暢。
她摸索著那些暗紋,總覺得眼熟。
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原本應(yīng)該鑲嵌獸核的地方也是空空如也。
蘇皖從毛球那堆獸核里拿出一個止水裂冷虎的獸核放到凹槽上,往里注入靈力。
一開始長弓沒有反應(yīng),隨著她靈力注入的越來越多,那顆獸核開始泛起淡藍色的光,以獸核為中心往外延伸點亮弓身的暗紋。
蘇皖指搭弦上,過了兩秒,一支冷箭被憑空幻化出來。
箭身是獸核一樣的藍。
毛球站在她身邊一動不動,它感受到周圍空氣的震動,似乎要將整座城全部震醒,滔天滅頂?shù)撵`氣匯聚與她的指尖。
蘇皖目視遠方,手指一松。
冷箭帶著破空之勢射向天空。
蘇皖耳邊鬢發(fā)被吹亂,她看著冷箭到達指定高度之后,嘴角微彎。
一聲巨響,炸的整個廬水鎮(zhèn)的城民在睡夢中全部驚醒。
天空中炸出一朵藍色太初青蓮,蓮開九瓣,璀璨奪目。
蘇皖看著冷箭爆開化出來的煙花,映的整個城鎮(zhèn)都亮起來,巨大的靈力余威彌散在空氣中,她眸子微瞇,笑道:“挺好看。”
小白語帶嫌棄,“你用這么大力氣就為了看朵煙花?”
“不好看嗎?”蘇皖覺得還行,比不得她當初送給夏子久的生日禮物,那可是放了整整半小時。
這朵才多久?不過兩三分鐘。
下次用多三分靈力試試。
她在窗邊欣賞著外面的月色,雖然到了晚上的廬水鎮(zhèn)陰森森的嚇人,不過她這一箭倒是炸的他們不敢入睡,抱著自己的被子瞪著眼睛看著門口,生怕有什么怪物闖進來。
蘇皖垂眸,街道上有個影子一閃而過,她屈指敲著窗沿,敲到第三下的時候,就傳來了敲門聲。
她把身邊的面具帶好,剛剛因為那朵煙花興高采烈一蹦三尺高的毛球頓時縮到她懷里藏好。
門又被敲響,蘇皖柔聲道:“稍等?!?p> 她看了下身上衣物,是平平無奇沒錯了。
蘇皖拉開門,面前的少年與她差不多高,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眉目清雋,不是寇司崖是誰。
她眨了眨眼睛,語帶不解的問道:“你是?”
“在下云霄宗寇司崖,”他說,“深夜叨擾,適才在客棧內(nèi)感受到一股靈力波動,尋找過來,就到了姑娘的房間,姑娘可有察覺不對?”
蘇皖面具下的嘴角輕翹。
還說是她的好徒弟呢,相處十年的師父站在他面前都認不出來。
她搖了搖頭說了句“不知”問:“有什么不對嗎?”
寇司崖皺眉。
不知道嗎?
他剛剛在房中打坐修煉,感受到一陣不同尋常的波動,連忙終止修煉出屋尋來,便走到了這里,誰知屋內(nèi)竟是個看起來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的姑娘。
這姑娘貌似比他大,身上沒什么出彩的地方,唯一不同尋常的就是那張看起來十分詭異的面具。
原本就是打擾,既然問不出什么,寇司崖便拱手道:“打擾姑娘歇息,抱歉?!?p> 說完他便想轉(zhuǎn)身離開,蘇皖卻攤開手掌伸到他面前。
“既然知道打擾了,那公子準備怎么補償?”
傅寧安
累啊想斷更,我就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