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舉業(yè)書

　　九歌是只豬不耐煩地敲了敲柜臺，說道：“看看賬本?！?p>　　掌柜不敢跟他嗆聲，抱著迷惑將賬本給了出去。

　　“九公子您和小公子這段日子花的其實(shí)不算多?！闭乒袷且娺^九歌是只豬花錢的，打從心底里佩服，像這樣長得好看又有個性也不欺男霸女的有錢人真的太少啦。

　　九歌是只豬掃了兩三眼，很快就找到了一筆奇怪的支出。

　　“伙計說有小老板說我忘了給錢的就是這個？”

　　他話聲剛落，就發(fā)現(xiàn)掌柜不對勁了起來，壓低了聲音道：“就是這個。”

　　有種鬼鬼祟祟、做賊心虛之感。

　　九歌是只豬心底納悶，但一時也想不起來怪異之處，隨口問道：“我買的書？還是舉業(yè)書？”

　　掌柜點(diǎn)了點(diǎn)頭。

　　“瘋了吧？我沒事買那東西干嘛？我又不考科舉?！本鸥枋侵回i將賬本還給掌柜，懷疑道，“掌柜你莫不是被人騙了錢？我不可能買舉業(yè)書的。”

　　掌柜擺手道：“不不不，九公子你誤會了，那位書局小老板說的人肯定就是你，描述的穿著跟你昨天的一模一樣呢。”

　　“認(rèn)得我很奇怪嗎？很多人都認(rèn)識我?！?p>　　九歌是只豬確信自己是被人坑了，語氣不好地問道：“哪家店的小老板？騙到我頭上來了。”

　　掌柜慌忙拉住九歌是只豬，勸道：“九公子別沖動，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那小老板我識得他的為人，奸猾是奸猾了點(diǎn)，但膽子小的很，最多欺你不懂市場賣貴你書，絕不敢這樣大咧咧地上門來騙錢?！?p>　　九歌是只豬反問道：“那你這意思是騙人的是我？”

　　這怎么越說越復(fù)雜呢？

　　掌柜嘆氣一聲，小心詢問道：“九公子你昨天應(yīng)該確實(shí)是去書局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掌柜一直關(guān)注九歌是只豬的表情，但見他眉眼閃爍，就知道他確實(shí)是去了。

　　“但我也不是買舉業(yè)書。”九歌是只豬再三表示。

　　他一玩游戲的，跟本地土著玩什么科舉考試？要買也是買考公書啊，但這里又沒有。

　　掌柜閉了閉眼，他知道問題出現(xiàn)在哪了。

　　“九公子啊，”掌柜意味深長地提示道，“此舉業(yè)書非彼舉業(yè)書，這就是個幌子，您明白吧？”

　　九歌是只豬不明白。

　　他不想明白。

　　但是他還是在掌柜擠眉弄眼的操作下明白了。

　　一張冷漠無情的臉皮就這樣猝不及防地開裂開來了。

　　“你們……”九歌是只豬艱澀道，“你們怎么好意思寫這個，一個是圣賢書，一個……”

　　另一個別說上不了臺面了，就是在人前都不好意思說出口，非得有個絕對私密的空間才好討論。

　　掌柜本來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們這里都這么干，外面這樣干的也不在少數(shù)，但是九歌是只豬一提出質(zhì)疑，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地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哎呀呀，九公子，這也是風(fēng)俗之一嘛。”掌柜道，“不這樣，大家都不好張口買的，買了拿在手里邊也要遮遮掩掩，這有了個幌子不就很方便嗎？”

　　九歌是只豬無語極了。

　　這時，他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他買的書上面的封面那么正經(jīng)，原來是為了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