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說些什么。
黑衣少女伸手就要去摸阿肥,卻被他給躲開了,雙手抱著劍滿是戒備之色。
“壞了,真可能是被打怪腦子了!”少女皺起了眉頭。
這時一個身著黑色鎧甲的大胡子從人群外擠了進(jìn)來,看著如炸了毛的貓一般的阿肥詫異地道:“怎么回事?”
小姑娘扭過頭來道:“他可能受到了非常嚴(yán)重的攻擊,而且應(yīng)當(dāng)是針對識海的精神類術(shù)法?!?p> “此話怎講?”大胡子想伸手把阿肥拽過來看看,卻被阿肥兇狠的目光給嚇了一大跳。
“我看過了,他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但他的記憶出現(xiàn)了問題,連自己是魔族都忘了!”
說罷又指了指阿肥的背后道:“你再看他窮的,除了一把破劍一只破傘以外就什么都沒有了,正常的道門弟子按著情報上來說,早就都拿到了入門佩劍和須彌戒?!?p> “那么事情的真相,應(yīng)該是這樣的!”一個扛著黑槍的少年走了過來朗聲道。
“見過少主!”瞧見來者周圍的人自覺的就要往下跪,卻被黑槍少年大聲呵斥道:“前些日子不就說了以后不準(zhǔn)再這么稱呼了!咱們魔族想要崛起,就必須摒棄掉以前那些不利于團(tuán)結(jié)的東西,你就是你,我就是我,都是個體存在,誰都不比誰高貴!”
“倘若有一日上了戰(zhàn)場,你們只管沖鋒陷陣,為后輩搶下每一塊生存的土地,我們這些修為好的也會和你們一起并肩戰(zhàn)斗!沒有什么炮灰!因為我們都是炮灰!為了以后,我們也甘愿做炮灰!”
一番沒頭沒腦卻慷鏘有力的話讓眾人留下了眼淚,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
“以前渾渾噩噩地活著,現(xiàn)在總算有個目標(biāo)了!”
“有了天魔大帝,我們魔族才算有了盼頭啊!”
“攻占朔北,開疆拓土!”
一時間群情激蕩,眾人圍著少年喊起了口號,少年洋洋得意,大胡子也在一旁頻頻點(diǎn)頭。
阿肥冷眼看著這群狂熱的魔頭,太上邪典悄然運(yùn)轉(zhuǎn)。
閉上眼,那晚學(xué)會的不知名術(shù)法不經(jīng)意間使了出來。
黑衣少年猛的一震,和大胡子同時看向不遠(yuǎn)處的阿肥,臉色瞬間變的陰慘慘的。
“你在窺探我們!”
阿肥冷笑一聲,短短一瞬,他看到了許多很有趣的東西。
剛剛五顏六色的場景,堪比那一晚。
黑衣少女朝著兩人翻了個白眼,道:“宇文柯!你剛剛想和我說什么來著?”
“哦,對了!”拍了拍腦袋,宇文柯指著指阿肥道:“這家伙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之前派進(jìn)太虛觀臥底的細(xì)作,咱們魔族的耳目喉舌!”
“看他模樣應(yīng)該是失敗了,連最起碼人手必備的東西都沒拿到,想來是一早就暴露了,根本沒得到人家的信任?!?p> “然后……然后就到了現(xiàn)在,太虛觀全面排查,他藏不下去了只能往回跑,中間受到了一些恐怖的道法襲擊或者大能追殺,所以導(dǎo)致他忘了許多事情!”
黑衣少女補(bǔ)充道。
“正解!”黑衣少年走過來拍了拍少女的肩膀道:“和我所想一致!”
“討厭!這么多人看著呢!”少女紅了臉,聲音細(xì)弱蠅蚊。
“我才不和你們一樣!我是太虛觀的入門弟子!我和你們勢不兩立!”阿肥高聲罵了一句。
“臭小子,要不是看在你失憶了的份上,看我不抽你!”大胡子捏了捏拳頭,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年紀(jì)不大,說話咋這么欠呢?”
少女卻推了推大胡子的胳膊道:“你好好說話!人家好歹也是為了咱們魔族出生入死的人,多體諒一下?!?p> 說罷便在戒指中找了半天,拿出塊不知名的食物。
“餓了吧,餓了就先吃些東西,你別怕,我會想辦法讓你恢復(fù)記憶的!”
“怕你吃不慣我們這里的口味,所以特意給你找了之前存放起來的仰望星空,也叫地獄詠唱,怎么樣,名字是不是很熟悉!很有感覺!你有沒有想起來什么?”
說起吃的,阿肥的肚子頓時沒骨氣地咕咕咕叫了起來,眾人俱都捧腹大笑。
香味從對面飄了過來,下意識抽了抽鼻子,本來香甜的味道到了鼻腔里瞬間就變成了濃烈的臭味,阿肥呸了一聲厭惡地道:“我才不吃,味道這么惡心!”
少女嘆了口氣看著阿肥也有些發(fā)愁,不得已只能掀開了自己的袖子,阿肥瞬間警覺,手中的靈力匯出一道劍氣蓄勢待發(fā)。
“緊張什么!我要你看我的胳膊!”白了阿肥一眼,少女道:“魔族!都有魔紋,你要是看不見自己的額頭,那就擼起袖子看看自己的肘關(guān)節(jié)處,看那里是不是有一片魔紋!”
“我才不看,你們這群魔頭就是想趁我不備時好取我性命!我才不會上你們的當(dāng)!”
阿肥嘴上說的利索,可心里早就苦不堪言,也知道自己這次是跑不了了,所以干脆只求一死,只打算臨死前瞅準(zhǔn)機(jī)會再帶走一兩人當(dāng)墊背的,也算為觀里做貢獻(xiàn)了,畢竟他從黑衣老人那里學(xué)來的劍法還是很厲害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群人死活不相信自己是太虛觀的弟子,都說了那么多遍了,話也說的那么難聽,可還是沒人肯信。
少女無語地?fù)u了搖頭,右手指天默念咒語,引來一道濃郁的魔力徑直朝阿肥打了過去。
雖然阿肥已經(jīng)打起了百般精神提防著,可修為差距太大了,還沒等他作出反應(yīng),一股魔氣就直接劈頭蓋臉灌了過來。
墨色靈力像被激活了一般,一瞬間掙脫了阿肥的控制從體內(nèi)冒了出來,直接包裹住魔氣一口吞了下去。
這一幕反倒是把黑衣少女等人嚇了一大跳。
平日修煉魔氣,他們需得一絲一縷慢慢煉化,魔氣不比常物,暴戾非凡,須多次煉化方可為己用,像眼前這個孩子一般一口吞下去,非渾身爆炸不可。
除非……除非一些傳說中的魔族功法……
黑衣男子和大胡子對視了一眼,都看懂了對方眼里的東西。
“呶,你還說你不是魔族,這下總歸肯相信了吧!”黑衣少女指了指臉色陰沉的阿肥道:“魔族魔氣是天地間最邪性的東西,普天之下只有我們魔族能修煉,這代表了什么,不用我多說了吧。”
阿肥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
猛的擼起袖子,速度之快竟刺啦一聲扯斷了自己的衣服。
僵硬地把頭扭過去看,臂肘處赫然是一片漆黑的魔紋,組成了一朵植物的模樣。
“冬青!”黑衣少年大叫一聲,指著阿肥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你……您……您是古族還是皇族……”
阿肥慘笑一聲,雙臂無力地垂了下去。
“我不知道。”
“所以,你終于肯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了?”黑衣女子吐了吐舌頭,翻著白眼道:“你也是名門望族,怎么如此死腦筋,仰望星空都拿出來了居然還沒想起來,這東西以魔氣為料,除了咱們魔族人,別人聞一下就受不了了!”
少女絮絮叨叨地說著話,下一秒,阿肥徑直昏迷了過去。
腦海里最后一個聲音,是眾魔的驚呼聲。
萬里之遙外,阿肥消失的一瞬間八師兄就察覺到了。
“劍技·開天!”
一劍出,如萬劍出,天地間一時間只剩下轟鳴的劍嘯聲,眾人俱都下意識地?fù)踝×舜棠康牧凉猓鹊窖劬χ饾u適應(yīng)過來以后才發(fā)現(xiàn)戰(zhàn)斗已進(jìn)結(jié)束了。
精怪、妖魔,房屋、山形,所有擋在書生面前的障礙在澎湃的劍氣下全部塵歸塵,土歸土,一滴血就不曾留下。
書生站在原地喘息不已,不復(fù)當(dāng)日瀟灑俊逸的模樣,昔日飄飄長發(fā)被汗水粘在臉上,渾身上下滿是干涸的血跡。
可就這么一個臟兮兮的落魄書生,他不說話,戰(zhàn)場上也沒有人敢說話,都在靜靜地等他下命令。
“收隊!”喘息了好久,書生才疲憊地道。
把隊伍帶到安全的地方,書生提起劍就要走,卻被隊友給攔住了。
“周圍如此危險,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救一個人,他是我?guī)煹?,他現(xiàn)在遇到危險了。”書生面無表情地道:“別來攔我,不然一劍砍了你!”
“你走了,誰來保護(hù)我們,保護(hù)辛辛苦苦一路打下來的成果呢?死了那么多人現(xiàn)在你要是走了就前功盡棄了!”一個光頭朝著書生語重心長地道:“我們沒用,已經(jīng)廢了八個人了,這里只有你還能鎮(zhèn)得住場子讓敵人畏懼不前,顏師弟!一切要以大局為重?。 ?p> “可我?guī)煹芤懒?!他還?。傔M(jìn)山!連飛都還沒學(xué)會呢!”書生一把揪住光頭摁在墻上,強(qiáng)大的力量讓他掙脫不得。
“你干什么!快放開呂師兄!”一個蒙面女子忙走了過來,一把拽開了書生的胳膊。
光頭掐著腰喘了兩大口氣,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別走!算我求你了師弟!真的走不得??!”
“已經(jīng)死了太多人了!大家都在犧牲,每時每刻都在犧牲!”
“你的師弟在犧牲!我的師弟也在犧牲!你在犧牲!我也在犧牲!”
“所有人都可以死,為什么你的師弟不可以?”
瞎子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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