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走到院子里,蒲丹師默念咒語,轟的一聲一尊龐然大物落在地上,震的周圍的土地都微微顫動了起來。
卻是尊比慕忘憂還有高出大半截的黑鼎,雖通體黑色,但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尊貴之意。
“這是我從煉體宗寶庫抄來的寶貝,平日里都拿它來煉丹,今日便傳給你!”
莫一劍走過來繞著黑鼎轉(zhuǎn)了幾圈,詫異地道:“老蒲,你可是下了血本啊,這鼎可十分不錯!”
“我肯拿出來,自然有更好的!”鄙夷地看了莫一劍一眼,蒲丹師臉上一副你沒見過世面別和我說話的表情,搞的莫一劍忍不住想要揍他。
摸了摸黑鼎,蒲丹師撤去了其上自己的痕跡,然后使個術(shù)法將黑鼎縮小,放入了慕無憂的須彌戒中。
“等日后我傳你丹經(jīng)秘術(shù),黑鼎便能由你驅(qū)使了!”
“嗯?!蹦酵鼞n摸了摸手指上的須彌戒,朝蒲丹師恭謹?shù)匦辛艘欢Y,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他心里很清楚。
“好了,為師現(xiàn)在便傳你殘陽宮心法!”莫一劍伸了個懶腰,示意慕忘憂坐了過來。
殘陽宮心法攻伐之術(shù)不多,更偏向于養(yǎng)氣益氣延人壽命,是為數(shù)不多的養(yǎng)生道法,慕忘憂運轉(zhuǎn)了一遍只覺得通體舒服無比,不由自主地徐徐吐出口氣。
“怪不得殘陽宮丹師眾多,想來心法起了不小的作用?!蹦酵鼞n暗道。
“除了殘陽宮心法,我這里還有一術(shù)傳你,喚作道心種劍術(shù)?!?p> “道心種劍?”慕忘憂詫異地道:“仙劍不是能匠打制,我們再日夜輔以靈力所煉成的嗎?”
“對。”莫一劍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可那樣的劍,又如何能做到真正的如臂指使呢?”
“我教你的,是另外一種東西!”
話音一落,門外的結(jié)界便瞬間起了數(shù)層,莫一劍關(guān)上了門,又在其上打了數(shù)層封印。
“莫一劍!不可!勿要妄言!”蒲丹師臉色大變似猜到了什么,想要封住他的嘴,卻被一個閃身躲開了。
“為何不可!你不一樣也修煉了那力量嗎?”
“我們修煉歸我們修煉,為什么一定要傳給忘憂?”蒲丹師死活不肯松口,態(tài)度十分堅決。
伸出手,一股銀色的光芒出現(xiàn)在了手指上,莫一劍輕嘆道:“這力量怎么了?”
“禁忌之力!天道所不容!你不是不明白!”
“那你為何還要修煉呢?你想逆天而行?”莫一劍收起了銀色光芒,看著蒲丹師的眼神中滿是玩味之色
。
“還是你想要得到什么東西?”
蒲丹師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不斷地道不準將此術(shù)傳給慕忘憂。
拍了拍他的肩膀,莫一劍笑道:“掌握這股力量何其難哉!從零到一這一步就攔下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天才!哪有那么容易,我便是傳他,他也得能領悟了才……”
只是不等他把話說完,慕忘憂忽地開了口。
“你們說的,是這個東西嗎?”
一道銀色的光芒在慕忘憂的身上綻放,純粹而明亮,駭?shù)哪粍推训熣f不出一句話來。
“這……這……這……”蒲丹師吶吶不能言,不知該說什么。
“天意!天意啊!”短暫的驚訝后,莫一劍仰天長笑,隨即一把拉住慕忘憂盤腿坐下。
“調(diào)動你渾身上下所有的的銀色力量,將其匯聚于氣海?!?p> 慕忘憂依言去做,卻極為困難,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汗水大顆大顆往下滴。
銀色力量有些桀驁不馴,不控制時還好,會自然而然地匯聚在眉心,一去強行控制反倒不行了,那力量如磐石一般,你越去控制它越紋絲不動,努力了半天,慕忘憂頹然地張開了眼。
“是不是無法控制它?”
慕忘憂點了點頭。
“是不是這力量時而強時而弱,還會損耗壽元?”
慕忘憂沉聲道:“正是如此?!?p> “不怪你,因為這力量本身就是如此?!?p> 莫一劍朗聲道:“想要控制這股力量,就得接受它變虛弱的事實。”
“它太強了,已經(jīng)超過了絕大多數(shù)修士的控制范疇,所以我們只能去主動削弱它?!?p> “你的銀色力量,是來源于你自身受到過的刺激或者經(jīng)歷過的事,對吧!”
一陣沉默后,慕忘憂嗯了一聲。
“劇烈的情緒波動是會短暫放大這股力量,但這種情況下它是錯誤的,會大大損耗你的潛力和壽元,是在透支自己的將來用以供給當下,進寸退尺得不償失。”
“所以想要用好這股力量,就要讓它變?nèi)?,這樣才不會傷害到自己,其次就是要學會調(diào)控情緒,通過把控情緒來調(diào)動這股力量?!?p> “我把它叫做‘定心猿’!”
“何為‘心猿’?”慕忘憂問道。
“心神就像一只猿猴,一受刺激便上下躥騰鬧個不停,讓人失控做出各種出格的事情,定住心猿,就定住了情緒,定住了自身。”
“徒兒,你猜,什么功法最有利于‘定心猿’?”
慕忘憂想了想,一個答案脫口而出。
“殘陽宮心法!”
“正是!”莫一劍哈哈大笑道:“所以我說,這是天意!”
“余下的時間你便要快快修煉心法了,蒲丹師的丹經(jīng)秘術(shù)也不能落下?!?p> 慕忘憂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說起來自己要練的功法還真不少呢!雖然很占用時間,但卻正和他意。
他需要快速變強!有些東西還在遙遠的北方等著他。
蒲丹師嘆了口氣,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也由不得他不交了。
可想了想,他又有些釋然。
這股力量的出現(xiàn)自然有其獨到之處,天生之物必有其用,就像當初的人族,一樣也不被道所注視。
“往后,便由我二人來替你打好基礎吧,莫要給我二人丟了臉!”
大袖一甩,無數(shù)葫蘆接連飛出,整整齊齊地碼了一墻壁,莫一劍好奇地去看,卻都是些上好的丹藥。
“你呀,比我還能裝!”看了看一旁的蒲丹師,莫一劍搖著頭苦笑道。
“這年頭不會裝,就會死!”蒲丹師神色黯淡地說了一句,好似回憶起了什么事。
“過段時間要去煉體宗押送丹藥,輪到你了?”
見蒲丹師有些意興闌珊,莫一劍趕忙扯開了話題。
“你是想我死啊!”白了莫一劍一眼,蒲丹師自己也有些發(fā)愁,煉體宗上上下下對他可謂是恨透了,這一去,怕不是要被剝掉兩層皮。
“該如何是好呢?”蒲丹師眼睛一撇,正好看到了一旁專心致志修煉的慕忘憂,頓時心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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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重陽日,花好月正圓。
幾位丹師站在殘陽宮門口,逐漸面露不耐之色。
“這個蒲丹師去哪里了,怎么還不來!”
“換我我也不來,去了肯定免不了要被人家刁難?!币粋€頗瘦弱的丹師笑道。
蒲丹師自己也是殘陽宮的一大熱門話題,不管是他的毒丹還是他的“光榮事跡”,只要說出來,那肯定會引起大家的一陣調(diào)笑。
正說笑著,一個白發(fā)少年卻走了過來,朝著幾人躬身行了一禮道:“請問各位丹師,這可是要押送往煉體宗的丹藥?”
丹師們扭頭來看,對眼前這個少年卻也印象深刻,那日三清殿前一劍,在眾人心間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正是,怎么了?”
慕忘憂拱了拱手恭謹?shù)氐溃骸捌训熥屛姨嫠鸵惶耍哿烁觳瞾聿涣肆??!?p> “早不折晚不折,偏偏這個時候折了,小家伙,你說怎么就這么巧呢!”幾個人哈哈大笑,朝著蒲丹師所住的方向不住吹著口哨,把躲在暗處的蒲丹師氣的夠嗆。
“也罷,不來也好,正好省得讓兩派的人互相慪氣,也讓我們臉上不好看!”領頭的笑罷,朗聲道:“既如此,人已來齊,我等便走吧!”說罷口哨一吹,兩條青黑色的蛟龍就拉著輛車飛了過來。
拂塵一甩,地上裝丹藥的箱子一個接一個飛到了馬車上,在車廂后排放的整整齊齊,那領頭人當先上了車,又朝眾人邀請道:“諸位,且上車一敘。”
眾人點了點頭隨后跟上,慕忘憂自然乖巧地跟在眾人身后,也不多問也不多說,領頭人看見了不由地點了點頭。
丹師脾氣其實都不怎么好,個個火爆的厲害,天底下大抵也只有殘陽宮的丹師好說話一些,不過也沒那么好,不高興了還是隨時都會罵罵咧咧的。
作為丹師,最喜歡的自然是聰明伶俐的徒弟、助手,遇上稍微笨一些木訥一些的,能把自己給活活氣死。
而慕忘憂剛剛那個自然而然的動作,卻正體現(xiàn)出了他的機靈之處。
“老蒲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啊。”
等眾人坐定,那領頭人又似無意地朝坐在最后面的慕無憂問了一句:“最近在學些什么?師父可有偷懶不教?”
慕忘憂輕聲道:“最近在練殘陽宮心法和煉丹術(shù),只是頗有些難度,要好一些日子以后才能去實際操練,師父也很好,盡職盡責辛苦極了。”
聽到他并沒有放下丹術(shù),而且進展也還挺快,幾位丹師對視一眼,心里都有些欣慰。
雖然慕忘憂說的自己像個廢柴,可這樣的的速度已經(jīng)讓很多人望塵莫及了,想要開手煉丹,前面需要學習的東西并不少。
“這么好的苗子,拿去舞刀弄槍真的太浪費了!”
瞎子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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