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林中的草地還帶著晶瑩的露水,東方初升的太陽喚醒了一夜沒睡好的鳥兒。
如果此時有一架無人機(jī)升空,不僅可以看到龍虎山后山清晨的美景,還能看到幾個年輕人分布在后山的各處,隱隱將龍虎山圍了起來。
小胖子臧龍推了推眼鏡,鏡片后面是一圈重重的黑眼圈,如果這貨膚色再白一些,不用化妝就能去演食鐵獸。
臧龍有氣無力的拿起手中的一個對講機(jī)放在嘴邊:“桃子桃子,我是地瓜,我是地瓜...”
片刻后,對講機(jī)那頭傳來清脆悅耳的女聲:“地瓜地瓜,有什么事嗎?”
“......”
臧龍無奈的張了張嘴:“我說玲瓏...就咱們幾個人守山,有必要還弄代號兒這出嗎?
再說了,就算叫代號...能不能給我換一個?。 ?p> “執(zhí)行任務(wù)呢,嚴(yán)肅點(diǎn)兒,現(xiàn)在我是桃子,你是地瓜!好好盯好了,別分心想其他的。”
“......”
對講機(jī)里又一道穩(wěn)重的女聲傳出:“好了大家別鬧了,大會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陸老交代的任務(wù),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
陸玲瓏:“小花小花,我是桃子,這里一切正常!”
枳瑾花:“......”
臧龍:“......”
王二狗:“......”
后山中的鳥兒似乎有些異動,由遠(yuǎn)及近不停地?fù)淅饫怙w起,在樹梢盤旋啼鳴,似乎在戒備著什么。
不遠(yuǎn)處的樹林中,一只長相奇怪的鳥兒引起了陸玲瓏的注意,一只渾身潔白,將近半米高的的怪鳥,正立在樹梢上,歪著頭盯著眼前的女孩兒。
圓圓的腦袋,胖胖的身體,抓著枝梢的兩只爪子抖了抖,白鳥兒一雙圓滾滾的眼睛旁,長著一圈淺灰色的毛,腦袋上頂著一只和陸玲瓏同款的呆毛兒。
這...
是貓頭鷹?
陸玲瓏湊上去兩步,瞪大了眼睛和貓頭鷹對視著...
旁邊的草叢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陸玲瓏吃了一驚,立刻循聲看去,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中。
......
另一邊。
場地上已經(jīng)聚滿了人,都帶等待著這場半決賽的開始。
隨著一名小道士登高宣布:“四人賽...
寶玉對張靈玉
張楚嵐對王也
因某些意外,寶玉對張靈玉的比賽無法正常進(jìn)行,本場比賽取消......
請張楚嵐和王也兩位選手準(zhǔn)備入場??!”
場地中的喧鬧聲越發(fā)的激烈,紛紛熱烈的討論著。
“我去...什么情況?怎么有一場比賽取消了???”
“沒錯啊,這也太遺憾了!寶玉師傅和靈玉真人的比賽,可以說是異人界年輕一輩的顏值之爭了。實(shí)力什么的都不打緊,關(guān)鍵是這倆人都太帥了??!”
“切...你們這消息太落后了吧,昨晚那么大動靜你們不知道嗎?據(jù)我得到的消息判斷,昨晚發(fā)生的亂子好像挺大的,寶玉和尚還受了傷!”
“怎么回事?沒聽說啊,有什么內(nèi)情?”
“別問這么多啦,等著看比賽吧...
不過我還是奉勸各位一句,看完比賽最好馬上下山各回各家!”
“我還期待著王也道長暴打不要碧蓮呢!”
“我也是啊,話說...這比賽馬上都要開始了,王也道長怎么還沒出現(xiàn)???”
“......”
場地中張靈玉和寶玉都沒有出現(xiàn),一眾期待著這兩人之間大戰(zhàn)的觀眾都無比的失望。
另一邊,觀眾席上可謂座無虛席,滿滿的擠滿了人。
而場地中一道孤零零的身影長身而立,臉上帶著傲然,朝陽將他的身影拉的老長。
也在觀眾席上的寶玉,怎么看都感覺此時的張楚嵐,似乎有些忐忑的樣子,看來他昨晚打給馮寶寶的電話沒能接通...
隨著場邊裁判再一次催促王也速速入場,張楚嵐叼起了一根煙,神色越來越坦然。
“不是吧,又讓這小子逃過一劫?”
“什么情況,和當(dāng)初對陣單士童的情況一模一樣,這小子到底耍了什么花招?”
“不會真讓這碧蓮混進(jìn)決賽了吧!!”
“啊...我不甘心!?。 ?p> 就在場邊裁判要高聲宣布,本場比賽獲勝者為張楚嵐時,一道狼狽的身影從場地大門處奔跑而來。
正是衣衫襤褸、滿臉泥垢、氣喘吁吁的王也道長。
喘著粗氣跑進(jìn)了場中,看了一眼滿場的觀眾以及裁判,王也長舒了一口氣。
這時,一道臟兮兮的身影在王道長的身后高高躍起,手里握著一把半截的鐵鍬,向著王道長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隨著張楚嵐?jié)M臉呆滯,手中夾著的香煙,悄然掉落在地。
王道長感到了身后傳來的惡風(fēng),一個懶驢打滾躲向一旁,鋒利的鐵鍬貼著王道長的大腿根,狠狠的劈在了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凹痕。
“嘶~~”
在場的男士都看的褲襠一涼。
躲過一劫的王道長心有余悸,癱坐在地上,臉上帶著憤憤之色:“我說大姐...除了埋我你腦子里還有別的事嗎?
你丫瞅瞅這是什么地兒?。?!”
“啊...”
“哦。”
馮寶寶抹了一把臉上都快干涸的泥漿,四下轉(zhuǎn)頭看了看,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拎著半截鐵鍬向場外跑去。
“......”
“......”
王道長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滿身的灰塵,微微側(cè)身,低聲喃喃:“一開始我還以為這丫頭也是諸葛青的腦殘粉兒,后來總覺得丫不太對勁。
后來我邊跑邊想,終于想起來了,你和那追了我一夜的丫頭,身上穿的好像是一樣兒的工作服?。?!”
“......”
張楚嵐似乎剛剛從呆滯和震驚中走出,腦門上有細(xì)密的汗珠慢慢浸出。
大老王回過身來,滿臉的泥垢幾乎看不出他的本來面貌,泥土在眉毛上結(jié)了痂,他努力挑了挑眉毛。
“張楚嵐,合著這丫頭是你找來的打手?。?p> 行呀...
孫賊!
你丫挺會玩兒?。。?!”
張楚嵐擺著手連連否認(rèn):“我不是!我沒有!和我沒關(guān)系!
王哥...王哥你聽我跟你說……”
場邊的裁判打斷了兩人的低語:“王也!剛才是怎么回事?如果這其中有隱情的話你說出來,天師府自會給你主持公道!”
王也抬起頭,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沒事兒,就這么著吧!”
他向著裁判揮了揮手:“復(fù)德師兄,好久不見了,給打盆清水,弄口吃的唄!
餓死我了,饅頭...我要饅頭!來這龍虎山好幾天都沒吃著饅頭了!”
場地邊的裁判到時,腦門青筋一跳一跳的:“你丫讓人揍傻了吧!你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沒事的話就趕緊比賽...”
王也一臉憊懶之色:“沒錯啊,我跟這貨比吃不行嘛!這羅天大醮沒說非得比打架吧!”
復(fù)德:“......”
觀眾席一旁的老天師爽朗的笑了笑:“復(fù)德,別跟這小蘑菇頭磨嘰了,給他拿點(diǎn)水,送點(diǎn)饅頭,塞飽了他,看看這小家伙都臟成什么樣兒了!”
“......”
復(fù)德道長很貼心,給著王也和張楚嵐一人端來了一盤饅頭,還配上了一碟小菜。
王也也是餓極了,胡亂用水抹了一把臉,坐在地上抓起饅頭便大口吃了起來。
一旁的張楚嵐,看著狼吞虎咽的王道長,一腦門子問號...
“王...”
還沒開口,就被王也揮手打斷了,王道長的腮幫子鼓鼓的,說話有些含糊不清,惡狠狠的說道:“愣著干嘛?趕緊一起吃!
不吃...我一掌震死你丫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